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是不是亲了宋清歌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翌日晨起,宿醉的女人们抱头哀嚎,声声咒骂直指某个无良女。

似乎只有春丫对清歌的存在感到惊讶。

看着在为喜来把脉的清歌,春丫低声感叹:“神医对喜来真好,那么早就赶过来为喜来看病。”

老冲没吭声,不知是不是又睡过去了,幼崽爹握着幼崽的手轻摇,仿若昨夜自己不曾听了半宿争辩。

节日已过,再戴面具就显得不合适了,清歌此刻戴着黑色纱帽,看那成色,却不像是平日戴惯的那一顶,只不过,除了知情的两人,也就幼崽爹注意到了。

二残子她们嚎了大半晌,才察觉喜来今天似乎出其的安静,就算不搭理她们,平日里这会也该开始捉弄清歌了。

观那神色,不像倦怠,却让她们浑身不自在,真要说,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围着她打转,也没见她换个表情,最后还是二残子道破天机。

“啧,整一只发|情的猫儿似的。”

嘴角微勾,眼波横流,满脸媚态,可不正正是发|情么。

可丰夏只认同一半,“残子姐,这话不怎么对,猫儿发|情哪有这么安静的。”

“这猫嗓子哑了呗。”

众人恍然,用一种仰望的神情崇拜着二残子。

清歌手轻轻哆嗦一下,喜来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轻横一眼二残子,愈发的妩媚风流,让二残子汗毛齐唰唰竖起。

偏还不止于此,喜来揪着毯子往脸上蹭,边蹭边向二残子眨眼。

“别勾引你姐姐,咱可不好这一口。”

喜来越长越娇媚,二残子曾半真半假地担忧着,照此下去,只怕那两条英气的眉毛都无法保住了。大周的女人最忌讳被人说长得不够勇猛,偏偏喜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纵得二残子她们在这方面上的玩笑越开越过火,还曾打赌,喜来若到京城里,定会得那些贵女们的青睐。

喜来当时眯着一双桃花眼,逗弄着大头,一脸向往,“百合恋啊,纯洁感人催人泪下的爱情。”

倒唬得二残子她们不敢轻易拿这事开玩笑了,就怕某无良女哪天真弄一段“纯洁感人”的百合恋来催她们的老泪。

喜来仍是不说话,头一偏,打起鼾来了,众人黑线。

“你这是又想做什么?”

“我不想回去,要在这留一晚。”

洪杨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给你这么一占,我一天要少收多少银子?”

喜来闭着眼道:“我可以不要厢房,你随便找个落脚的地给我就行。”

“不行,我没人手可以伺候你。”

“我不用人伺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众人齐比中指,表达心中强烈的感情,这人字典里有自己动手这个词么?

喜来开始耍赖,“昨天根本什么都没玩到,我不回去。”

二残子冷笑,“你不是说出来主要是为了见你的徒弟和两位贤姐么?”

“我不管,反正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你们要是敢来硬的,我就自己爬出来。”

二残子继续跟她周旋,却开始拿眼询问清歌了,好一会,才看到清歌缓缓地点了下头。

“……你不是说要找个时间去帮里挑选队员么?你有那精力,不妨今日去一趟。”

喜来连忙应下,还催促她们现下就带她去。清歌忙出声阻止,说是昨夜闹了半宿才睡,怎么也得歇上几个时辰,最后拍定在申时起身。

春丫跟在洪福后头,去体验当小二姐的生活,临出门还回头张望一眼,洪福奇道:“怎么了?”

春丫疑惑地说,“神医昨夜回宅子去了,怎么知道喜来大半宿没睡?”

洪福拍拍她的头,“这傻孩子,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是神医。”

因厢房里有幼崽爹,又加上老冲觉得在红富白吃白喝不好,去外头看哪里需要帮忙,幼崽爹见喜来尚不需喝水吃点,抱着幼崽一旁玩拼图去。

清歌略显不自在地动了动,见喜来还是直勾勾看着他,眼都不眨,分不清是恼还是羞,喝道:“还不睡觉。”

“没外人了,你把窗帘掀起来。”

这话让清歌想起昨晚的事,顿时咬着牙怒道:“你还敢说!”

