一家豪华赌场顶层的高级包间里,剑眉星目的女子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很是随意的敲打着倚靠,紧身的黑色女式西装把她完美的身材衬的格外玲珑有致。
她的旁边站了好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保镖姿态昭然若揭。但是面对这么一个活脱脱的性感美女,他们却是不敢心存丝毫杂念的,一个个站的笔直。
再看看这个女子,浑身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质,脸上不施粉黛,挂着一副懒洋洋的神态。皮肤却是白皙可人。
"蓝姐,18桌上一个小子耍老千。"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毕恭毕敬的说道,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有三十多岁了,却向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子喊姐。
"老规矩。"女子很随意的说道,仿佛懒得搭理这些繁琐之事。
"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
女子身边那几个站着的男子,全身一阵战栗。就这么短短的两句话,一个人的右手就这么没了。
她就是黑道的大佬,蓝君雀。手下几十家赌场,夜总会。这种事情每天不知道要解决多少个,仿佛自己都厌烦了,当然这些小事情是不用自己出手的。
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手,手里都有些痒痒了。
这时一个青年男子跑进来,到了女子身边,躬声道。
"蓝姐,我们长春路的夜总会有人闹事。"
蓝君雀站起身来,活动着身上的筋骨,身上很长时间没有活动了,使劲一伸筋骨,咯吱作响。
"走,去看看。"
"大姐,这种事情我们去就行了。"这时身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走近一步说道。
"我去活动一下,你们在这看着。"
"是!"屋内的男人都应声道。
一辆黑色的悍马驶离了这家赌场,在灯光迷离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尚未进门,就能听到夜总会里面传出砸东西的破碎之声。
蓝君雀下了车,眉头皱了皱,手里赫然提着一把军用刺刀。
蓝君雀朝夜总会里面走去,开车的司机下了车,紧紧的跟在后面,一脸的紧张,蓝君雀回头看了看他,仍下一句话。
"没用的东西。"
进了夜总会的大厅,几十个男人正在里面砸着东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把里面的服务生都吓得躲在桌子底下,一直的哆嗦着。
蓝君雀也不多说什么,挥出军刀,朝那些男子冲去,军刀所至,几个男子倒在地上,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可是女子嘴角却擒上了一抹浅笑,刀光一晃,异常邪魅。
方才还很狂肆的那些男子见这个女人冲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动起手来了,于是纷纷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家伙,将她围了起来。
蓝君雀冷笑一声,表情森然,闪身轻松的跳出包围圈,刀锋一转,她身旁的男子就捂着肩膀躺在地上,嘴里还哇哇乱叫着。
那只被砍断的胳膊掉到了桌子边上,惊得桌子底下的服务生们,又是一片尖叫。
"住嘴,再叫连你们一起砍了。"蓝君雀恼怒的朝桌下的人吼道。
桌子底下的人立马止住了叫声,这个大佬可不是好惹的,向来说到做到。
几个男子抓狂的举起砍刀向蓝君雀疯狂砍去,可是她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刀光剑影之间。砍刀是照着她的身体砍去的,可是连影子都砍不到,蓝君雀手上的军刀却是招招见血,虽然没有伤及他们性命,却都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印记。
见这个女子这么的彪悍,那些男子顿时气势全无,退后几步,面面相觑,不敢妄动,为首一个男子颤声说道。
"你,你是什么人?"
