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夜杀李辅国(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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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钢来到钏儿身边,轻推她:

“钏儿,我送你回府。”

钏儿愕然地看着他,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有事要说。

钏儿客气地跟王氏和众姨娘打了招呼,又特意看了看目光闪躲的郭钧,这才带了顺心如意回府。

“大哥,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宫里带话,让你最近少出门,现在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哦?那是雍王殿下还是韩王殿下带的话?”

“吉总管没说,想来他不会说假话。”

“那,在家宴客应该没事吧?”

“还是算了吧。只要传出你宴客的消息,估计一些府邸的夫人娘子会不请自来。毕竟你能得圣上恩赏,也是值得结交的。到时候场面混乱,怕会出事。”

“混水摸鱼?那就劳烦大哥到那边说声,一定会请客,只是时间延后,好吧?”

“小事,莫跟大哥客气。”

郭钢犹豫半晌:“钏儿,你跟母亲的事,可否暂且放下?压在你心里还是很累的。今后,由我来约束她。”

钏儿淡淡一笑:“我听大哥的。只是,我不会乖乖等死的。”

“那是当然。不过你要相信大哥。母亲有错,做儿子的应该弥补。你先歇着,我去趟雍王府。”

李辅国是个变态的疯子,若自己的封赏被他得知,狗急跳墙,将他的失势迁怒于己,那就太不划算了。

钏儿决定暂时闭关。店铺也不去,由掌柜三日一报,倒是安全得很。

却说那日,王氏回到卧房,黑着脸半天不吭声。

朱嬷嬷忐忑地递了一杯茶给她:

“夫人,您就看开些吧,千万别生气。没想到五娘还有这样的际遇,这也不是咱能阻止的。”

一边说着,一边担忧地看向前几天刚摆上的那些珍玩,心中一阵肉痛。若夫人气怒,少不得要拿这些东西出气。

王氏长长地吁了口气:

“朱嬷嬷,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我不生气,生气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那,夫人也暂时莫再分心对付五娘。那样恐怕会引来娘家太夫人和当今圣上的怒火。”

“唉,没想到王雨途他们几个世仆被阿爷放了自由,让他们在军中效力。我娘带了信来,大骂了我一通。这么大岁数,火气还挺大。当务之急得先跟家里修好,若得罪阿娘阿爷,那就是自寻死路。”

“太夫人生了那么多儿子,却只生了您和十九娘两个嫡女,打小就宝贝。您在家时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郎君们也护着,太夫人训你,那也是被逼无奈。”

王氏鼻子微酸:

“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阿爷姬妾众多子女众多,我本来应该看惯了,不以为意。可是,说句不害羞的话,我打第一眼看见三郎就放在了心里,做为正室也想装大度,可看着那些妖媚女子,心里就冒火。嫉妒?我承认,若不在乎他,我管他跟谁呢。”

“老奴明白。莫说您,就是老奴看着自己那口子跟哪个仆妇多说几句话,就想用鞋底扔他呢。说什么贤良大度,老奴第一个做不到。”

“噗嗤,”王氏笑出声来,倒有几分少女的娇艳:

“你逗我开心呢!阿爷虽然女人多,却没有哪个能威胁到阿娘的位置。宠妾灭妻,他郭三郎为了那个女人将正室搁置在一旁,无良之人。那死鬼女人晋封郡夫人,待三郎回来,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呢。”

王氏抿了一口茶:

“放心吧,我不会摆脸色的,也不想生气发怒。相反,我还会去恭喜五娘。圣上都发话了,我还敢怎么样?”

手指敲敲桌面:

“我一定平静对待,跟她修好,看她得意。我等得起,我就不信,将来她的亲事还能交给她死鬼娘去办?到时候再慢慢拿捏她。”

“若阿郎或者王爷插手呢?”

“王爷自己还有好几个儿女亲事未定呢。阿郎再怎么关心她,也不能闲在家里专管内院吧?除非她私奔。聘则为妻奔为妾,她若要走她娘的为人妾,更好。”

略顿:“你打听一下,她什么时候宴客?到时候让府里的奴婢去帮忙,你去帮许嬷嬷,要办得象样些。怎么也是我郭家的荣光,谁叫她姓郭呢!”

夜已深。李辅国待在刚赐的华第,辗转难眠。

其妻元氏忧心道:“夫君莫忧,您有大功于朝廷,圣上不可能对付您。也许真的是念您年高,为您减轻负担?”

