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程炳坤彻底糊涂了,不是说已经升天了么?竟然又恢复了?"程炳坤百思不得其解,副官也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程司令,既然来了,那请自便。"管家也不多说,害怕说多了会被怀疑,便退了下去。
程炳坤不说话,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舞池中的人。
到底是好事还是丧事,只要瞧见这里人的表情,就知道一二。
强颜欢笑的情况,一眼可以敲出来。
纳兰漓和慕容景舒一起跳舞,慕容景舒远远地望见了程炳坤眯着眼睛审视的样子,便立即提醒着纳兰漓,"七小姐,笑得大声点,千万别看出来。"
纳兰漓点了点头,立即大笑起来,"慕容大夫,你说的是真的么?我真的是天生丽质么?真的不用什么珍珠粉?我看我们府中好些姨娘都用哪些东西,我还偷偷地用了几次呢,想不到原来我本就不需要的。"
慕容景舒也立即进入到了角色,跟着笑了起来,提高嗓门道:"那是自然!七小姐富贵天成!是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是很小姐太太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然后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保养护理的事情,程炳坤确实瞧不出哪里不妥。
海夜副官和几个临时从府中长得比较好看的女人跳着轮换舞姿,别看军人走路做事都一板一眼的,但是跳舞,却是俊俏的很。
也瞧不出哪里不对劲。
段子烈没有跳舞,而是安静地站在蓝玉烟后面,吹奏着萨克斯,特别的动情,也最符合他的气质。
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段子浣和纳兰澈身上。
"子浣妹妹,你别紧张,有我在这里,你就按照你在学堂里老师教你跳舞的步伐跳就是了,你也不用特意笑,只是跟着我的舞步走就是,表情尽量地放轻松。"纳兰澈瞧着段子浣的样子,无比的担心,子浣那丫头因为生下来就不会说话,哪怕她的大哥和二哥都护着她,疼爱她,可是她还是有着天生的自卑感。
一向性格都是胆小怕事,特别的内向。
如今父亲刚死,她不能够陪在身边守夜,却必须在这种欢庆的环境中跳舞微笑。心里很清楚这是一个计划,是一场生死的较量,是大哥和程炳坤的关键一战,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害怕,忍不住紧张。
心中一沉,段子浣还是太年轻了,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让她面对这些,真的太勉强了。
"子浣妹妹,你别怕,你别怕,澈哥哥在这里,你就把这里当成是你平时跳舞的地方,可好?"
可惜的是段子浣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多么想告诉纳兰澈,她根本平时从不在人前跳舞,她连走一步都害怕。
瞧着纳兰澈担心和紧张的样子,段子浣心里清楚自己做的很糟糕,会不会被看穿,会不会坏了大哥的计划,会不会连累这些好心人一起受难?
段子浣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紧张。
连续走错了好几个舞步。
这些,悉数落在了程炳坤的眼中。
程炳坤走上前,纳兰澈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将段子浣拉入怀中,笑着说道:"子浣妹妹,你别害羞,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人笑你不好的。"
紧接着迎着程炳坤狐疑的目光,"程伯父也来了?这子浣妹妹毕竟是小姑娘,程伯父一身都淋湿了,还怪吓人的,都把子浣妹妹吓到了,还是请伯父到旁边去休息休息吧。"
毕竟是在马背上走过风风雨雨的人,程炳坤笑得愈发的张狂,"哦?是么?不见得吧,我从小瞧这三丫头长大,她会怕我?"说着便大力一拉,将段子浣拉了过去,瞧这段子浣全身颤抖,脸色苍白的样子,程炳坤眯着眼睛说道:"三丫头,你是因为害怕我么?还是因为…这间屋子里,有人死了?你伤心,你难过,你害怕了?"
这样一问,段子浣更是怕到不行,拼命地摇头,咬着嘴唇。
程炳坤更是不就此放过段子浣,"没事,我知道,三丫头是最诚实的,你告诉伯伯,到底是怎么一章事?是不是,你们在合伙演一出好戏给我看,让我不去见某一个人呢?"
他知道了!
他发觉了!
都是因为自己!
段子浣想死的心都有了,平日里本就是个安静不谙世事的小姐,何时面对过这样的大场面?她害怕地急哭了,特别的无助。
程炳坤的争吵早就让旁人看在了眼中,纳兰漓立即上前,反手将段子浣藏在自己的身后,"程司令,你这是怎么了?子浣妹妹一瞧就是个内向的小姑娘,您却这样咄咄逼人,把她给吓哭了,若是传了出去,想必对司令您的声誉也不好吧?"
