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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亲仁坊到宫门前并不是很远,可是,正因为距离宫城近,所以金吾卫巡视比较密集。
大雪初停,行人多有因路滑发生龌龊者,京兆尹压力增大,对行车骑马者更是倍加关注。
轻歌骑了郭子仪的大黑马疾驰。
好马是认主的。虽然轻歌的马鞭与夹紧马腹的腿一直在逼着它催促它前行,它仍然不放弃,一直想把这背上的入侵者甩下来。
轻歌裹了鸦青的灰兔毛披风,一边催马疾驰,一边小心地跟马儿通过肢体语言交流着,安抚着它。
慢慢地,轻歌感觉马儿跑得更加平稳了,想来,马儿暂时容许了她的行为。
刚过崇义坊,却见一队金吾卫骑马迎面而来。轻歌有些心慌,没注意到开化坊疾驰而出的另一匹枣红马。
等轻歌回过神来,已经快要跟那枣红马撞到一起了。
大黑马机灵地一扬蹄,立了起来。“咴儿咴儿”的叫声引起了金吾卫的注意,快速围了上来。
领队用马鞭一指轻歌:“你,下来。”
轻歌无奈咬唇,滑下马背,紧紧拉着缰绳。
“你是什么人?怎敢在街上纵马?哪个府的?这天寒路滑的,伤了人怎么办?”
“奴......奴婢,是......”
领队不耐烦,一声大喝:“是什么?奴婢?哪个府的奴婢?这里是朱雀大街,没有封诰,就是哪个府的娘子也不成,何况,还是贱籍。你敢无视圣上的威严?!”
轻歌惊愕地瞪大眼瞧着领队,这帽子也扣得大了点!
轻歌恨恨地一握拳头,忍气吞声。小不忍则乱大谋:“奴婢乃雍王府的,雍王殿下遣了奴婢出来办差。”
领队脸上表情一僵:“真的假的?你说是哪个府就是哪个府么?有什么凭据?”
想到娘子的事好象很紧急,轻歌心乱得很:
“没凭据,你去雍王府问问不就知道了?!谁敢冒认堂堂皇子的奴仆?”
“哼,拿不出凭据就是冒认。你也知道那可是皇子,冒认王府奴仆也是有罪的。来人,押下,到时候某自会向王爷禀告求证。”
轻歌抬头,怒目而视:“不就是在街市骑马而已嘛,又没有什么人行走,也没犯了忌讳,凭什么拘押我?”
“到了地方自有专人向你解释。”
轻歌又急又气,手一扬,就想动手。
这时,一个人影一闪,一把按住她的手,不待她发作,劈头盖脸对她一阵教训:“你怎么还在这里?王爷问了好几次了。”
轻歌愣怔片刻,细细看来,才发现,原来此人竟是认识的,正是雍王府的临风。
看来,他是帮着自己的。轻歌心下一松,配合道:
“奴婢已经够赶了,只是得到了宫门那里才能见到汾阳王和赵国公府的郭大郎。”
临风跟金吾卫的人很是熟悉,领队诧异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真是王府的?”
“不假。”
说着,偷偷冲轻歌挤了挤眼。
“那可真是抱歉了。刚才我们过来,正看见赵国公府的大郎等在宫门前,我们见礼时,他说在等候汾阳王呢。”
轻歌大喜,蹲身一礼:“那奴婢先过去了,不能耽误了事。”
临风挥手:“你自去办吧,这里有我给各位道劳。”
轻歌点点头,上马径自去了。
那领队赔笑地凑近临风:“王爷那里,您给美言几句。的确是不知道,也是为了公事不是。”
“放心吧,没事的。”
“女人爱记仇呢。”
“她是个女中丈夫,最是直爽,功夫也好,不会那般小肚鸡肠的。”
“那就好,那就好。回头,我请你喝两杯?”
“改日吧,我请你。今日还有差事,不敢贪杯。”
“那,告辞!”
看临风走远,属下谄媚地靠近领队:
“不过一侍卫,何必在乎他!”
“胡说。那是王府的侍卫,是雍王殿下的亲信。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是太子殿下了。巴结着没错。怎么说,那也是皇子,那府里的一条狗也比我等金贵,明白了不?”
轻歌赶到宫门外,正看见郭钢准备上车。
“见过大郎。”
“咦,轻歌?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看你脸,冻得通红。”
“娘子嘱咐奴婢过来,请王爷先别进宫求情。王爷还没出来,难道已经去见圣上了?”
“我还没见到祖父呢。圣上留下他,有其他事商量。只是祖父在离开前,吩咐我在宫门外等候,一起回去。想来快出来了。钏儿不让我求情,那她是个什么打算?”
轻歌吐了一口气:“奴婢也不知道。娘子去了雍王府,奴婢直接来了这里。想来,等你们回去,她也该到汾阳王府了。”
“她主意多,想来有什么奇招也难说。”
轻歌苦笑:“昨晚您走后,阿郎又过来了,今日娘子黑着眼圈呢。”
郭钢摇头:“她思虑太过。祖父不会象父亲说的那样,任由圣上送了她去做棋子的。诶,祖父出来了。”
郭子仪大踏步地走过来,一眼看见自己的大黑马:
“追风怎么过来了?”