李辅国摇头:“虽然将我以前所掌分由我的门生,可是,我就是不安得很。你去寻你阿爷也没打听点什么出来?”

“什么也没有打听到。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好?!看来我的宰辅之位也将不保。”

这时,有仆役来报:

“韩颖、刘烜、裴冕求见。”

李辅国对元氏道:“你先歇息。”

说罢,转身前往外院。

元氏看着李辅国的背影撇嘴,自去歇息。

韩颖、刘烜、裴冕乃李辅国一手提拔,与他最是亲昵。此刻却是颇有几分惶惶然。

刘烜道:

“禀司空,听说圣上着人在拟诏书,估计明日便会前来传诏。不过,某等未曾打听清楚其具体内容。”

韩颖猜测:“会不会对司空不利?”

李辅国摇头:“现在还不会。在他人眼中,某有拥立之功,圣上刚即位多久,就下手剪除,那是会寒了众臣的心。只不知他们的极限是什么?”

“什么极限?”

“就是会给某留下什么位置?会容某多久?只要有时间,某就有起复的可能。甚至......”

看了看自己这几个还算忠心的门生:

“甚至,让他无位可坐。裴冕,你不是为山陵使判官吗?平日里很是空闲,又方便行事,联络各地节度使之事,交由你去办,如何?”

“某当尽力。”

“韩颖、刘烜,你等游说襄王李僙、杞王李倕。襄王李僙乃裴昭仪所生,若他站出来,能得裴氏一族的强大支持。”

“杞王李倕的母妃段婕妤,位分不高,不过段氏一族却是豪富,财力上可以大力支持。最重要的是,襄王李僙、杞王李倕最是交好,共进退。他二人合力,圣上无力阻挡。”

韩颖、刘烜、裴冕脸露喜色:

“还是司空想得长远。某等离了司空,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如拼一把。”

李辅国满意地点头,丑陋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某能扶他起来,也能踩死他。”

第二日,宫中有诏进封李辅国为博陆郡王,仍为司空、尚父。

李辅国皱眉:这些虚衔,不过安臣子的心而已。

李辅国按压住心中的怒火,前往宫中,要求觐见圣上,小内侍却是不许:

“尚父已不是宰辅,是不能进去的。”

李辅国握住拳头,看着周围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冷冷一哼:

“你敢欺某?必不让你有好果子吃。”

说罢,甩袖而去。

几日后,韩颖、刘烜来报,称与两位王爷相谈甚欢。

“司空,在王爷心目中,圣上不过占了个长,其才德根本不配为帝。他们说,若是建宁王李倓,倒让他们佩服与衷心拥戴。就是越王李系也比圣上强。”

“那就是说,他们对那个位置也很是眼馋?”

“两位王爷面上不显,只是不满圣上,觉得他无德坐那个位置。”

“现在,要跟段家和裴家接触。裴家曾有过十多位宰相,现在被圣上多忌,沉沦日久,肯定也早已耐不住寂寞。虽然两位王爷会跟母族的人讲,不过,还是你二位亲自前去。注意,避开耳目。”

“是,某等明白。今日是借喝花酒悄悄前来。前几日圣上恩赏了一个民女,还封了陇西郡君,听说陇西郡君跟雍王韩王很有些渊源。”

“陇西郡君?哪家的孩子??”

“听说是赵国公刚寻回来的女儿,郭子仪的孙女,叫郭钏。平日大家叫她钏儿。”

“钏儿?怎么这名字很熟悉呢?在哪儿听过呢?”

“说是在崇贤坊住过。”

“崇贤坊?啊,那丫头!不仅跟王爷交好,就是先帝也很赞赏她呢。她居然是郭子仪的孙女?还真命大,火没烧死她,现在还得了荣华富贵。”

李辅国眼珠一转:

“也不知道对郭子仪来讲,她重要与否?否则抓了来威胁郭子仪倒是不错。郭子仪手中有兵权,正在归途,若得他之助,裴家段家绝对不会犹豫。那丫头住在赵国公府何处?”