"蓝君雀。"
"你就是蓝君雀!?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那男子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说着。
"你说呢?"蓝君雀站定,歪头向那男子看去,还扔出一个笑脸。
"我看是误会,是误会,我们不是冲您来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那男子就招呼着众人往门口退去。
"站住,留下你的一只手,我就放过他们。"蓝君雀随手把玩着手里的军刀,浅浅一笑,样子十分甜美,但是在那男子看来却像个索命阎罗。
蓝君雀明媚的水眸盯着那个男子,仿佛就在说,你招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那些男人们齐齐一惊!要砍掉一只手,这怎么下得去手呢?可是如果他不砍的话,结果肯定是他们一群人都要丢一只手。于是一个个都望向那个领头的男子,蓝君雀的大名他们是都听过的,还有她手上的那把军刀,饮血无数。碰上她算自己倒霉。
那领头的男子面色几变,犹豫了一下,终是一咬牙,举起手上的砍刀,一声惨叫响起。
"倒还算个人物,你们走吧。"
蓝君雀撇了一眼地上的断肢,手腕一转,军刀便飞进腰中的刀鞘,动作连贯而优美。
那男子狠狠的望了蓝君雀一眼,悻悻的带着他的人跌跌撞撞出了夜总会,蓝君雀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身影曼妙的走向酒柜。服务生屁颠屁颠的赶忙跑去给她倒酒,手还一直哆嗦着。
"没用,抖什么抖!看着心烦。"蓝君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把这打扫干净,一会警察该来了。小七,拿几万块钱出来。"
那个叫小七的男人应声,倒还算是机灵,赶紧冲向保险箱取了五万块钱,恭恭敬敬的送到蓝君雀的手上。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警笛响起,一队警察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地上怎么这么多血呢?"带头的警官神气十足的问道。
可是当这个警官看到酒台旁边坐着的蓝君雀时,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典型的狗腿子形象。
"呦,原来是蓝大姐啊,你近来生意可好啊?"那警官很狗腿子的说道,虽然他是警察,但是这个黑社会大佬他一个小小的警官是得罪不起的,连局长都要敬她三分呢。
"你们辛苦了,拿去分了吧。"蓝君雀把那一摞钞票推到那警官的面前,手腕晃动着杯中的美酒,都没有看他一眼。
那警官笑的更甜了,眉眼都拧在一起。
"这怎么担当得起啊,要是让我们局长知道了,还不骂死我们。"
"这点钱是给你们喝茶的,没事多来我这转转,还得靠你们的帮衬呢,拿着吧。"
"那我就就...嘿嘿。"警官抱起那一摞钞票,回身跟那队警察说道。"撤。"
警察们都走了,蓝君雀也站起身来,那司机忙不迭是的小跑着去开门。
蓝君雀坐上车子,对前面的司机说道。
"回我的住处。"
夜总会的人都跟出来送他们的大佬,蓝君雀慵懒的倚着靠背,眸光扫过车窗外面,夜总会经理正点头哈腰的朝悍马车里的蓝君雀致敬,却听到一声巨响,蓝君雀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猛然飘了起来,外面人的脸上挂满了惊恐。
整个悍马车被炸得飞了起来。不知道放了多少的炸药,才把这么结实的悍马车子炸的四分五裂。
大燕国都,郾城,左将军卫阳府内东角的一个耳房中,歌姬水云,俯身趴在床边幽幽的看着她的女儿,水曼。
水云好看的双眸此刻泪眼婆娑,抓着床上水曼的小手,哀然一叹。女儿浑身是伤,本来就瘦弱的身体哪受得了这样的酷刑,只是因为打碎了卫夫人的花瓶,就被打成现在的样子。
在左将军府,水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歌姬,而水曼仿佛就成了卫夫人和她那三个子女的眼中钉,总是想尽各种的办法折磨这个瘦弱的小女孩。
水曼只有十五岁,可是卫夫人却要把她嫁出去,那男方虽是上大夫的儿子,按理说也算门当户对,可京城谁人不知上大夫的儿子是个痴儿啊!傻子娶妻,何其荒谬!
水云虽然弹得一手好琴,但终归只是个歌姬,身贱命薄,府中一切都是卫夫人一手安排,哪里有她一个小小歌姬说话的地方?纵使她日日啼哭,可这门婚事还是定了下来。
彩礼上月已经送来,而且还送了不少,卫夫人眉开眼笑,破天荒地给水曼做了一身新衣服,想来是觉总是将军府出去的人,也不能太寒酸了。
可令人没有料到的是婚事定下来尚没迎娶,上大夫家的痴儿就暴毙了。京城名医都没有查出死因,这个痴儿暴毙,婚是结不成了,上大夫还收回了送来的彩礼。这尚不提,大家竟将痴儿的死全归咎在了可怜的水曼身上,说她这个丧门星把痴儿克死了。也为此上大夫府还跟左将军府结了梁子。
卫夫人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而偏偏这个时候,水曼给卫夫人端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就这样被打了三十大板。
小小的女孩子哪经受的起这般待遇?只把水曼打的昏死了过去。
水云是个逆来顺受的脾气,此刻她所能做的只是默默流泪,忍气吞声。她可怜的小水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