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响起了阎夜缓气的声音,不难猜出他该有多意外,随即,他冷冷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里?”。
“跑路!”。
“马上出去,”。
“凭什么?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已经答应让我借宿了,而且是···住到我腻死为止,”。顾萧风坐起身,拿着无绳电话坐在了床边,他一边看着阳台外即将黑幕的夜色,一边用自己的大掌挡住自己的视线;这样的动作,顾萧风很喜欢做,因为,曾经在自己最最孤单的时候,有一个小小女孩儿在海边也这样的望着自己,她说,这样看出的东西比较好奇也很好玩。也许吧,要不然,他顾萧风不会这般幼稚的把这个动作习惯了十三年。
中间停留了几秒后,阎夜再次冷冰冰的警告道:“那是我的房子,任何人都做不了主,你赶快离开那里,否则我给顾老打电话,”。
“我就是刚从那里出来,结果,洗劫一空,身无分文,兄弟,我净身出户,他管不了我的,”。说出这句话,顾萧风的口气很平静,却也叹息;想起他这三天的遭遇,他简直可以一部惊悚片来形容了,父亲的强势和蛮干差点要了他的命,当然,顾萧风一直和他的父亲说不上三句话,冷言冷语,霸道相互,这就是他家庭的生活写照。尽管父亲是他的亲生父亲,可顾萧风依然感觉不到父亲所该有的温暖;原因,就是因为自己那早已死去的母亲。
“你很得意,变成了穷光蛋,这就是你想要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阎夜一直就知道顾萧风和顾老的关系非常紧张,唇枪舌剑,明枪暗箭总是在他们父子之间越演越剧烈。
“我感觉自己的眼前全是美好的景象,两袖清风的我,现在要做一件最伟大的事情,寻找我的梦中女神,”。顾萧风把手掌放开,笑容温柔的再次望着户外的夜色,不管结果怎么样,他希望还能见见海边上偶遇的那位小妹妹;
“祝你好运,在瑞士这段期间,不要影响唯蓝和孩子,”。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你的女人差点把我给顶飞,她的肚子真够大,我很怀疑是双胞胎,尽管医生的检查是一个,但这个孩子的确很强壮,他竟然隔着肚皮踹我的下腹,看来,我这个当干爹的很不受待见,”。顾萧风起身去走出了阳台,空置的左手紧握着铁艺的围栏,并双脚并拢,全身使劲儿的做着放松动作。
电话里的声音又停止了,时间有三十秒,当然,顾萧风一直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秒针;终于,阎夜开话了,但声音让人全身战栗,“顾萧风,你要是再碰他们一下,我弄死你。”。
“兄弟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懂;我们只是友谊长存的拥抱一下,再说,男人碰女人这个词很复杂的,不要给自己找苦思,毕竟她是挺着大肚子,即便我们真有那种想法,也得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够承受的住,在那方面我很强悍,我想唯蓝也很疯狂吧,孩子是无辜的,我们都懂;”。呸!顾萧风的说词就是对妇女进行语言上的猥琐,男人的话语幽默的简直无与伦比,对待女人和哥们,他们分的很清楚,却也够胡来;语言上的强占优势,再加上内容的****暗示,总会让另一个男人想入偏偏,愁绪暗淡。
“说了这么多,你想开什么条件?”。阎夜冷冷的讽刺着顾萧风的慢幽默,他的世界生来就是独断和恨冽,顾萧风绝对知晓,可这会儿他竟然大胆的调戏唯蓝和孩子,阎夜猜到他一定有要求,这一点他阎夜深信无疑。
“瞧你说的,好像我在讹诈你,我们是兄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我现在落魄了,想的就是混口饭吃,白天有暖洋洋的太阳,夜晚有遮风挡雨的避所,就这么简单,”。顾晓芬背靠着围栏,他目光笑意的看着正走进来的康欣,天知道,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敲诈康欣,因为,康欣让他很不爽。
无语的阎夜简直就像把顾萧风给撕了,没有条件的条件是个人都会觉得头绪混乱,无从下手;就像社会上流传的,遇上劫匪他们都不怕,就怕遇上无赖和蛮横;呸!顾萧风就是这种人;该死的,阎夜这会儿很像待在唯蓝的身边;
