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看来本王这张嘴还是显拙了,惹得陛下生气了,陛下切莫见怪,本王……”见云落气怒的站起,东方戍顿时再次歉意的说道,只是那表情哪有丝毫诚意,云落顿时终于忍无可忍。
“够了,东方戍,朕敬你是东祁的一国王爷,才不想与你为难,但若你继续这样,那就休怪朕撵你出去。”冰冷的瞪着东方戍,云落无比头痛的斥道,为何这些男人都这般烦,这般可恶,难道她轩倚阑就一定要这般让着他们了吗?
“呃,本王好可怜,陛下居然不待见本王,本王怎么说也是……”看云落终于动怒,东方戍立时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那张妖孽般的俊脸让人忍俊不禁,云落顿时再次气得牙痒痒。
“来人,请戍王爷出去。”死死地忍住心中翻腾的怒火,云落终是无力的说道,该死的东方戍,今晚朕再让你好看,堪堪的收回手中的银针,云落气极的想到。
“呃,好吧,既然陛下在气头上,那本王先告辞就是,但……本王想说本王是认真的……”看着云落隐忍的表情,堪堪收回的袖袍,东方戍心有余悸的说道,一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模样。
毕竟在云落手里吃过一次亏,他还是有所顾忌的,谁也不想一个堂堂王爷被人毫无尊严的在地上半夜捡起再抬出寝宫,这肯定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哐……”身后传来硬物落地的响声,东方戍回神却见本是案上摆的好好的砚台已是落在地上碎成一片,而云落一张俏脸阴寒嗜骨,那砚台落地也不知是无心还是刻意的。
“戍……戍王爷快请吧!”一旁匆匆赶来的喜公公见状顿时惊得发颤,这可是他第一次见陛下如此震怒,这戍王爷看来还真是个麻烦的妖孽。
只是若让东方戍知道,今天有两个人形容过他是个麻烦的妖孽,不知会做何感想。
“呃,那好吧,建议陛下还是多多考虑一下,其实本王也不错……”终于踏出殿门,东方戍却突然再次回头无耻兼自恋的说道,喜公公闻言脚下顿时一个踉跄,也不知身后陛下的脸色变成何样?
“煦,你一整天都去哪了?”望着眼前一身白衣翩若出尘的男子,云落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恍惚之间似乎有许久未见风煦的感觉,这一见竟是倍感温馨。
“臣……回了一趟无风谷。”望着云落如花的玉颜,关切的神情,风煦内心颇有些沉重的说道,不知为何,这一趟回谷,他仿佛失了心丢了魂般,整个脑子就只剩下云落的身影了,再回来竟恍如隔世。
“回无风谷?是出什么事了吗?”闻言的云落顿时疑惑的皱眉,心中生出了一丝担心。
“呃,也没什么,就是……回去拿了几味重要的药材。”望着云落更加关切的神色,风煦有些窘迫的快速低头道,总不能说他是因为内心突然生出的一丝烦闷而逃避回谷的吧,思量间风煦不觉更加不安的低下头,就怕云落会看出些什么。
“是吗?回来就好,煦该累了吧,那先回去休息一会吧。”虽然疑惑,但云落笑笑还是一脸关心的说道,心情愉悦的拿起了奏折,不管煦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对她隐瞒理由,她都愿意相信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辛辛苦苦陪她熬过三年的男子,所以她没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一时云落批阅起奏折来也心情倍佳。
“陛下……”旁侧风煦看了半天,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本以为风煦会笑笑离开,不想风煦居然还站在原地,脸上的神色复杂显得欲言又止,云落见状不禁疑惑的再次抬起头。
“陛下……真的决定暂时不纳皇夫?”酝酿了许久,望着云落炙热探究的视线,风煦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只是脸却微微有些红晕。
这次回谷他本来是想平复了心情再回来的,奈何自己终究还是不放心陛下,不放心……一切,而这件事也是让自己真正无法平静的原因。
“连煦也觉得不妥吗?”微微的皱眉,云落终于灼灼的抬头望着风煦问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认为女人是需要男人的,而风煦也不例外。
“不是,臣只是……也罢,姻缘天注定,一切都只是看陛下的情缘罢了,是臣多虑了。”闻言的风煦神色一震,顿时有些躲闪的说道,或许是他自己太心焦了,脸颊不觉再次微微发热,却也借故赶紧偏开了视线。
“听说独孤漠被陛下给连夜气走,陛下可想过独孤漠此行离去,是否会对南轩造成影响,还有东方戍迟迟不肯离去,可是藏了什么企图。”再次担心的望向云落,这次风煦脸上一片忧虑之色,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短短一天,陛下就做了这么多令人意外之事。
本以为陛下之所以拒绝玉臣让他伤心离开,是因为觉得给不起玉臣太多的承诺,不想辜负玉臣,可现在看来,陛下倒更像是对男人都生了嫌隙的那种,经过毕羌,怕是没有什么男人能进陛下的心里了,想到此,风煦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
“那……煦认为呢?”终于幽幽的开声,云落语气里淡的听不出情绪,手中的奏折却已是无力的摆下,风煦见状顿时再次变得窘迫和担心。
“臣觉得……他们几个似乎都对陛下有些……那种心思,当今之计臣觉得陛下还是尽快纳皇夫的为好,或许这样可以断了他们的心思。”也可以断了自己的心思。
思量再三,风煦还是照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昧着良心说道,陛下只要一日没有确定皇夫人选,那些个觊觎陛下的男子就一天不得安生,而他也……无奈的低下头,风煦硬着头皮说道。
“煦,真是这样认为的?”闻言的云落再次沉默了一刻,才微带无力的说道,神色变得更是莫测纠结。
“呃,这只是臣的愚见,关键还是看陛下的决心。”见云落依然灼灼的望着他,那深邃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时,风煦立时心乱的采取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说道,或许这是唯一最好的方法,既解脱他,也解脱了其他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