“邹姑娘,跟你说过几遍了,大女子心胸要宽广,只不过看了你几眼,你这么激动做啥?”

“几眼?”清歌直觉得咬得牙后槽生疼,“你那是看几眼吗?你看东西是用手吗?”

喜来不乐意了,“我有说你要是觉得吃亏,可以摸回来啊,是你说不要的。”

清歌只觉得此刻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掐死,这么不知羞耻的话,她是怎么做到用这种理直气壮的话说出来的?

“你平日里对我动手动脚的我都没说什么,只是擦了一下你的嘴唇,你就不乐意了?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清歌全身气血都往脑上冒,再也坐不住,抖着身子指着她,“你!”

喜来瞪眼,“怎么,我有说错吗?平日里你没有摸我吗?”

清歌直喘粗气,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与喜来对视许久,终是背过身去。此时幼崽爹已经绕过屏风,绕过喜来,担忧地看着清歌。

喜来有些不爽,叫幼崽爹评评理。

“姑娘,清歌终是男儿家,请你给他留些脸面。”

喜来似乎被幼崽爹难得正色的神情唬住了,一怔。

“这话若是被领事她们听去,你叫清歌以后怎么做人?”见喜来欲出口反驳,幼崽爹错步上前,幽幽看着喜来,“姑娘并没有想过娶清歌是不是?”

“废话!”

看到清歌身子一颤,喜来心下有些不舒服,但想想自己的话又没有出错,便扭头不再看清歌。

“姑娘想是觉得清歌容貌不……佳。”幼崽爹这话令喜来皱眉,但也只一下。

“是,清歌是长得不怎么好看,但清歌的人品、性情姑娘敢说不好么?”

喜来惊讶地看着幼崽爹,这是那个平日里唯唯喏喏的幼崽爹么?平日里对她千依百顺,大点声都不敢,今日居然用几近质问的口气同她说话?

幼崽爹再怎么爆发,终就是幼崽爹,被喜来定眼看了一会,气势一下子弱了起来,嗑嗑碰碰说了一大通,要不是喜来理解能力不错,还真不知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奴觉得,就算清歌相貌不美,你也实不该,不该一再拿清歌的清誉开玩笑……,清歌遭你轻薄,你不单不娶他,还……,这让清歌以后怎么找妻主?”

幼崽爹说完最后一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喜来本还镇惊在他的那段话里,被这响声和他的告罪声给吓醒了。

心跳了两跳,她皱着眉头,好不容等那阵不适过去,她扫了一眼仍背对着她的清歌,不爽至极。平日里只要她的脸色稍稍变化,这男人就巴巴贴上来又是送药又是针灸的,这会她这么难受,他居然没看到?

喜来臭着一张脸叫幼崽爹起身,幼崽深知她不喜人看人下跪,忙起身,担忧的眼睛在喜来和清歌身上打转。

见喜来眸里的气恼越发深重,忙对清歌说,“清歌,姑娘似乎又动心气了。”

清歌仍一动不动。

见他如此,喜来越发不爽,干脆憋气,就不信你不回头。

幼崽爹不知喜来是故意憋气的,但见她脸色慢慢涨红,惭有变紫的迹象,扯着清歌的袖子,话里的惊恐还引来了被他吩咐乖乖在外头玩的幼崽。

“清歌清歌,姑娘脸色真的不对劲,你快看看,快看看呀。”

喜来虽然难受,但心里却十分得意,就不信你敢不理我。

谁知清歌仍不为所动,“她自找的,由她去。”

喜来一噎,直接背过气去,宋清歌,算你狠。

喜来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清歌,目光凶狠,表明了她一副想算账的模样。寻了两遍,都没发现他的影子。

喜来怒了,往常可不是这样的,“宋清歌呢?跑去哪了?”

