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只是在北防,洛扬口中曾描述过的小时候,印象里,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一路打听着东方府所在,慕子霈顾不得一身疲惫,敲打东方诀的大门,有些焦急和粗暴。刚有人开了大门一条缝,慕子霈等不及通报便闯了进去。东方诀,如果你敢这个时候死掉,就算你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到了阎王殿上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身后跟来一大堆的丫头仆人,乱七八糟的喊叫着,大概就是什么“你是谁”“赶快出去”“私闯皇子府邸是死罪”之类的,大概还有天庆的声音。难怪他,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任谁都认不出的!可是虽然一身尘土,可是浑身的气质和高傲的气势,没人敢上前抓她。
慕子霈在院子里晃了半天,终于站住脚,身后一排人吓得及时停住脚,撞在一起,一边痛得揉鼻子一边吵着,终于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慕子霈回身,看着天庆:“公子在哪里?”
天庆终于看清了来人,慌忙跪倒:“夫人,您怎么会来?”
“公子呢?”
“恩……在……在后面书房……养伤……”
他果然受了伤!
慕子霈转身朝后远走:“把门口的马好生看护,好好洗个澡,喂些好料!”
天庆看着慕子霈快速消失的背影,自语道:“可是……现在公子和……现任皇子妃在一起……”
慕子霈找着相似的房间中寻找着不同于一般的属于他的气息。
清风小筑。
他还是喜欢这个名字。
慕子霈迫不及待的上前,素手刚一碰到门拴,听见里面属于荷铃尖细凌厉的嗓音传了出来。
“诀,你受了伤就不要乱动啊!”
“没事儿,”东方诀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虚弱不支:“扶我起来。”
荷铃轻笑道:“诀,有了胸口这道疤,你倒是有了多一份的男人味道了呢!”
慕子霈心里泛酸,他们已经这么亲近了么?一路以来的疲惫忽然全部袭来,抬手扶住门框,摇晃着站定了。
东方诀的笑声清朗而又自信:“我向来都是这么有男子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荷铃娇笑着:“你对慕子霈也这么说话?”
听见自己的名字,慕子霈的手不自觉攥紧。
“这个时候提她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当了正宫皇子妃了,还在意她的存在?!”
“我在意的是你为什么把她打入冷宫?”
慕子霈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一股热血冲上脑袋,然后听见东方诀毫不在意的声音:“也不想瞒着你,是为了让她去那里找个人而已,现在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还在意曾经这些做什么?”
“呵呵……可是碧痕妹妹一直说你心里的人只有她呢,你怎么说?”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别胡思乱想了。”
慕子霈口中一股腥甜,血气上涌,眼前一黑,整个身子便贴着门板滑了下去,一头磕在石阶上,让意识残存的慕子霈心中哀号一声。
“好痛……”
她没听到的和看到的室内的后续,荷铃贴上东方诀的胸膛,想要主动一点亲热,不想被东方诀下意识的一挡,隔了开来。
东方诀笑容苍白无力,却要命的俊美无俦,迷人深陷。东方诀拉着荷铃的手道:“我现在带着伤,过一阵子去你那里找你可好?”
荷铃无奈的点头,天知道东方诀自从所谓的辟谷以后就没碰过自己了,这样的皇子妃,跟被弃冷宫没什么两样。荷铃媚眼如丝,抚着东方诀的胸口上缠着绷带的手慢慢下移,停在他的男性特征上,柔声道:“等到伤好了,那可要好久呢,你能忍得住么?”
东方诀抓住荷铃乱动的手,俯身到荷铃耳边:“所以你要等着我……现在,我想喝粥了,夫人,能不能给我端一碗来?!”
不知道为什么,东方诀居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女人没有了兴趣,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还为了不酒后乱性,连酒都戒了。天杀的噬骨毒遇酒,让一个正常的男人自制不成。再不把荷铃支走,东方诀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荷铃听见东方诀要喝粥,欣然应允,起身来到门口,刚一拉开木门,一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到了屋子里来,荷铃见过各种场面,于是镇定的看着倒下去的人,待看清,然后失声大叫:“慕子霈?!”
东方诀冲了出来,一把推开荷铃,看见慕子霈脸色苍白的的躺在地面上,头上一条血痕,她怎么会搞成这样?心里一阵绞痛,像是被人生生的剜了一刀。东方诀弯身,一把抱起一身狼狈的她转身,快速走近床边,轻轻放在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