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走在街上,一步一步的前进,前往的方向是都尉府,护国侯现在在那里,都尉府是每次与天威交战的指挥部。
此刻的我,没有任何的遮掩,自己最真实的面貌,一路走来,看我们的人很多,且没有多少人惊异我的容颜,这里,可能真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都尉府门口的守卫,跟一般的府址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守门的,都是经过严酷战争洗礼过的军人,铁铮铮的女子,浑身上下的肃杀。
没有让别人去,将头上连在披风上的帽子置于背后,还没有上台阶,就被拦住。
"告诉护国侯,付飘瑶求见。"用的是她女儿的名字,之后我便不再说话。听到是付飘瑶,她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改变,我相信,她们知道这个名字,也相信,她们知道付飘瑶死了。
大概十分钟,那个死女人才出现,静静的看我几秒,"瑶儿..."很轻很柔,像一个母亲。
我没有向她行礼,倒是后面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纷纷对她行跪拜之礼。"都起来吧。"绕过我,来到索眉跟翔身边,因为他们抱着她的孙子跟孙女。她一手抱一个就将两个孩子接过来,随后听到了她爽朗的笑声,给这雪天,增添了积分暖意。
她得意的向手下的几员大将炫耀自己的两个孙儿,也早以为我们安排了住处。
这一路,我都没有跟她说话,他将孩子带走,我们安顿好之后,休息了一下,她才将两个孩子送过来。对其他人说了一些话,让我跟翔与她去前厅。
她向我介绍了她的得力干将,除了一个她才提拔起来的年轻女子,其他的,都跟她的年龄差不多,算是我的长辈,多次跟她征战天下,出生入死。
他们对我丑陋的容颜可能没有什么表示,但是,肯定轻视我的能力。我差点忘了,这具身体的年龄似乎才十七岁,而且,没有见过战场。不介意,礼貌性的打招呼。
"翔儿,身体可好了?"死女人问道。
"多谢侯爷关心,已经无碍且恢复了巅峰。"向平静的回答,没有面纱的他,面容却看不清,声音是真实的。
他让我们陪她去军营,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没有提邵的事情,已经在到来之前的信里向她说明过。对他还是没有母亲的感觉,现在却没有心情跟她吵。也许别人会以为我成熟了,变得沉着冷静了。
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她跟他的属下,还是穿着冷冰冰的盔甲,上面结有薄冰。
军营里很安静,巡逻的人没有一个萎靡不振,账外或帐内,士兵一遍一遍的擦着自己的兵器。每相隔十丈左右就会有一个支架,上面一个铜盆,现在,里面却没有火,大雪纷飞,恐怕也很难架起火来。这样的天气,行军打仗很不利啊。
我跟翔走在她的右侧。就算看到我们,巡逻的人也没有停下来。中途的时候,经过一定巨大的帐篷,应该是主帐,却没有进去,从前面走过,一直走向另外的一个方向,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音,越走,越清晰,终于知道,这样的声音的来自军队操练时那恢弘气势的呐喊。
站在远处的高台之上,看着下面足有十万人的操练,那是一种怎样的热血沸腾。整齐的呐喊声,一致的动作,不论别的,就单轮那每一次挥动带来的气流,就让人有些退缩生畏。
在这些人中,有三层是男子。说来,男子是不可能身居高位的,但是,我却看到,这掌管主训的将军却是一位男子。不论男女,穿上铠甲,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有时候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翔,不去跟你的这位好兄弟打声招呼吗?"死女人突然开口说道。
我侧头看他,他也正好看着我,清晰的面孔一闪而逝,嘴角明显的笑意,"有些时间没有见他了。"他却没有动,我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点头。翔飞身而起,以他的功力,自然是不惧寒暑,衣服自然是穿得少一些,一袭白衣,飘然若仙。
眼见他落到那人的身边,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是,却可以从他们相见就忍不住抱在一起的场景,就知道,他们的感情应该很深。
"此人名叫雾烈,五年前,是翔救他一命,底子不错,前几年翔跟我留在军营的时候,两人的感情甚好,若不是因为你,翔会是我手下的第一大将。"死女人平淡的说道。
"怎么,后悔啦?"我不客气的顶回去。
"我要说后悔了,你是不是会将他还给我?"她回头看着我,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认为可能吗?"送给她一个白眼。
"还以为你真的成熟了,原来不是那么回事。看来你身边的人出点事也未必是坏事,至少可以改改你那大大咧咧、没头没脑、容易冲动的性格,克制一下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她的话很冷,甚至有那么些蔑视在里面。
"那只能说遇到我这种人算你倒霉了。"我现在甚至怀疑,她在都尉府看到我第一眼露出的神情,是不是我再一次出现的幻觉。不过我知道,这个女人也就这张嘴,实际对我好,明白,可是明白又怎样,不跟她顶嘴,我这心里就是不舒坦。
"你说邵被人所抓,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还以为她不会提这事了。
"谁?还能有谁,全是拜你所赐,邵要真的有事,这笔帐你也有份。"
看她皱皱眉,所后就释然了,应该是想到是谁了。"这主要责任似乎还是在于你自己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