“没住赵国公府,听说在国公府西南自开新府,叫‘方’府。”

“某安排人盯住,看时机合适便掳了来。能助我们多几分成算,怎么也要试试。”

李迥刚从宫里回府,纤蝶遣了松子送上燕窝,让李迥喝下。

“纤蝶姑姑说,虽然带领金吾卫巡查不算什么,可也劳神,王爷必须喝下。”

自从纤蝶到王府做了内院总管,松子轻松很多。而且,王爷也听话不少。

看李迥喝下,松子才附到李迥耳边道:

“您派去监视李辅国的暗探回话,近日韩颖、刘烜到李辅国府邸次数很多。”

“哦?想干什么呢?”

十日后,李豫遣人寻了雍王韩王:

“朝内有异动。你们的王叔好象有了其他心思,联合了河西、陇右节度使。据朕所知,河西、陇右节度使乃段家裴家一力扶持起来的。”

李适点头:“儿臣正要回禀父皇,估计这些都是李辅国带着他的门生暗中推动的。襄王李僙、杞王李倕只不过做了棋子。”

“也是他们有心。李辅国虽然不掌实权,在朝内却仍然实力,不可小看。朕要你们立即行动,迟则生变,内忧外患,动荡难安。”

“是。”

并不惊动金吾卫,李迥带了五十独孤家的“黑风卫”,李适带了五十自己的暗卫,召了翌之回来,统领众卫。

李迥遣了马车接了钏儿过来:

“今夜便是报仇之日,只是危险,你可愿去?”

钏儿坚定地点头。报仇,乃沉甸甸的责任。

李适看见钏儿,颇不赞同,却也无奈,只好由她:

“注意安全。”

子时刚过,“黑风卫”与暗卫联合行动,翻墙进入李府,制住看门的,迎了众人进来,一起向李辅国卧房掩去。

李辅国绝对没想到,圣上会不顾臣子猜测寒心,悄然下手,此刻独自坐在书房,想着该走的每一步。

外面有轻微响动,他以为是奴仆走动,便大叫:

“某早就吩咐过莫深夜走动,还不快滚?”

正要冲向卧房的人停住脚步,打个手势,李适李迥偕同钏儿,翌之带了二十人随同,推开了李辅国书房的门。

李辅国骇然,却并不惊叫:

“这么快?倒是小看了李豫。小丫头,我还正准备派人掳你呢,算你命大。”

“你放火烧死我家人,这是你的报应。”

李适道:“父皇让我转告你,你欺辱我皇曾祖父,惊杀我皇祖父,又想把父皇抓在手中,踩在脚下。就算有拥立之功,却不敌你犯下的罪厄,杀你不足以泄愤,必要让你去皇曾祖父、皇祖父陵前谢罪。”

李辅国突然哭了:“奴自知罪孽深重,不能再侍奉大家,可奴也无法,只是想自保啊。”

“你联络襄王李僙、杞王李倕,又纠集在外的节度使,其心已反,莫在这里惺惺作态。你的家人我们不会株连,你放心去吧。”

李辅国自知必死,恭敬地跪下,冲北磕了仨头:

“动手吧。”

李迥看了看钏儿:“要亲自动手吗?”

钏儿连连摆手:“你们做就好。我看着他就戮。”

李辅国斜眼看着钏儿:“小丫头,跟你说句实在话,跟皇室打交道,没有好下场的。”

李适眯眼,冲翌之使了个眼色,翌之挥刀砍向李辅国头颅。

钏儿在那一瞬间闭上了眼:阿娘,阿姆,你们大仇得报,可以瞑目了!

还没睁开眼睛,就被李迥拉出了书房:

“别看。”

呼出一口气,听李适吩咐翌之:

“将他的头颅扔进茅厕,砍下他的手,去皇陵祭奠先祖。”

钏儿的心抖了两抖,看翌之从自己身边过去,立即仰头看天:真好,还有点月色呢。

血腥味拂过鼻端,钏儿胸口涌上不适,李迥拉她向外走去:

“我们要去皇陵,你跟我们去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要回去。对了,是不是杀了很多人?怎么现在都没人出来?”

“除了李辅国,其余人都没事。门子被打晕了,府内其他人早在晚间吃饭时,就被下了药,药力三个时辰后发作,得睡一晚上。”

“唉,少些杀戮的好。你们保重。”

辞别李迥他们,钏儿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想起李辅国的下场,想到他的忠告,猜测他那无头无手的惨样,不由越想越恐惧。

眼看快到方府,突然马车停下,外面传来打斗声。

钏儿着急,刚露头,一条麻袋当头罩下,把她装了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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