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咬牙忍住下身带来的酸痛,和身体撞击的疼痛站起身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胡乱地披在身上。
此时外边的人已是有些着急了,若是突然闯了进来,那自己这样子不是太过尴尬了些。
“有什么事吗?”轻轻地掀开帐帘的一角,探出脑袋道。
看到是若雨,那站在帐外的侍卫不由一愣,然后才姗姗地模糊道:“老夫人飞鸽传书,要城主赶紧回去。”
谁叫若雨的身份如此的纠结,夫人不算夫人,小妾不算小妾,丫鬟也不算丫鬟,军妓不算军妓的,只好模模糊糊地说话了。
“城主还在睡着,你跟老夫人回信就说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
“谢了。”
“不必。”淡然地应声道,然后又缩回了营帐中。
看着身上七零八落的衣衫,不由暗暗叫苦,自己一共也没有几件衣衫,昨夜又被他撕坏了这身,自己是欠他的不错,那也不用每次都撕烂她的衣衫,弄得她衣不遮体吧。
叹息了一声,看着床榻上依然不肯睁眼,皱着眉头的俊颜。无奈地四处找寻了一番,才找到了一件宽大的男子衣衫,也没什么好想的,军营本就是男子的天下,也不想过要找到女子的衣衫,套在身上,挽了挽袖子,把过长的下襟直接减去了,马马虎虎,还勉强可以穿。
“嗯”床榻上的男人翻了个身,似乎要醒过来,若雨吃了一惊,赶紧出去,谁知道他醒过来会怎么处理自己。
倚着那人阴晴不定的性子,说不得会直接把她打入红帐也不一定,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况且现在的她是专门侍候将军的。
打了一盆清水,来到将军的营帐中,果然他去练兵还没有回来,像往常一般,整理过床榻,擦拭了一遍,然后便静静在坐在一旁等将军回来梳洗。
昨夜看着萧若轩蛮横的抱着若雨入了营帐,便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想要出口阻止,可是又自知那无非是多余,他是城主,想要怎样就怎样,况且那欧阳若雨本就是他城主的女人,自己又何必多次一举,尽管想是这样想,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极了。
到了深夜,喝的已是酩酊大醉,被士兵驾着回了自己的营帐,又折腾了几个时辰,几乎是一夜无眠,然后早早地便去练兵了,只是今日比往日更加的卖力,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打湿了战袍优不自知。
“去准备凉水,本将军要沐浴。”
“是。”
帐内的若雨不由一愣,从来不见他大白天的沐浴的,今日是怎么了。
掀开营帐,看着蹲坐在一旁的女子,他也是一愣,这是她不是应该在他的榻上的吗,怎会……。
“将军回来了,奴婢侍候你洗漱吧。”看出他的疑惑,却是不想去多说什么,只是淡然地好像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地道。
“不必了。”诧异地看了她半天才挤出这句话来,却是再无下文。
既然他不说话,若雨也就不言语,她向来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两个人默默地过了盏茶的功夫,营帐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随后有人道:“将军,水准备好了。”
“抬进来吧。”回过神来,有些恼怒地道,到底恼的是什么,却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听到将军似乎心情不怎么好,那些抬水的赶紧掀开帐帘,费力的把洗刷用具全部放好,然后连多呆一会儿也不敢地尽数退了出去。
若雨上前接过他褪下的盔甲放在一旁,然后又帮他褪下中衣,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若雨如此熟练的服饰着他更衣,心里就有一丝不爽,她以前也是这般的服侍别的男人更衣的吧。
“你以前服侍过别人?”话一出口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连这些鸡毛小事也过问的。
若雨正在解着腰带的手明显的一个停滞,随后漫不经心地道:“算是吧。”
“什么算是?”不满她总是低着的头,粗糙的大手捏着她柔嫩的下巴粗鲁地抬起,使得若雨不得不直视他愠怒地眸光。
“将军若是再不快些,水要凉了。”
“你少要给本将军顾左右而言其他,说。”
心中叹息一声,这个重要吗,自己在他清风国本就是一介贱命,任人踩踏,伺候人又算得了什么。
“是的,若雨本就是一身份低微的女婢,伺候主子不是奴婢分内的事吗”勇敢地对上他的眸光,若雨坚定地道。
里面的凄楚不知为什么,秦风还是可以捕捉的到,尽管她外表看来是如此云淡风轻。
“好了,你歇着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不忍再逼迫她,他松开手,背过身去,褪下所有的衣衫,只剩下内里的短裤。
若雨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虽然她已见过几次男子的身体,但是那都是同一个男人的,一个深恨着他却又不肯轻易让她死的男人的身体,所以在见到其他男人的身体时,她还是会无措。
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的心不是早就死了吗,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自己现在是将军的侍婢,伺候他是天经地义的事,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想罢,转过身去,眼不旁视,拿过一边的擦巾,走到水桶旁,那个淹没在氤氲水汽中的男子后边,伸出早已不在柔嫩的小手用心地揉搓着。
早就感受到了她的接近,却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自己从来不习惯女人给自己搓背的,她没有因为接近自己而被自己一掌打飞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居然此时还能容忍她接触到他的皮肤,这更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接触都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心中竟然会毫无缘由的安定下来,闭上炯炯黑眸,静静地享受她带来的舒爽。
“将军,城主醒了。”
外边有人禀报了一半,仿佛在犹豫般。
“说,什么事,吞吞吐吐的像个军人吗。”
“是,城主在找一个叫欧阳若雨的人。”
手一颤,擦巾掉落在浴桶中。
“知道了,你去告诉城主,就说是本将军叫她来伺候我沐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