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捏紧了手里的衣服,心理紧着,嘴里却轻松的对着话,"每个行业都有规矩,有钱也不一定能请得到的。我们做事也要讲究原则性的问题。"
原则性的问题?恕她见识浅薄,这张萜的儿子今年似乎是十五岁,应该有个和谐的家庭。不过,这张萜敢堂而皇之在这么重要的晚会上带她出席,估计她的发妻也不有动作。
"司小姐言之有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原则有一天也会朝欲望低头。
顾邵在听到第一声炮声时,稳稳的坐在指挥室里端着手机给佳人拨出第一个号码。
刚试衣间里走出来,闹闹就接到顾邵打来的电话,她一口气没顺就开始埋怨他:"合着被我说中了,都几天了顾团。你出任务我也不能主动给你联系,那你就把我抛九霄云外去?"
娇娇懦懦的声音,伴着女人特有的娇气和温柔,棉花糖一样,软滑香甜。
他低低一笑,"我可是特地挤出时间来的,别冤枉。闹闹,想不想我,嗯?"
顾邵说话有一个特点,总在尾音上微微上挑,性感而暧昧,带着调戏的颜色。
远方的闹闹听到这个低吟,脸不禁红起来。
"我可不想你,我想蓝军的司令,我想那面锦旗。"她嬉笑着糊弄他,哪里有不想的。昨天抱着手机看了半天,盯着那句"好好睡觉"出神好久,后来被政委发现少不了嘲笑一番。
顾邵拨了下桌面的键盘,"那就是不想了?"
这人就是狠,步步紧逼,不给她一丝犹豫的机会。把她逼入死角,非得坦诚面对她。
"想!"她怒气腾腾的吼了一嗓子,倒是把刚准备进试衣间的司嘉喝住了。
司嘉用手脚比划,担心的冲她动了动嘴。
闹闹连忙尴尬的摇摇手,咬牙切齿的对电话那头说道:"顾邵,这样逗我很好玩?"
司嘉拧开了门把手,听到这个名字瞬间讶异的抬眸转向毛闹闹,一张小脸颜色尽褪,苍白的失去血色。
恰巧闹闹转身和顾邵说话没有见到这一幕。
司嘉默默的盯着闹闹后背许久,若有所思,手上的一件雪纺蕾丝衬衣被揉的变了形。
"蓝方军旗拿回来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怎么样?"
"好啊,你别一鼻子灰给我道歉就行。"
挂了电话,司嘉早就恢复常色,自自然然的跟她交谈,"刚才是您男朋友吗?你们两好亲昵。"
"嗯,司小姐挑好了吗?我看时间也不早,政委交代给我的工作尚没有完成,我就不继续叨扰你。让你空出这么宝贵的时间真不好意思,今天的单就由我来买。"
闹闹不想和她多谈,一心想着赶紧回部队,见证他破获蓝军司令的一刻。
司嘉是受了张萜委托来的,怎么可能让她买单,包里的银行卡还静默的躺着,"毛小姐不要和我客气,地主之谊都没有尽到。以后兴许到C市发展,到时候还得毛小姐多多帮忙了。"
导购小姐早已经把她们挑选好的衣服全部折叠整齐装在了精美的购物纸袋里,标志甜美的笑接过司嘉手里的卡。
"那多谢司小姐。"
于洋把十人突击小组又分成了两队,一对五人沿河逆流而上,另一对则从丛林贯穿而进。
脸上早就用油彩做好了伪装,他带着四个人匍匐在蓝军大本营外圈,脸上得意的笑,果真如他所想,陈赫他们光想着攻破二区,连大本营都顾不上,连巡逻的人都少了一倍之多。
"猎鹰,抓到老鼠尾巴没有,我已经抓到头。"无线电对讲机里,于洋清俊的声音显得特别嚣张。
猎鹰小组其他几人真是于心不忍,顾团给布置的任务很简单,查清蓝方特殊武器还有搅乱一池水。能全身而返就返,不能的话就尽量保证把于营"送"回来。
彼时,陈赫叼着一颗枯草摩拳擦掌,他早按捺不住好好收拾这个于洋。每每口出狂言,"二"
到不行,偏偏还自作聪明。当年他们是同一届上的军校互相不对盘,他就仗着有顾邵这个高年级的罩着,无法无天。
演习多半是败多胜少,他心理不爽极了。申请军用装备都有半年才给批下来,他可是觊觎许久,就等着给曾经在军校呼风唤雨的顾邵当头棒喝。
不同于顾邵,陈赫和韩申、于洋等一批高干子弟完全是自愿进入军校。从小就光屁股操着假枪打游击战,声东击西学的那就一个顺溜。
只不过陈赫和于洋他们是大院一个南一个北,总被人拿来比较。比学习,比长相,比技术,比泡妞。
男人的自尊心是日益增长,现在成了两个阵营,这比的更加复杂多变。现在是军事技术较量,陈赫的目标非常明确准得撂倒顾邵他们一次。
其实说来,这些个小男孩小时候最崇拜的就是顾邵,顾邵比他们大了五岁。他们光屁股流鼻涕玩鼻屎球球的时候顾邵就端着瑞士军刀虎虎生威的玩,那样子多让人崇拜。心理越崇拜顾邵就越发鄙视自己的开裆裤。
大院里基本上是顾邵领着一群小屁孩喊打喊杀,唯他马首是瞻。
现在长大了,只有于洋还黏着紧紧地,其他的早就雄心壮志满满。顾邵这座大山他们迟早要越过去,挑战他,战胜他。
这边他掩藏在土堆旁,眉峰缓缓疏朗,拍了拍旁边的队友肩膀,"从这边包抄,跟着他别打草惊蛇。"
他捻了捻袖口子,脸上是信心满满的样子,朝对讲机那头发号施令,"给我铺上防油的布在后勤那块,木马术这次我也玩一玩,通知王觉给我准备好渔网,待会来个瓮中捉鳖。"
"好的。"
于洋这一路兴致高昂,只差无线广播全面打开高歌一曲,指挥其他连个队友从东面夹击。
自己和其他带着工具的五人会和,他执着枪趁着昏暗的夜色猫着步子前行,轻松绕道帐篷死角,借着死角轻松的举枪抵住一名士兵的后脑勺,阴测测的一笑:"碰——你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