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指着自家客厅被布置成灵堂的样子,还有灵堂中央的遗照。
"伯父死了。"
这四个字从天蓝脑海闪逝而过,天蓝连忙晃了晃脑袋。"不可能...我爸不会死的。"
天蓝气愤朝在场人大吼:"出去,离开沈家,出去。这里没有丧事要办,走..."
"冷静点,蓝蓝,冷静点。"
天蓝不顾任何得罪谁的颜面,像发了疯一样将那些什么司仪先生,宾客,记者。一一赶了出去。
天蓝无措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中间摆放的遗照。
她爸爸,死了?
许泽浩看着天蓝这样,心中也是略微心疼。怎么说他对天蓝还是有感情的。
等天蓝情绪冷静下来,许泽浩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在她失踪第二天,黄凤就已经以她被人绑架名义报了警。
由于是沈家的事,警察起初也挺重视的,S市报纸几乎都是报道天蓝的事。
然而,在一星期前,说是接到绑匪的电话,要沈育磊本人去交赎金,殊不知,这一去活人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事发后隔天,一封匿名信告发黄凤是绑架案的谋划着。
不用想也知道,黄凤此时应该是在警局。
当天蓝听完许泽浩说的这一切,现在情况太过诡异了。
浴室里,天蓝将水温调到最低,最冷。
虽然S市气温不是很低,可在大半夜冲冷水澡,也是一种自虐的形式。
翌日。
客厅的装饰虽然恢复了以往的样貌,可气氛比以往还要凄苦。
天蓝一改平日整齐合身的套装打扮,今天的她身着类似露肩灰色上衣配以珍珠长项链,深蓝色牛仔短裙加上蛇皮腰带,脚下一双尖头长筒黑皮靴。手拎银色香奈儿小提包,让她看起来时髦而秀气,洋溢着青春气息。
可是她的心情却恰好相反,神情沉郁,双手合十在沈育磊墓前深深鞠躬。
许泽浩也深深一鞠躬。
天蓝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神飘渺,坠入甜美的回忆里。
在黄凤还没嫁进,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无论爸爸的事业有多忙,他总会抽空陪她们母女俩。每个星期天是他们欢乐的家庭日。
自从妈咪意外去世后,爸爸的个性就完全变了,变得冷漠,不近人情,刻意疏远她。尤其是黄凤带着两岁大的沈天晴嫁进沈家后,她跟爸爸就好像两个不相干的陌路人。
她一直不愿相信爸爸不在爱她的事实,不停在为爸爸找借口,安抚自己受伤的心。
想着,天蓝强颜欢笑着,眉宇之间尽是哀凄。
缅怀过去,沉溺哀痛只是短暂的逃避,天蓝心里很清楚,她还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即系庸碌的生活,坚强是她唯一的信念。努力经营公司是她全部的生命。
天蓝将要流出的眼泪咽下去,坚强地站了起来。
看着天蓝纤细的身影,许泽浩上前给了天蓝一个温暖的拥抱。
"蓝蓝,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天蓝没有马上推开,只是静静地想着,爸真的是被黄凤害死的?
但,那是事情的真相吗?如果要害死爸,何必等到现在,早在几年前就可以了。
远处,一双犹如野兽发出的光芒投向他们。
他的脸顿时结上一层冰霜,看到'旧情重燃';的一幕。他竟有难以想象的妒火。
"我想见见她们。"
许泽浩不悦地蹙紧眉头。"蓝蓝,这件事警察已经在处理了。你还是不要管了。"
"我只是想弄明白,爸对她们母女俩那么好,为什么要害死爸。"叫她不要管,她办不到!
坳不过天蓝的固执,许泽浩还是勉强答应。
只是他不是带天蓝去警局,而是去精神病院。
四四方方的房间,四周全都白色棉质的软墙。
天蓝隔着房门,通过一个脸大小的玻璃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沈天晴坐在墙角,神情时而笑,时而哭。嘴里就一直念念有词。
门外的天蓝看的揪心,那个对她都产生敌意的沈天晴受了什么刺激,变成这样?
"开门,我要进去。"天蓝的话让在场的人愣了下,精神病院的负责人是迟迟没开门。这时,许泽浩的一个眼神示意负责人开门。
"许先生,她现在可是重级病人。"
"开门..."天蓝是铁了心要跟沈天晴聊聊。
负责人没辙,朝门上的密码锁上嘀嗒嘀嗒按了一连串密码后,重型门打开了。
天蓝走了进去,站在沈天晴旁边。
"晴晴..."
"不要,不要抓我,我不要坐牢...不要。"沈天晴的目光扫视到天蓝一旁的许泽浩,她怒意的火焰一下涌上心头,下秒,她毫不客气地朝许泽浩手臂咬去。
力道很重。
门旁的人听到许泽浩哀嚎的声音,全都马上冲了进来。
沈天晴的状态是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不管旁人多用力拉扯分开他们。
天蓝也是吓到,愣在一旁不知所措。
她去罗马的半个月时间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看着许泽浩手上包扎的纱布,天蓝忍了很久开口。
"你是不是对晴晴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是我跟晴晴的婚礼。"许泽浩反而大声不悦地说着。
天蓝沉思,许泽浩绝对有问题。就算沈天晴发疯,也不会朝她爱的男人咬去。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沈天晴受到很大的伤害。
接下来几天,天蓝一如既往去公司上班。仿佛一切没变...
办公室里,天蓝双手支撑着下巴在桌前,双眼呆滞,小口微张,愣愣地出神思考着。
整个早上,各种怪异的动作,显示她目前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连林诗诗都不敢吵她。
这几天报纸头条全是关于沈家的事情。闲言碎语的,她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高速公路上夜灯晕黄,路上的车子不多。正好适合时速一百公里的飚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