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主任听的是冷汗涔涔,这医院哪能没有点暗箱操作,真要追究起来那可都是违法犯罪啊,他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赔不是,恨不得跪下求饶,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后面跟着的一群人也战战兢兢的不敢大喘气。
“今天的事我要彻查!这些是重要证据,把驻派在你们院的司法鉴定员喊过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这些是什么药剂!”
“是是是!小六快去!”韩主任一边擦汗一边督促手下赶紧去。
“重新安排下病房,都散了吧,改怎么办怎么办去!”赵临熙不耐烦的说。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则能使磨推鬼,权有时候比钱更可怕,很快新病房便安排好了,一直沉默的丁凌终于发话:“临熙……你……最近好吗?”
赵临熙微微惊愕的望着丁凌,她可真是镇定自若临危不乱,自己刚才担心得差点疯掉,她究竟明不明白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他不由扑哧笑了出来:“很好啊!”
“哦!”是这样的吗?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你究竟在做些什么打算?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沉默仿佛毒蛇般在空中游弋,这是他们俩第一次无话可说,第一次沉默的有些尴尬。
“咳”赵临熙干咳一声,打破沉寂,将自己的手机伸到丁凌面前,语气强硬,“喏,给陆笑然打电话!不用我告诉你号码吧?”
丁凌疑惑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真实的信息,可是他沉静坦然的表情根本就是铜墙铁壁滴水不漏,如果不是对他了解至深,她一定会对他深信不疑,她暗叹,他没有去好莱坞发展真是好莱坞的一大损失啊。
“刚才有人要杀我?”丁凌没有去接他的手机。
赵临熙面色微沉:“还不确定。”他一副“我现在很不想说”的表情,慵懒的回答。
丁凌无奈的苦笑,这世界上她最掌握不了的就是陆笑然和赵临熙了吧,一个霸道固执的像头驴,一个别扭倔强的像只牛,一个挚友,一个深爱过的人,他们俩如果打架她还真不知道帮谁。知道再坚持也是徒劳,丁凌只好放行:“我没事了,陆笑然应该很快就回过来了,他会不在医院留耳线吗?”
赵临熙挑眉,也是,关心则乱,以陆笑然的缜密,他怎么会放心丁凌一个人在医院,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个“耳线”真是废物一个,经过这件事,陆笑然应该会有所觉悟了吧。
不多留恋,赵临熙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子:“我已经安排专家医师给你做检查了,估计一会儿就来,我还有约会呢,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赵临熙自医院出来并没有回单位,也没有去约会,而是将车子开到了一个美国合资的私家医院,明亮的房间内,一位五十来岁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X光片细细打量,眼神凝重,良久,他取下银框眼镜,颇气愤又颇无奈的说:“临熙,你不仅不爱惜身体,而其喝酒熬夜,思虑过度,情绪激动,再这样下去恐怕您连三个月都过不过去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这样不知好歹的病人我根本懒得理!”
“黄伯伯,对不起!办完这件事我一定闭关接受治疗!”赵临熙一再保证,眼神却有些暗淡。
丁凌正坐在床上发呆,门被猛的推开,陆笑然一脸担忧的冲了进来,任他经历了社会上的风风雨雨,此刻却无法保持镇定,他将丁凌紧紧抱在怀里,手臂微微颤抖声音暗哑低沉:“你没事吧?”
“我没事!”丁凌轻轻的回答,“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陆笑然放开她,随意的回答:“没什么,小事而已。”怎么可能是小事呢,今年最大的项目快完工时,总工程师带着技术成果和资金潜逃,客户提前毁约,等于今年的工作都白做了,十个亿的损失呢,怎么可能是小事。可是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甚至可有可无的说的那么轻松随意,聪明如丁凌又怎么会猜不出事情的重要性,可是,既然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她就不知道好了。
两个人一时沉默,此时电话铃响起,打破了即将来临的尴尬,丁凌暗疏了口气拿起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赵临熙声音愉悦,几乎炫耀般的扯着嗓门喊:“亲爱的,医生做过检查了吗?一切都好吗?你未婚夫我都快要担心死了,哦,不行,我马上过去看你。”说这话的时候赵临熙其实正在家里分析案例,厚厚的卷宗堆了一尺多高,赵临熙随意的穿了件白色衬衫,脚上挂着人字拖,嘴角叼着烟,说起话来有些瓮里瓮气,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只不过这地僻无了赖真是帅呆了。
陆笑然距离丁凌咫尺的距离,自然听的一清二楚,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牙齿咬的嘎嘣响,他一把拿过电话,咬着牙回答:“赵检察长,我孩子他妈就不用您惦记了,她老公就在她身边呢,您就歇息歇息吧,有这个时间就好好多办几个案子,多为这社会和谐做点贡献!”
赵临熙勾起唇角,虽然陆笑然看不到,他还是耸了耸肩,一副主人接待客人的口气道:“呦!啊!是陆总吧,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谢谢您关心我未婚妻哈,我代表赵家感谢您!”
陆笑然额上青筋暴起,如果那个男人在他跟前,他一定揍他个满地找牙:“赵检,我重申一次,丁凌是我的妻子,请您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是吗?”赵临熙毫不在意的回答,浓浓的挑衅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下次再和我未婚妻联系,有些话当着你这个外人不好说。”不待陆笑然回答,他就把电话挂了,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陆笑然紧紧握着电话,像是要把电话捏碎,他重重坐回丁凌身边,语气凝重的几乎是在发誓:“丁凌,虽然从法律上来讲我们的婚姻关系仍在,但我们还是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吧!有必要让人们知道你就是我老婆!”最重要的是,有必要让某些人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