“没有什么事,我挂了,”。阎夜索性避开顾萧风的流氓习性;TMD,他现在必须给邵林远还有康欣拨打电话。
“随你,正好,我这里来了一个美女,拜拜。”。
说完,顾萧风挂断了电话,并随手把固话扔到了床榻上,接着他向康欣走去。
“顾先生,你找我?”。康欣上身穿着黑色的小吊带,下身着宽松的烟灰色运动休闲长裤;她的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看得出她精神抖擞,休闲之至;恰巧她光洁的额头也全部的裸——露出来时,给她增添了很多的女人味儿,当然,现在顾萧风没有心思打量这个男人婆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
“康欣,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知道这个房子是我的,为什么还要在院子里开天壁地,大搞特稿,”。晕,顾萧风这会儿就是乱发脾气,胡搅蛮缠,房子是谁的,一点都不重要,关键在于他没事闲着问康欣这种无聊的事情,真够二货的。
这边,康欣满脸黑线,她现在没有语言功底去和这位话多的要死的男人狡辩一句了;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句话很有道理的,所以,康欣闭嘴不答。
“阎夜把你给带坏了,瞧你这冷冰冰的样儿,谁还会相信你是一个女人?白瞎了这张女人脸,”。呸!顾萧风不说话,他估计这会儿会死;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用的着这般的给康欣洗脑,灌迷魂汤吗?唉!男人的世界可真稀奇古怪。
无语的康欣简直就要无地自容,脊背软榻了,这个该死的顾萧风嘴巴就像刀子,说出的话能把人给杀死。晕!康欣最在乎的就是别人有没有把她当女人看待;不管是大老板阎夜,还是太监李莲英,大爷的,她在乎的很。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康欣故作挺背提臀,她面色安然无恙的打量着顾萧风的这张让人喜欢又嫉妒的妖魅脸;
“明天给我准备一辆跑车,价值不能低于一千万,这个柜子里给我挂满我需要的各种服饰,也包括手表和鞋子,总之,我要在明天早晨看到这些东西,否则,我会变成第二个阎夜,”。说完,顾萧风围绕着康欣嬉笑的开始打量着,当然,他的眼神闪烁的全是男人的兽性目光。
然而,康欣浑身冰冷,TMD,顾萧风今天是吃错药了,看她就像看街头卖艺又卖身的小姐,呸!她像吗?也对,如果像那就说明,自己的却够女人味儿。
随即,顾萧风幽静的叙说道:“还没上过这种妞儿呢,不妨试试?”。妈的,顾萧风完全是在自言自语;这一刻,他的眉头深锁,眼神犀利,唇角更是凹陷,很明显他开始策划怎么在床上征服康欣这样的男人婆了;当然,康欣也是很有料的,臀部圆润,胸部丰满,尽管,没有唯蓝现在的罩被‘豁达’,但也足够吸引男人的眼球了;
“顾先生,明天一早,你的跑车还有你需要的服饰,会在第一时间为你送上,不打扰你休息,”,说完,康欣就像溜烟的兔子,撒腿就往外跑;妈的,她宁可和那位妇产科医生一ye情,也不会和顾萧风车扯上半毛钱的关系,这个男人堪称女人世界的杀手,他能把女人玩死,也能让女人心欢所爱,呸!这简直就是童话世界的妖孽王子,她康欣可不愿意也成为其中的一名傀儡女;
哈哈哈哈,开怀大笑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康欣,我就是再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也会看清对象的,阎夜的人,我一个都不敢碰,”,晕,顾萧风还真实话实说,合辙他刚刚做的那些事情和眼神暗流是故意而为之的,呸!他应该当演员。随即,他高喊道:“你的却很有女人味儿,”。
“谢谢,你也是绅士,”。呸!康欣就是在胡说八道,没办法,见到顾萧风就要像看见阎夜一样,这是他们懂得规矩,也对,顾萧风和阎夜的关系就是穿着一条裤子的好哥们。
随后,顾萧风转身,躺在了大床上,并轻笑的望着屋顶,“没有你,我活的一样精彩,”。他轻声的自语着,不难猜测这句话他是说给他父亲听的;
现在,顾萧风什么都没有了,连一件得体的衣服还得向阎夜求救,他全部的财产全部没收,银行卡也被冻结,吃口饭估计得伸手向唯蓝讨要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狼狈和苦不堪言,但自己走的路,自己承受,他无怨无悔。