"七小姐,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今晚上我来,不是来看你们跳舞的,也不是来欺负小辈的,我只是来见都统大人的,外面疯传都统大人已经病逝,这是事关淮池生存的一件大事,我作为淮池的司令,我必须亲自去看看,看看到底是否属实,不然的话,今日你们说破了嘴,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程炳坤立即拉出了军人的气势,以前在被的场合,他一再地忍耐纳兰漓的刁钻和侮辱,那是因为他碍于纳兰雄的情面,是想娶纳兰漓作老婆,此刻却不同了,凡是都有轻重缓急,他此刻必须搞清楚一切,然后进行兵变!
纳兰漓立即拦了程炳坤的去路,"段伯父已经吃下药歇下了,慕容大夫也交代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段伯父的休息,程司令这是想要让段伯父的伤痛更加的厉害么?"
纳兰漓不管怎样,都向要去拦住程炳坤的步伐。
程炳坤使了一个眼神,副官立即上前抓住纳兰漓,纳兰澈也紧跟着跳出来,抓住副官的手,"看清楚你的眼睛,她是纳兰家的七小姐,可不是你们这些人随随便便能够碰的!"
"白虎!"
"在!"
"你传令下去,让军队们将整个白府团团围住,千万不能够让任何人进出这里,特别是保证纳兰家少爷和小姐的安全!没有我的命令,一直苍蝇都不准进出白府!"
"是,司令!"
陈炳坤笑着撇了一眼还在哭泣的段子浣,冷笑一声,"想和我斗,你们还嫩了点。七小姐,我劝你还是安静点,这些男人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等我将事情办妥了,自然会送你和你四哥到纳兰府,亲自向纳兰兄赔礼道歉!"
说着便一手提起管家的领口,"说,都统大人的病房,到底在哪一间?不说的话,我立即毙了你!"
"三楼,三楼。"
摸了摸腰间的配枪,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瞧见段子墨,搞不准他又在玩什么把戏,程炳坤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楼梯。
纳兰漓无奈地闭上双眼,到底还是拦不住。
蓝玉烟却优雅地从中间走下来,翘着腿,抽着烟,然后对着段子烈点了点头。
放心,还有你哥哥。
和那鬼丫头。
(今日还有一更,今日也是万更哦!) 到了三楼,程炳坤瞧着那么多房间,也不知道到底哪一间才是段都统的房间,如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的。
沐倾寒打开一点点的门缝,果真瞧着程炳坤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检查着。
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沐倾寒走到段子墨面前,"没时间了,不得不对都统大人不敬了。"
然后对着在床下躲着的海风点了点头,"海风副官,麻烦你了。"
海风点了点头。
海风和海夜是兄弟,也是段子墨的得力大将。
段子墨将父亲的白布拿下,父亲还是安然地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不对劲,仿佛他还是那样的安详,那样的让人尊敬。可是,理智却告诉段子墨,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父亲,打扰您老人家,是儿子的不敬。可是局势急迫,我不得不这样做,请父亲大人息怒。日后儿子一定手刃程炳坤!"
那么的肯定,沐倾寒也确定,段子墨一定可以办到。
"将军,他快要来了。"
沐倾寒真的不想督促,可是眼下真的是千钧一发。
段子墨整顿好了一切,"海风,有劳你了。"
"将军放心,海风定会拼命保护将军和倾寒姑娘。"
倾寒现在只穿了一件短衫护士装,将她婀娜曼妙的身姿完全展现出来,她解开领口,将大半部分胸脯露了出来,头发也解下来,别是一番风情与妖媚。
段子墨也尴尬地埋下头,海风更是脸通红着。
将一块白布丢给了蹲着的海风,"眼睛蒙上,今日之事,若是你泄露半个字,毁了倾寒姑娘的声誉,提头来见!"
"是,将军!"
蒙好眼睛后,海风调整了一下呼吸。
不一会儿,长长短短的呼吸声从海风嘴中传了过来,不仔细听,感觉是段都统在打着呼噜。
"极像!"
段子墨也不得不感叹着,海风除了英勇善战,还喜欢模仿,以前在部队上的时候,大家也只把这个当成一个取笑的笑话,没有想到,竟然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沐倾寒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对着段子墨点了点头,猛地将自己的衣服撕破,"啊!将军,将军,你要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