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清歌在盼着一品她们归家,躺在床上的喜来也是掐着时辰候着她们,可这一天不仅时间流动缓慢,就连一品几个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才迟迟归来,而这时,喜来已睡了一觉了。
本来她们听说喜来睡下了,准备胡乱垫点东西下肚就回房歇下,不想却在门外听到低沉的鸣音,再听春丫小小声说今日神医抓了只云翠给喜来养,立马黑了脸,不待春丫打开门,二残子抬腿就往门上踹。
“姐说怎么今天这么背呢,原来是这丧鸟搞的鬼!”
被突然吓醒的喜来面色发青,二残子她们只好先压下怒气在一旁看春丫拿药给她吃,顺便吆喝老冲将饭菜端到这来。
饱腹后,几人的火气小了点,但还是坚决地要把云翠杀了,按二残子的话来说就是,姐几个还没死呢,留这丧门星哭嚎?
也是凑巧了,她们几个今天出去就没碰上好事。先是二残子,本想像往日一般去里府旁的蹲点处晒太阳,不想却被麻烦缠上。
“也不知里府家主今天犯什么抽,硬是要到我们帮里搜人……”
喜来眉头一跳,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二残子,搜人?难道那个男人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嘴上却问道,“怎么说是犯抽?”
二残子似连顿一顿都没,继续往下说,“说是昨日他府上的晴侍君去庙里上香,只带着两个侍从,半道上俩侍从帮那侍君摘花去了,我们帮里一丫头片子见四下无人,竟想轻薄他,好在侍从及时赶回来,不过也被那小丫头跑了,那晴侍君回去后寻死觅活的,他家主夫异常震怒,这侍君颇与他贴心,禀了家主就到我们帮上要人……”
喜来张大眼睛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眼角却悄悄扫向喝茶的一品,在二残子说到里府的家主也不知怎么犯抽,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这般兴师动众时,喜来听到一品抹着茶沫的茶盖叩着杯沿,发出一声轻响。
这是老二第二次说到里府家主犯抽,而一品,居然一副斯文样品茶,她们,在暗示什么?
喜来嘻嘻笑:“‘冲冠一怒为娇颜’没听过么,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有厌男症啊,告诉你,这世上还是同我一般怜香惜玉的多些,再说了,自家的男人受了委屈都不出头,还是女人么?”
二残子一边吐一边反驳,“得了,那晴侍君在府里听说并不得宠,家主半年都不见得会召上一回,还怜香惜玉呢,真怜惜就不该大张旗鼓张扬开来,这事一传出,那晴侍君还有脸活下去?”
说完冷笑,“那主夫也是好手段,不但能说服家主来我丐帮要人,还想出这法子给他贴心贴肺的好兄弟出头。”
连得不得宠一年召见几回贴不贴心都知道呢。喜来眨了下眼,话说回来,四大领事就只老二只管一个蹲点地吧,还整日里花大把时间在那晒太阳,浑不似老容她们,将盯人的活交给下边的人,自个上街逍遥去。
丐帮不过是说着好听了,那些豪门大户哪里将他们放在眼里,二残子这些话,怎么听着好似里府的家主不该与丐帮敌对来着?看来这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好玩事呀。
“那最后怎样了?”
二残子哼哼,老容帮她把内容补上,“后来我们就将帮里县城内所有十几岁的丫都叫去给他们认,他们拿着画像一个个对着认,结果,嘿,”老容得意一笑,“结果愣是没找着像那画里的人。”
“里府的人硬说我们没全将人召来,残子姐就对天发誓,还说若他们不信,可以自个将来阳县搜个遍,只要哪天证明果真是我丐帮的人做的,残子姐愿意舔他家主夫的脚趾头。”说着,所有人都大笑起来,“你不知道,当时里府的人脸黑得跟什么似的。”
可以想像得出,二残子定是用无比真诚的口吻说出那话的,令他们想气又没法气,只当自个遇上个二愣子,说话不经大脑。喜来不屑地对残子比了个中指,你丫还有什么不能盗版的。
里府的主夫啊,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游魂那时见他一副能干的模样。喜来轻眨眼,真想不出他会这样处理这件事呢。
“就为这事说我家‘大头’是丧门星,你们也太欺负鸟了。”喜来摸着她的新宠物气鼓鼓地说,被命名为大头的云翠赶紧跟着吆喝,本来有所好转的几人,脸立马又黑了下来。
她们情愿听清歌操着那把嗓子说话,也不想听到这鸟的叫声。
事当然不止这一件,老容乔装品菜的时候,居然被认了出来,好在她机灵糊弄了过去,回去跟洪杨嘀咕半天,都估计这活做不长久了,有一就有二,难保下回还不会被人认出来。
这些还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今天差点就发生集体暴动了。”
喜来一边捂着她家大头的嘴,还有空在心里感叹,瞧她同化人的磁场多么强大,这姐几个现代词汇那是大把大把冒。
事情是这样的,处理完里府的“无理取闹”后,二残子见还有些残阳,准备躺一会才回鬼屋,不想有人叫她快些过去办事处,说是帮里有人聚众闹事,看架势,搞不好要造反了。
二残子赶到的时候一品还没到,这老妇人,不知窝哪个角落喝酒去了。
听到这,众人将眼斜过去,一品忙将茶端起来吹啊吹。
“那两个小长老神色变了变,像是没料到我会那么快赶到。”二残子冷哼,“二长老却是抱臂坐着,姐妹们闹成那样,亏她有心情看戏。”
喜来又眨了下眼,这会又明说了,是因为在丐帮闹开了的原因么?
“……见我到了,那些人还叫嚷得越大声,我立马叫老练她们将闹腾得最厉害的几个狠狠打一顿,才慢慢安份下来。”
老练就是四大领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本叫黑练,但自从喜来知道老冲姓老后,就跟“老”字死嗑上了,遇谁都爱冠上个老字,如老容原叫容丛,还有最后一位领事,叫丰夏,喜来有时叫她老丰有时叫老夏,就像一品有时叫喜来有时叫小喜一样。
四位大领事只有二残子没有武功,可其余几个不论年岁多少都尊她为长,喜来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二残子这人手段最阴狠吧。
老练的武功据说是一品亲传的,几位领事中她武功最高。但据喜来观察,她最容易害羞,通常几人凑到一起说些带颜色的话,她都是听的多说的少,还会说着说着面色泛红,好在她跟大周国的女人一样,皮肤较为黑,脸红的时候并不怎么显眼,不然,就像二残子说的那样,“一个大女人,整日里学那男儿郎脸红作甚?”
喜来深以为然,所以一有空就逮着她交流某种心得,并严肃地向一品她们保证,一定将老练培养成一位出口成黄的颜色大师。
*******************************************************
泪眼汪汪的求收藏求推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