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不感兴趣?这是巫师的一种祈福仪式,而且是以孩子的灵魂为祭。"
"什么意思?"心里开始有些隐隐的担心。
"意思就是,一般而言,这个孩子活不过今晚。"淡然自若,视人命为草芥,典型的幕寒作风。
"怎么救?"这孩子很可爱,他在我身边呆的时间也不短,试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百人血祭,终止仪式,方可救人。"
"血祭每个人需要多少血,会不会死人?"如果救一个死百个,那也太不人道了。
"既是血祭,自然无活命的可能。"
"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因为这一出,酒已经醒了七八分,真的很想敲开幕寒的脑袋瞧瞧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当然有区别,就是看看在你眼中是一百无关紧要的人的命重要,还是这孩子的命重要,区别可大了。"幕寒依旧谈笑如风。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人,怎么没有一点人性。"侧头看着他,"我感觉自己在与恶魔为伍,难道你就是为了作践别人的命而生的吗?"
幕寒收敛了笑容,"他们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救人的是你,不是我,我又不是救世主,我为什么要管那些人的死活。就因为容颜问题,我们这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难道不知道吗?也对,你一出生就是侯爷千金,有侯爷宠着护着,别人也不敢对你怎样,可是你知道我小的时候是怎么被那些所谓的'美人';打骂凌辱?过着比畜生还不如的生活,这些人别说死一百个,就算是都死光了,我只会拍手称快,大喊老天开眼。"
我愣愣的看着他,决然想不到幕寒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他真的有一个不堪的童年,那么,别人不把他当人看待,他视这些人的命为草芥,就人心里而言,完全说的通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这个时候还跟他说什么宽恕之类的大道理,我自己恐怕都会觉得虚伪。
"呵呵,我说话重了一些,你不要生气。"幕寒有恢复温和的笑容,刚才的他就像没有出现一般。"想要就这个小鬼,除了刚才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办法了,只是,你要吃点苦头。"说着,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简单诡异的图形,"用你的血,在他周围地面的八个方向分别画上这个图形,有你的手掌大小即可,每一个图形要一气呵成,不能有停顿,最后再在他的眉心出画出此图,只要他睁开眼睛,便无碍。弄破手指在地上画图,会很疼的。"最后他嬉笑道。
说实话,这孩子不救的话,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只是疼一下,有什么关系。起身,走过去,才进入那个阵型就有人出言阻止,但是却没有人阻拦,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目不斜视的走到盘坐在地上的溯面前,看看他可爱的脸蛋。
蹲下身,掀开衣摆,抽出右小腿外侧的匕首,是那把溯送给我的闪电型匕首,因为比较的喜欢,所以一直的呆在身边。轻轻的划破手指,从他的正面开始,画那个简单诡异的图形,手指落在地面,还真的很疼,一个图形完成一半的时候,感觉似乎地面在猛吸我的血,皱眉,加速,完成一个,疼得钻心,果然是十指连心啊。咬咬牙,开始第二个,...完成第四个的时候,已经在滴汗,而且感觉血液流失了很多。完成了一半,想在停下太不值了,继续,从开始某个人的怒吼,到现在周围变得死寂。完成这八个图形远比想象中艰难,结束的时候,感觉已经麻木了。
蹲在溯面前,一个深呼吸,抬起手指,按在他的眉心,手指开始移动,刚刚完成,地面的八个图形就血光射出,倾向溯的前上方,汇于一点,然后反射回来,正中溯的眉心,维持了几秒钟的时间,血光消失,地面跟溯眉心的血祭也消失无踪。
溯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睛,星眸闪烁,让我顿时一愣。这小鬼却伸手摸我的脸,有闪电般的在亲了我一下,"谢谢,记得来找我。"留下一句莫名的话,小鬼就倒下去,慌忙用手扶住他,自己却感到一阵晕眩,眼前一黑,知道自己倒在一个怀抱里,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屋里的人似乎很多。"主子,醒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明晃晃的面具。
"嗯。"头还有些晕,挣扎着想要做起来,铁面服了我一把。人真的挺多,看情形应该还在丞相府。
"米姐姐,你没事吧?"溯的小脑袋出现在我面前,一脸的担心。眼中闪烁着童真。
"我没事。"摸摸他的小脑袋。抬头看见了主持这次祈福仪式的那个人,"把一个孩子的灵魂拿来做祭祀,你们还真是做得出?——溯,以后跟着姐姐吧,免得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有将你当成祭品。"
"不会的,姐姐既然把我救醒了,就说明神灵接受了姐姐的血祭,就相当于神灵答应姐姐庇护溯,所以,谁都不可以再将溯用来祭祀了。"
"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是最好了。"
幕寒走到床边,"千百年来,以一人之血,血祭替换灵魂祭祀,如此成功的,几乎没有,所以,祈福仪式非常的完美,你给丞相府带来了福祉,所以现在丞相很感激你。"幕寒如此说,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丞相,得到的答案是连忙点头,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幕寒又看着我,"所以现在,你先想在这里继续休息,还是会寒王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