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真想扑过去,按住她像昨天一样大弄一场,但一看若樱那欲跟他拼命的架式,终是不敢轻举妄动。
"那些以后再说,你还穿着亵衣呢,先盖上被子吧!不然我会当你在诱惑我。"他眼馋地看着若樱胸前起伏不定的饱满,厚颜无耻的道,语气欲渐熟稔,颇有老夫老妻的架势,然后面不改色地将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
萧冠泓对自己怪异的行径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天潢贵胄,一念之间就定人生死,岂是寻常人能随便冒犯的?
刚才若樱不但狠狠甩了他一耳光,还胖揍了他一顿,他居然没有怒发冲冠的一掌劈死她?真是令人不可思议!最要命的是,看着她娇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他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兴奋,蠢蠢欲动,唉!真真是前世的冤孽!
昨天晚上还可以说是中了媚药,现在他要拿什么借口掩饰?
听闻这话,若樱的脸色先是一僵,才发觉自己只穿着薄薄的亵衣,而且还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件,气急败坏的赶紧缩在被子里,死死咬住了嘴唇,恨不生啖眼前这个仇人的肉。
她不怒则已,一怒脸上就晕开了红霞,瓷白的玉肌上便着了一层浅淡轻粉,仿佛开的正盛的桃花,色如粉荷,艳如胭脂,竟显出十分魅惑的春意来。便见萧冠泓蓦地倾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道:"别咬,我昨天帮你上了药,可不能惯这要不得的毛病。"
对于他这种城墙一样厚的脸皮和自来熟的态度,若樱气极无语,恼怒地别开晶亮如墨玉般的黑眸。
萧冠泓见她不理睬自己,便不顾若樱的反抗,强势地拉着她一只纤细凝白的玉腕检查伤势,见上面红肿已消,不由得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若樱葱白的小手,低声道:"你先别顾着生气,吃点东西吧!"他昨天帮她洗澡,发现她指弯处有些练剑留下的细茧,双掌中有细细密密的淡色伤痕,可想而知她为了练武吃了多少苦头。
既便这样,她一双纤手仍如春笋一般美好,指掌软若无骨,滑腻柔软。他紧紧地蹙着双眉,盯着她白生生的手掌中那些伤痕,倍觉疼惜和碍眼。
她全身肌肤如同玉版象牙一般玲珑剔透,光滑如缎,闪着惊心动魄的迷人光泽,会让人像着了魔似的想要去膜拜亲吻,去抚摸,他爱若至宝都来不及,怎能允许这些伤痕来破坏她美丽无暇的肌肤?
"不吃,你若真好心就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我要走了。"若樱微阖着眼睛,语气越见不善。她对他恨之入骨,此时哪还有心情吃东西,只想尽快离开,这样她才能将这段不堪的记忆慢慢淡忘掉。
萧冠泓晶亮的眸子顿时黯了下去,淡淡地道:"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要去哪?"他也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见她一开口就要离去,避自己像避瘟疫一样,心里就感觉到很不是滋味,越来越往下沉。
对,就像她昨天痛骂的一样,他是万恶不赦的大坏蛋,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可他内心深处半点也不后悔,强烈感觉她命中注定就是他的一样,甚至贪恋着昨晚两人相拥而眠的温馨和美好。
"哧!"若樱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冷笑着奚落道:"王爷莫不是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吧?贞洁这东西对细作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只有失去的早或晚,难不成我还会为失贞于你而要死要活的?再说,谁会傻的为了一个采花大盗赔上一生?"她恨他犹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留下来?
"你!"萧冠泓气极反笑,但仅仅是冷笑而已,整个人顿时冷峭如玉。他不气她骂他是采花大盗,却很气她将失贞这件事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即便不是他,随便是哪个男人占了她的身子亦无所谓的模样。
他俊美的五官散发着阵阵寒气,幽深墨瞳里冒出火花,霍地站起身来,断然道:"将军府你就别想回去了,难不成你还奢望着宇文腾收你入房吗?乖乖的听话吃饭,将养好身子,不然,本王点了你的穴道,你一样得受制于本王。"
他的话音一落,两人之间的气氛霎时紧张了起来,似一触即发。
若樱脸色顿时苍白如纸,眼神如刀似剑的紧紧瞪一脸决然的萧冠泓,深呼吸了几下,芊芊细手直指着他,"你干脆杀了我算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她一头略显凌乱的青丝披垂在苍白的脸侧,眸光如寒星闪耀,倔强而凌厉,浑身散发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狠决和苍凉。
萧冠泓居高临下的看着若樱,凤目微阖,眼神里酝酿着危险的风暴,语气则波澜不兴:"要我出去可以,你得吃饭,我让人来侍候你。"
他顿了顿,冷冷地道:"对我的个性想必你也是知道一二的,你身上藏的那些毒药迷药早被我毁去了,可别煞费苦心的折腾逃跑,最好乖乖的,如若不然...你不想你那身难得的武功被我废掉吧?"
他的威胁让若樱呼吸一窒,心往下沉,美丽的双眼却透出万年寒冰射向他,从齿缝里骂了一句:"你,无耻,滚!"她什么也没有,武功是她唯一的依仗,怎么随随便便让他废掉!
她冷哼一声,索性将头埋进枕头,不在理会他。
萧冠泓看着若樱的乌溜溜的后脑勺,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懊恼,性感的薄唇抿的紧紧的。表面上若樱好像是屈服了,得胜的他心底却并没有半分快意,反而很不好受。
"王爷,您..."
萧冠泓走出去的时候,远山和明月惊讶地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王爷脸上红红的掌印,皆回不过神来,这...这...何人这么胆大妄为?敢在王爷脸上量手掌?
萧冠泓凤眸一瞪,大声喝道,"看什么看,这是拍蚊子拍的,这王府里的蚊子都和你们一样胆肥了,敢叮本王!都愣着做什么?是想本王也将你们当成蚊子么?"他在屋子里受了若樱的气,积了满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
"是是,小的这就让人去灭了蚊子。"远山等人听着王爷欲盖弥彰的言辞,不敢有半分违抗,王爷说太阳打西边出来,那太阳绝对就是打西边升起的,四月分的天气,蚊子真歹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