··········
A市,
阎夜摆弄手中的手机,正在思考要不要给唯蓝拨打电话,顾萧风没有让他的情绪大为波动,但只有一句话,他记得特别的清晰,而且他该死的很在乎;她的肚子特别大,差点把我给顶飞,我的干儿子隔着肚皮踹我的小腹。这样的话,简直让阎夜嫉妒的快要发疯。
索性,他打这个电话···
··········
苏黎世,
唯蓝左手扶着肚子,单手右压着床面,缓慢的准备躺床睡觉。突然,手机的铃声作响了;随之,唯蓝头脑过滤的思考着电话的声音,天呀,这个手机,今天终于发出了来电的声响。
随即,唯蓝吃力的起身去墙边的储物柜上拿那个正在作响的手机。当她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的是阎夜两个字时,她的疑惑越加的深锁。
接起电话,唯蓝缓慢的打着招呼,“喂?”。
“是我,还没有睡?”。阎夜淡淡的说话声就像大海刮过来的风声一样,呼呼的传入了唯蓝的耳蜗。
“正准备睡,你有什么事吗?”。唯蓝边说着,边向大床走去,她很困,她想睡觉,索性,躺在床上和阎夜说着话。尽管,这个电话也很意外,但她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没有,只是想听听你们的声音,”。第一次,阎夜如此肉麻的和唯蓝说着这些亲密无间的话语,他的骄傲和冷血,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温柔密语,但惟独这一次他语气还算轻柔和细语。
“嗯···”,唯蓝重重的踹了一口气,随之,便躺在了大床上。
这边,阎夜沉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在干嘛?”。
“正准备睡觉,刚躺在床上,”。唯蓝把轻起上身,把长长的头发从背后掏出来,当然,这个过程她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谁还在床上?”。阎夜冷不丁的问道这个问题,呸!真够傻的,谁能够在那张床上。
停留了几秒,唯蓝愣愣的回答,“房间里就我一个人,谁还能躺在这张床上,···哦,对了,还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儿子,”。
阎夜这次没有及时的说话,他缓和一会儿,平静的说:“听顾萧风说,你的肚子很大,差点把他给顶飞了,”。
“呵呵,当然,孩子还踹了他一脚,谁让他故意朝我的肚子靠近呢,”。晕!唯蓝现在和阎夜的对话就像夫妻或者情人之间的轻松语,她把今天发生的有趣事讲给阎夜听,却不知,这样话的有多波动阎夜的心怀,难道她听不出来,阎夜这会儿是在套她的话吗?
“听说怀孕的女人最敏感,对异性的渴望简直迫不及待,轻轻一碰,就能触动女人最敏感的神经,你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饥渴?”。TMD,嫉妒已经表达不了阎夜的心情了,他现在很想把唯蓝压在身下,拦在怀里,管它春夏和秋冬,他想好好的慰藉自己那个悬挂的心;呸!现在他的心已经飘到大西洋彼岸了。
空气凝固了,唯蓝的脸色不知道是不知所措,还是索然无味,随之,她淡淡的回答着,“生理需要总是会有的,毕竟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如果没有你阎夜给我上的那两堂性教育课,估计,我也不会想入偏偏。你难道听说过吗?被开了苞的女人,夜晚想的琐事就是怎么填满自己的空虚?也对,你不了解女人,你想说的也只是听说而已,还好,通过我的阐述,估计你会深有体会,女人就是这样子,在怀孕期间敏感的就像薄薄的气球,一碰就会爆炸,噼里啪啦,所有百感交集的思绪全然作响,总之,我很需要,可隔着肚子,我也不敢乱作,索性忍一忍,”。TMD,女人的较量还真是不一般的佩服之至,唯蓝的话简直可以称作女王的傲慢了。
该死的,阎夜想弄死这个做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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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