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回来,辰哥哥..."秦若柔也知她娘说的在理,可她只要一想到南宫辰对若樱那与众不同的态度,心里就醋意横生,恨不得立刻抓花若樱那张精致绝伦的脸。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在南宫辰的眼里,她处处不如若樱?若樱无论做什么,南宫辰都觉得是理所当然,而自己稍微声音大一些,南宫辰就会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不可理喻,他要不要这么双重标准好不好?
若樱那种女子有什么好,惯会用那张脸迷惑男人,连新收的来历不明的仆人都是个大汉,哼!谁知他们之间有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首尾?
"辰哥哥,辰哥哥!"冯氏用微有点三角的眼睛瞪着秦若柔,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记得你辰哥哥,他是你哪门子的哥哥?他不就是你嘴里所说的被若樱美色迷住的笨蛋男人吗?值当你这样日惦记夜惦记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碧月山庄大小姐的身份?"
"娘,您怎么这样说..."秦若柔人虽然坐在绣凳上,双脚却生气的在地上连顿好几下,看来是被冯氏点到了痛处,发起急来:"您早先不是和爹爹答应去南宫府提亲的吗?如今却这样触女儿霉头,红口白牙的,难不成您和爹是骗女儿不成?"
冯氏听到秦若柔提起说亲的事,想到南宫夫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心情不好,自然口气更坏了:"我呸!你就别戳你娘老子的心窝窝了,他们南宫世家的人眼睛都长在额头上,别看常日里跟我们有个往来,表面上两家的关系也还过的去,可那只不过是面子情,实际上他们这些名门世家素日里最会装模作样,瞧不起人也不会放在面儿上,假仁假义,但凡你露出点想跟他们结亲的意思,还没张嘴呢!他们那假正经的脸便端不住了,装腔作势的能说出一百个不合适来,仿佛他们家儿子就是那天上的神仙下凡,非得配个玉皇大帝的女儿不可。"
说到这冯氏眼中露出此许鄙夷之色,看也不看秦若柔欲渐阴郁地脸:"哼!嫌我们秦府门槛低,让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早前娘跟你爹还怕寻不回若樱,那便什么都指望不上了,如今若樱已回来了,等得些许日子,咱们碧月山庄那可就名扬天下,与今日不可同日而语,那会子,你想嫁什么男子没有?便是那皇子凤孙也是嫁得的,到时不说南宫辰,便说是一百个南宫辰也任你挑任你拣。"
秦若柔听得南宫世家竟然拒绝提亲的事了,心情沮丧郁闷到了极点,如果照这样说,那她不是嫁不成南宫辰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话女儿耳朵听得都起茧子了,成事没有?跟个画出来的大饼似的,也就只有爹跟您才会信吧,说不得是道听途说,传的人多了,就越传越歪道了,左右女儿是不信的,天下间哪听说过那样子邪门玄乎的事情?说得就跟神仙住的地方一样。"
说到这,她长长的话锋一转:"再则,那些旁的男子能比得了辰哥哥吗?一百个又怎样?不说爹跟娘的计划没成,就是成了,女儿也只想嫁辰哥哥,横竖女儿这辈子非他不嫁,旁人又与女儿有何干系?"
冯氏正在做着碧月山庄四海名扬的美梦呢,听到女儿固执的话语,冷不防地道:"你倒是个死心眼的,就怕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是个死心眼,说句不中听的话,你那辰哥哥心里有你吗?非你不娶吗?依娘看,假使没有若樱那贱蹄子,他只怕都不知你生的是圆是瘪...再则,你以为就你想嫁他?一块金子人人都晓得抢,旁人没长眼睛?你没看他那两个娇滴滴的表妹吗?那才是他们家中意的媳妇人选,据说还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不过这说回来,娘与你爹倒真真是要感谢南宫一番,若不是他把若樱找了回来,凭你哥哥那点本事,这事早晚得泡汤。"
冯氏这话委实不好听,却句句点中秦若柔的死穴,使得秦若柔的脸色顿时煞白。
一思及南宫辰那两个如花似玉的表妹,暂且不说她们住在南宫府,就是冲着她们和南宫家是亲戚的身份,也多的是比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再一想到南宫辰说去接了你姐姐回来,那口气恁是亲密,态度那般的天经地义,仿佛是丈夫去接了娘子回家,她又是生气又妒恨,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死死捏着手帕忍了半响,终于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唰地起身,冲着冯氏嚷道:"辰哥哥心里是有我的,他心里根本没有那两个表妹,我和辰哥哥之间最大的障碍是若樱,不是旁人!如果不是若樱惯会装狐媚子勾引辰哥哥,说不得我早就跟辰哥哥订亲了,只要她不在,过得一年半载,辰哥哥自是会忘记她,偏不早不晚又回来了,专会坏人好事,她为什么不死在外边算了,这些年压在我头上还不够吗?看见她我便觉得晦气,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秦若柔娇艳明媚的脸色气的铁青,胸口剧烈的喘息着,显而易见冯氏刚刚的话真的触到她的逆鳞了。说完转身甩手就要冲出去,不料却被冯氏一把扯住手腕,扯得她前冲的身子一转,差点一个趔趄。
只听冯氏低声喝叱道:"越说你越来劲了,怎么越大越不晓事理了,你这样冲出去找她,坏了你爹的好事,看你爹能饶你,你且等着,让娘和你爹好生合计合计,最多不出半年,必会让你如意,别一天到晚乍乍呼呼的无理取闹..."
秦若柔被冯氏骂得泫然欲泣,扭着身子撅着嘴巴不住的发着小脾气,尔后在冯氏的好一番劝说加吓唬下总算安静下来,两母女又在烛火下下嘀嘀咕咕了半响,秦若柔才肯破啼为笑,最终面露笑容的出去了。
冯氏哄走了秦若柔,在屋中坐立不安了片刻,打发了在一旁侍候着的丫鬟仆妇,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悄悄地将房门紧闭起来。做好这一切后,冯氏很轻的走到自己内室后面的净房里。
今夜无星亦无月,若樱一身夜行衣贴伏在屋顶上,透过瓦片的一道隙罅注视着屋内冯氏的一举一动,看到冯氏向后面的净房走去,她微怔了一下,心中暗忖,冯氏这是去沐浴?那她为什么把丫鬟仆妇都清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