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灿烂的微笑:“没有啊,嘻嘻……”
他不再说话。
丁凌打开门,他也跟了进来,丁凌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的洗脸刷牙,他只是默默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拿着牙缸从盥洗室出来,笑得很随意:“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也许两个人待得太久彼此说话做事的方式都了如指掌,他站起来无奈的看着她:“能告诉我是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她死不承认:“没有啊!”
他坚持:“不可能,如果你不想说可以写到纸上!”
她有点烦躁:“你知道是什么惹我生气还问我干什么!无聊!”
他苦笑:“我只是想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丁凌曾经很欣赏他死缠烂打的精神,现在却恨透了他像口香糖一样粘着不放。不想告诉他为什么,因为她想保留最后的尊严,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傻傻等了一个人六年到最后却发现只是一相情愿,像电视剧里的傻女人一样痴心妄想最后悲惨的退出历史的舞台。
她不耐烦的催促:“你该走了。”
他雷打不动:“我不会走的。”
她心里很闷,嗓子发堵:“我们分手吧!”
他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自嘲的苦笑:“呵!我就知道!为什么?”
她告诫自己要坚强绝对不能在这个人面前流泪:“因为我累了!”
似乎这个理由很没说服力,他不肯罢休:“到底是那句话让你有这种想法?我不会同意的,你只是一时气愤!”
她轻蔑的笑:“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固执得像头牛:“我不会走的,我知道如果我今天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真的完了!”
她打开衣柜拿出外套:“你不走我走!”
他堵住我的去路:“你要去哪?”
她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网吧、公园哪里都行,不用你操心!”
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别走!”
她狠狠的推他:“让开!”
他扯住她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别这样!”
她毫不理会,今天必须有个了断:“你放开!”
他也怒了:“你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否定了我?否定了你六年的感情!你决定并坚持了六年的事情就被你这一分钟的决定推翻了?”
他紧紧抱住她,沉默的,用力的抱着。
丁凌微微冷静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幼稚了,但是她的决定没有错,她不应该为一个不确定的未来盲目的等待下去:“我们都冷静下来谈谈吧!”语气冷漠疏离。
浓浓的挫败感朝他袭来,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别人的一句话你却深信不疑?你怎么总是因噎废食,饮鸩止渴!”
他心如刀绞,这个女人总是把自己掩饰得滴水不漏,总是那么见外,她从不要求他什么,也从不求他办事,她所有的事情全部自己搞定,她那么优秀,站在她面前他觉得卑微,他努力使自己配得上她,多么迫切的想证明他是被需要的,他的存在对她是有意义的,六年了,他等了六年也没等来她一句“陆笑然你帮我吧”,等了六年却等来一句“我们分手吧!”谁能告诉他到底错在哪里!
开往剑桥的飞机上,丁凌出神的望着窗外,往事一幕幕浮现,现在想来也许在他第一次食言的时候她就判了他死刑了吧,第二次食言更坚定了她不再相信爱情的信念,第三次食言……如果有的话她将万劫不复,所以她离开了他一走就是三年!破镜根本无法重圆,更不用说他们之间还有着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
“丁凌,只剩一间总统套房了,要不要?”卫思南站在酒店前台转过头问。
“恩,好!”丁凌最近觉的什么事情都很无趣,只要能住就行呗,懒得跑来跑去了。
“就要这间吧!”卫思南定好房间,一手拎着大包小包一手拉着丁凌一边跟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你说你,整天跟丢了魂一样,要不是偶尔还答应一两声,人家还以为我在‘赶尸’呢!”
丁凌一头黑线,这叫哪门子的比喻,早就知道卫思南语文水平不咋地,这次算是真正领教了。
她不服气的争辩:“有这么活灵活气、思辨敏捷、热情如火、美若天仙的尸体吗?”倏然看到卫思南清澈如水的眼眸,含着浓浓的笑意,她撇撇嘴不再理他。
“丁凌,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快乐的样子,有些事情可以不用一个人承担!”
她当然知道卫思南说的是什么,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秘密:“那你能替我恋爱吗?你能替我生孩子吗?你能替我吃饭吗?”她死鸭子嘴硬。
卫思南无奈的摇摇头,明明都是律师,为什么一到她面前就总是吃败仗呢?
“丁凌,如果实在没人要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卫思南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眸光变得幽深。
“我看你一定是想女人想疯了,你不是在毕业纪念册上写‘我果然不把丁凌当女生’的么?怎么,终于发现我的好了?”丁凌自然不会当真,拿出陈年旧事揶揄他。
“死丫头!”卫思南打开房门,“喏,你睡主卧我睡次卧,晚上不许对我***啊!”
他的无赖样逗得丁凌“咯咯咯”直笑,“小的遵命!”
晚上,从来不看连续剧的丁凌竟然蜗居在沙发上霸占着遥控器专注的看着连续剧,而且是无中文字幕纯英文版,更离奇的是理智冷静的丁大律师竟然感动得泪流满面!
卫思南接个很长的电话,回来看到这一幕心沉了沉,稳步走到她身边坐下,翘起二郎腿,伸出长臂扶在沙发的靠背上,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妞,咋了,寂寞了,来,爷的怀抱很温暖的。”
他这无赖的调调一下破坏了凄美悲凉的气氛,丁凌破涕为笑:“去去去,我正投入呢!”
卫思南走到阳台上点起一只烟,明亮的眸子蒙上一层阴云,看见她哭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个滋味。真想狠狠的揍那家伙一顿,早知道他这么狼心狗肺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退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