然后头上一痛,喜来捂着痛处还没来得及骂施暴者,一品就嚎了起来。

“你还有脸说?”

喜来拔开她的手,道:“等下再跟你玩,先去把宋清歌给我找来。”

满室寂静。

喜来又重复一遍,见没人搭腔,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喜来不甘的重复一遍,“宋清歌不在我床边守着,跑哪去了?”

“这个该问你自己才是。”

喜来看不得二残子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什么问我,我哪里知道,谁知道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怎么了!”

二残子阴笑,“昨晚我可没醉透,虽是下半夜才醒酒,但精彩部分也没错过。”

“你昨天,吻了宋公子了对不对。”

虽是询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口吻,这让喜来很火大。

“还敢说自己没醉透,你哪只眼看到我吻到他了?”

一品脸沉了下来,二残子弯身逼近,“没吻到是因为被宋公子避开了,你敢说,你当时没有想要轻薄他?”

喜来沉默半晌,见一品几个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扬声道:“我当时是想亲他,可不是没亲到吗?想亲个嘴犯法啊?”

一品刚扬起手掌,就被老容几个死死抱住,看了一眼理直气壮的喜来,她真的是不知该气还是笑,又见二残子猛对她摇头,想起喜来昏睡时她对她说话。一品深呼吸,甩了甩袖子。

“兔娃子们,还不快放开奶奶。”

见她不再激动,老容几个听话的放开手,一品见此,哼哼两声,她若真想动手,她们以为能拦得住她?但怕助长喜来的气焰,她没敢将这话说出口。

二残子用脚去踢喜来,“行了,收起你那晚娘脸,还真能装。”

听了她的话,喜来仍是一脸不愉,“一品刚刚是想打我吗?”

二残子再踢一脚,“行了,你还真有理不成?深更半夜轻薄人家的侄儿,还不许人家发火不成?”

这话让喜来炮火一哑。

二残子见了,与老容她们交换了眼色,接着蹲在地上,摆出一副想跟喜来长谈的样子。

喜来却是不领事,“宋清歌呢,叫他来见我。”

一品神色一动,自醒来,这丫头第几次要求叫清歌了?

“为什么急着叫宋公子?”

喜来被二残子问得一哑,眨了两下眼,没想明白,当下也不想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想见谁就见谁。”

“要不,我叫幼崽他爹来?”

喜来第一次觉得二残子逗趣,“我想见宋清歌,你叫幼崽他爹过来给我添堵啊?”

“行行行,不见就不见,你别激动。”

喜来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你们不叫我自己去找!”

老容几个忙上前按住,不抵事,二残子直接下令,“将她点住。”

二残子俯身直视不能动弹的喜来,“宋公子说不想见你。”就见喜来一窒,下一瞬又怒火高涨,她看得直叹气。

“他凭什么不见我?”

二残子回道:“他凭什么要见你?”见喜来又呆住了,她趁胜追机,“你也没想明白对不对?”

喜来不语。

二残子长叹,语气缓了下来,“这不怪你。”

真的是她们疏忽了,喜来初元都来了,却一直没有男人近身侍候着,本以为她中意幼崽爹的,可见她一直没提出让他伺候,她们也就没放到心上,只当她另有安排,哪知道其实是她不懂这些事。

清歌又整日在她面前晃,这气血旺盛的年纪,能不出事嘛。

喜来仍是不语,二残子她们从她眼中看到不以为意,仿佛在说,根本就不怪她。

“你说得对,想亲一下,不算犯法,但是喜来,并不是每个人你想亲就能亲的。”

喜来哼声,“我想亲谁就亲谁。”

二残子没好气地踹了她一脚,“你家早被你败光了,别老拿自己当千金贵人,还真以为谁都要迁就你是不?”

一品轻咳一声,提醒她不要跑题。

“丫头,为什么想见清歌?”

