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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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行的途中,他们得知季奶奶的丈夫已经去世两年。果园里的树都长高了,她也就只能守着。果子成熟的时候,她也没法去摘,有时儿孙过来帮帮忙,但大家都是经常抽不出空,她就只得拿钱聘请村里人来帮忙。村里人并不想拿她的‘工资’,但是因为担心下次帮不上忙,只好拿了那么象征性的一点点。

虞今感叹,难怪爸爸总喜欢下乡。

季奶奶很喜欢他们,大的懂事,小的直率。所以,她说在他们在村里的这段时间,都可以住她家,当然,是免费的。

季奶奶的家只有一层,但面积很大。有着一个大大的庭院,一个客厅,三间房,一间厨房,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庭院。

前面的庭院里种满了花草。季奶奶说,玫瑰出生的那天,院里的玫瑰开出了史无前例的美丽,所以给她取名为玫瑰。除了玫瑰,还种了牡丹茉莉和七里香。这些在盛夏争相开放的花朵,给庭院带来了满满的清香。

季奶奶家前面的庭院里种的是花草,那么后面的庭院呢?据季奶奶亲口认证,那些不知名的植物都是药草。有治跌打损伤的,有治感冒发烧的,有治惊吓的……虞今揶揄着,说季奶奶简直就可以开药店。

因为季奶奶总是一个人住,所以房间难免有些脏乱。因此,他们放下行李后,首要的任务便是整理屋子。

而在整理屋子这方面,勤勤简直就是个废物扫把不会挥,拖把不会拿,水提不动,抹布不敢摸……

刚换完水的庄锋环手站在门边,先是看了看有条不紊整理着屋子的虞今,而后将视线移到了呆若木鸡的勤勤身上,神情认真而又严肃:“秦勤勤,你确定你跟虞今是多年的朋友,而不是一朝一夕?”

勤勤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满地看向虞今忙进忙出的身影:“都是阿今啦,我要学的时候她老是赶我走。”

“哎!秦勤勤小姐!”虞今蹭到她面前,左侧眉毛不满地挑了起来,“就你那一见到抹布就像见到死老鼠的颤抖模样,难道你认为我应该留下你,赶走我家的‘死老鼠’?”她很‘有良心’地在‘死老鼠’三个字上加了重重的音。

庄锋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勤勤的嘴巴撅得高高的。

季奶奶拿着针线来到了勤勤跟前:“小丫头,我看就你闲得很,来帮我穿个针,我老了,穿了好久也没穿过去。”

勤勤看着眼前所谓的针线,怔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正要接过,针线却被另一双手取走了。

“让我来吧!”顾茗接过针线,没有几秒钟,就已经把线穿过了针孔,而且也帮忙打上了结,他没有将针线递还给季奶奶,而是走到她面前问,“奶奶是要缝些什么吗?”

季奶奶笑呵呵地将一些要缝的东西递给了他。

“不要惊讶。”庄锋将勤勤拉了出去,“顾茗他无所不能。”

“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出去走走,省得你在这儿挡道。”

“庄锋,你……”勤勤气得就快跳起来。

庄锋笑望了她一眼:“不然你会做什么?”

“我……”她被问得哑口无言。

庄锋看着她:“会吃?”

她郁闷地点点头。

“会睡?”

她撅着嘴巴点了点头。

“会玩?”

她瞪着他点头。

“哈哈……”他的笑声在风中飞扬。

“你……”勤勤垂下眼,心中失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恩!是很没用!”他正经地点了点头,看见她的头更为低垂了些,唇角不禁泛上温柔。在她的惊诧中,将她拥入怀里,他说,“但你是我的开心果。”

她抬起眼看他,第一次发现他居然也能这么温柔,第一次发现厚脸皮的自己竟也会脸红。不想让他看见那因为感动而泛红的眼眶,她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来到村子,他们已经坐了一整天的车,现在又加上整理屋子,大家都很疲惫,于是,摘果子的计划就排在了隔天。

那天的晚饭是玫瑰做的,被他们吃了个精光。

虞今说季奶奶和玫瑰,可以一个开药店,一个开餐厅。

季奶奶横了她一眼,训斥她‘净说瞎话’。

庄宇也赞同虞今的说法:“要是玫瑰开餐厅,我们肯定常来捧场。”

玫瑰的脸偷偷红了红。

庄晓玲经过多方打听,列出了一张旅游计划表。

虞今笑她都不知道休息,来旅游也执行着学生会会长的职责。

按照计划表,明天他们要做的就是爬山。

他们只安排了一周的时间要来旅游,扣去来回路程占用的两天,他们实际上玩的天数只有五天,再减去在季奶奶家做义工的那一天,就只剩下四天。

玲姐的计划表如下:

第一天:摘果子

第二天:爬山

第三天:去树林里探险

第四天:钓鱼

现在,他们已经完成了摘果子,好好休息之后,就要挑战高山了。

回到季奶奶家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然后,他们辛辛苦苦摘来的果子,就被不劳而获的孟浩然吃了一大半。虞今怒喝到:“为什么忽然出现?”

孟浩然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小今在哪里,我就应该在哪里!”

凌翎的原因很理所当然:“我送他过来的。”

勤勤看着一脸沉郁的凌翎,晚饭后在众人的诧异中将他拉了出去。

她将他带到了离季奶奶家有些距离的小巷口才松开他。

“翎哥哥,你还记得那年七夕,我拦住你的那个时候吗?”他还没问,她就先开口了。

凌翎怔了怔,记忆中,似乎有那么一个时刻。

勤勤自嘲地笑笑:“也许你忘了吧!但我却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你跟我说,你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记忆涌现,他记起了那个夜晚。面对她的问题,他的回答是,心里已经有人了。只是他没告诉过她,那个人在他心里已经待了很久很久。

“以前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她是阿今对不对?”勤勤在他的眼神里找到了肯定,“翎哥哥,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受伤,所以,我大胆地请求你……”她望向他的眼,“忘掉阿今吧,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庄宇啊!”

凌翎愣住了。

几许沉默后,他才淡淡一笑,笑得有些苦涩。像当初那样揉了揉她的发顶,他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勤勤,七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勤勤在小巷口疑惑地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

七年的感情?

七年?

“回来了,勤勤呢?”虞今见凌翎只一人回返,担心地问,“她怎么了吗?”

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他只轻轻地说:“她没事!”

就在庄锋快要跳起来的时候,秦勤勤出现了,而且很识趣地坐在了他的旁边,这让庄锋即使想发火也不好意思发火了。

晚上,因为还有玫瑰跟庄晓玲在场,虞今也不好问勤勤什么。到了隔天爬山的时候,她才趁机偷偷对她进行了逼问。

这时,她们正在爬陡峭的台阶。

勤勤走在前头,听到她的问话后,头也不回地反问她:“阿今,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了翎哥哥?”

虞今笑她:“勤勤,你是不是傻了?我认识翎哥哥的时间也就多你一天。”

“可是……”勤勤的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翎哥哥说的却是七年。”

虞今正要抬脚跨上那高高的台阶,听见勤勤的话后,一个不察直接摔了下去。凌翎走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所以也被她连带着滚落了下去。

忽然间,整座山充满了勤勤的尖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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