轻歌见礼:“奴婢见过王爷,是奴婢骑过来的。它叫追风么?倒是名副其实。”
“你骑过来的?厉害啊!这马性子乖张,怎么就接受了你呢?五娘呢?”
“娘子现在去了雍王府。这马算是接受奴婢了?路上它几次想把奴婢甩下来呢。可奴婢以前跟着师傅学过驯服野马,跟追风聊了一阵,好象它才不那么反感了。”
“嗯,不错,还驯服过野马?!走了,回去。大郎,你不是有事找我吗?我们到车里说,丫头,你还是骑马。”
却说,钏儿到了雍王府,雍王刚从宫里回来,正在林孺人的屋子里喝热茶。
“今日没什么事,午餐在你这里用吧。”
林孺人坠儿惊喜地应喏,服侍李适换了家常袍子,到厨房安排了膳食。
翌之匆匆而来,在院外禀报:
“王爷,陇西郡君请见。”
李适一愣,半晌才恍然大笑:
“你直接说钏儿不就行了?害我想了老半天。坠儿,我先过去了。”
林孺人心下不豫,正想抱了孩子来好好跟王爷联络一下感情,钏儿添什么乱?!
“妾也很久没见过钏儿了,随王爷去见见她,只是见见。”
李适呆怔半晌,方点了点头:“你们是好姐妹,见见也好。”
钏儿坐在王府宽敞的大厅里,心空落落的,不时焦急地看着外面。
不一会儿,看一个女子随了李适走进门来。
女子满脸笑容:“钏儿,这大冷天的怎么想起出门了?你还没来过王府呢。我和王爷听说你来可高兴了。”
钏儿看清是林坠儿,含笑正想招呼,却被她这几句话搅了心绪。
王府怎么了,宫里自己都去过,这里有什么稀罕!
林坠儿一来就标明领地,自己对雍王又没心思,好吧?!
本来烦躁的心更加暴躁,怒火随时都要冲口而出。
低头喝着茶水,不再看她,努力压制着火气。
林坠儿看钏儿不说话,娇媚一笑:“哟,现在钏儿可不爱理人了。若不是王爷,妾还不知道哪天才能看见你呢。”
李适皱起了眉头,瞟了林坠儿一眼。这女人,自从升了孺人,好象狂傲了一些。
钏儿扬眉:“林孺人心里眼里只有王爷,哪里有旧日姐妹?臣女若非有求于王爷,又岂敢随便登门?这王府的门槛可够高的,哪里是臣女能攀的?哪里是臣女这等人可以随便来的?看来,今日是扰了贤伉俪的雅兴,钏儿罪大了。还望林孺人大量,莫撵了臣女出去。”
林坠儿变了脸色:什么贤伉俪?又不是雍王正妻,算什么伉俪。这王府自己又做不了半点主,哪敢嫌人攀附,扰了雅兴?
她没想到钏儿如此敏感,几句话便挑得她动怒,言辞又如此犀利,一时嗫嚅着不知怎么回答,白着一张脸,心中恼怒异常!
李适看钏儿不高兴,关切地问:“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呢?!”
钏儿恭敬道:“臣女冒然来府,打扰王爷了,实在是情非得已。不过,主人不欢迎,臣女也不是木头人,这就告辞,不打扰王爷夫妻叙话。”
李适沉着脸,对林坠儿道:“林氏,你下去吧。本王要与陇西郡君说些正事。”
林坠儿一听李适自称‘本王’,知道他不高兴了。还未战便先折了,眼泪涌进眼眶,不甘地看了钏儿一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钏儿没有表情地看着林氏有些落寞的背影,在李适开口前先说话:
“抱歉。林氏无错,是我心情烦躁而已。长话短说,臣女想请王爷帮忙。”
“你说。”
“现在圣上最信任谁?”
“得宠的朝臣有几个,最得宠的是鱼朝恩。”
“臣女想请王爷帮的忙很简单,刻意地在鱼朝恩面前恭喜我祖父能与北方王氏联姻。”
“怎么说?”
“祖父本为朝廷重臣,圣上也甚倚重,没错吧?”
“是。”
“北方王氏在圣上心目中也是非常重要的,对吧?”
“没错。”
“两大重中之重的家族再次联姻,不是巩固了李唐江山,而是将郭家王家的位置抬得更高了。”
李适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是当政者的大忌。若由他传到父皇耳中,更能引起父皇注意。”
“正是。我赌的就是他的在意。”
“行,没问题。汾阳王那边你也要说好,我是没问题的,张嘴就来。”
“我过来时,祖父还没回来。我现在就过去找他商量。先谢谢你了。”
“废话!怎么说,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钏儿点点头,笑着告辞。
刚走到门口,李适追过来:
“我跟你一起过去。商量好,大家才能配合好,以保万无一失。”
“行。”
钏儿顿了顿:“不跟你的后院女子说一声?”
“打趣我?你也说了,他们是后院女子而已,我是在做正事呢。没我,哪里来的她们的荣华?对了,还没谢谢你的好计策,我现在的呼声高得很。”
“那我就先恭喜你了。不对,恭喜太子殿下。”
李适开心地哈哈大笑,护着钏儿向外走去。
角落里闪出林坠儿的身影,伴着一脸怨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