喜来偏过头,不搭理她们,她们也不催,就那么静静等着。

最后还是喜来先抗不住,她自昨晚就憋了满肚子的火,心里也乱糟糟的,不发泄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昨晚说得好好的,突然就生气,我承认我是唐突了些,可不是没亲着吗?我又不是没跟他道歉,他一个大男人,心眼怎么那么小?我这么个美人,亲他是给他面子,有多少人想让我亲我还不乐意呢,他嫌三嫌四是什么意思?我被点了穴,全身上下就眼睛能动,一整夜,换你们试试,看你们难不难受。行,我就当给他赔罪。”

“早上起来明明还好好的,说不到两句话,他又突然生气了,真是莫名其妙!”

最后一句,话里带着委屈,“生气归生气,我都病成这样了,他不单不理,还说我自找的。”

老容几个齐齐呻吟,二残子更是绝望,“完了完了,这会真完了。”唯独一品神色不明。

“喜来,我问你,你为什么想,咳,轻薄清歌?”

一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耐性不佳的喜来,“想亲就亲,哪有为什么?”

二残子摇头,“她就开了半窍,你能问得出什么呀?”

一品换了副商量的口吻,“你若答得出来,我便去帮你叫清歌,怎么样,想见清歌么?”

若邹翔在这,肯定会赞叹一品这招用得好,某个无良女人,用她想要的东西交换,是对付她最好的招式。

喜来翻白眼,虽然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可二残子她却看得出,她在思考,这个认识,令她心情甚为复杂。

很难得的,这群女人聚在一起,第一次没有插科打诨,皆静静等着喜来的答案。

“昨晚你们喝醉了。”她们在心里辩驳,是被你灌醉了。

“我就想叫清歌抱我回去。”一品掐着手心,我忍。

“他不肯,从窗户跳出去,藏在屋顶上。”

老练出声,“你怎么知道他在屋顶上?”

众人怒,“她本来废话一大通了,你再打岔我们要几时才听到正文?”

喜来怒了,这就铺垫懂不,当下也不婉转了,直言道:“揭了面具,我见他长得蛮好看的,一下子看呆了,美色当前,我心动有什么不对?”

又似想起什么,接着道“我摘他面具的时候他没反对,过了一会又骂我怎么摘他面具,他武功那么高,要不乐意让我摘我能摘到?凭什么倒打一耙?”

二残子撞墙呻吟一会,奔到喜来边上看着她,痛心疾首地说:“不是你的错。”

喜来心里舒服些,“本来就不是我的错,一品你去叫宋清歌过来,凭什么他犯错就拍屁股走人?”

一品没动,似乎受的打击不轻。

“丫头,等伤好了之后,姐姐带你去花楼见识见识,到那时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人了,绝对比幼崽他爹还漂亮。”

喜来觉得二残子的话有很大的水份,“我又不知道幼崽他爹长什么样,再说了,要看美人我不会看自个啊?费钱费劲你也不嫌累。”

二残子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口里吐出一句,“看女人和看男人,是有差别的,总之,姐姐会带你去见识男人的。”在心里却决定,明儿就让幼崽爹将脸洗干净给喜来看,然后就是,再也不能拿她那张脸说事了,瞧她都自恋成啥样了。

“不用,我就想看宋清歌,你们去给我叫来。”

二残子挺尸,“长老,这下你不用担心了,这娃是彻底栽进去,没救了。”

***************************************************

某秋:二残子她们想让喜来开窍,MS还有大段路要走啊。

邹翔:那是当然的,想当年我自她劳改出来,就陪在她身边,帮她治好了自闭症,都没见她开窍,凭什么一遇到宋清歌就开窍?

K大:您哪位?

邹翔:……喜来的前男友,之前有出场,您老忘了。(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弥天记嫡女娇妃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农家娘子美又娇恣意风流她的4.3亿年至高降临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
相关阅读
完美重生路冷酷总裁的危险游戏:霸夺相门闺秀重生之娇妻无敌皇帝很缠人:冷妃不下堂误惹霸道坏老公黑帮总裁不懂爱你的余生我来代理捡个落魄皇子:皇妃要造反罪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