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他,她在拒绝他?她对那小子主动献吻,对他的吻却如此抗拒?
欧文皓偏不如她愿,手上使力让彼此更加靠近,更是努力摩擦她的唇,想要抹去那小子在她唇上留下的痕迹。更想在上面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力气敌不过他,又被他吻得极度缺氧,菲艳只能抓住他的肩膀以稳住自己。只是在心中暗骂:坏男人,接吻不能温柔点吗?就这样对待她18年来的第一个吻吗?
那个荒唐的夜之后,日子重新恢复了平静,然而菲艳的心却不再平静。
原本是是要跟唐继杰定情的初吻竟然莫名其妙就这样被那个坏男人拿走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非但没有埋怨,反而是那样欣喜呢?
不自觉地,菲艳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好像那份火辣与缠绵就发生在前一秒……可是日历上的时间轻易提醒她——那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而就在那样的Kiss之后,那个男人再一次蒸发在她的生活里了,可同时也成了她心房的长住客,也是霸王住客——赶不走又不付‘房租’。
“啧啧,要不要那么回味啊,都半个月类!”
鬼魅般的,既羡慕又嫉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菲艳一大跳。她回头看向朋友,不满地嘟嚷道:“你属鬼的啊?老没事出来吓人。”
“嘿嘿……”朋友干笑两声,又用手撞撞菲艳眨巴着眼睛问:“菲儿,接吻到底啥味道?吻到心爱的人有这么让你满足吗?瞧你都乐呵半个月了。”
她乐呵了吗?她很满足吗?心爱的人?如果当时吻的是唐继杰她会不会更开心?因为毕竟那才是她的心头爱啊?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她——如果是那样,她不会开心的。
那么是表示她乐呵的原因不在于那个吻,而在于那个人?
欧文皓?
“阿嚏……”偌大的书房里,埋头苦干的男人猛地打了个喷嚏。
“傻丫头八成又在想我了。”他暗自咕哝一句放下手中的书和笔,仰靠上椅背,闭目稍作休息。
情不自禁地,长指贴上自己的唇,嘴角就不由自主地上翘——回想那柔软甜蜜的味道,真的好思念啊:“丫头你好吗,知道我这么想你吗?”缓缓地睁开眼睛,欧文皓严重是无限的柔情。
“笃笃——”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欧文皓神速坐直身子淡然道:“进来吧。”
虽然已经重新回到这个家,虽然重新喊那个男人爸爸,但是在这里他还是把自己当外人一样地冷漠。
欧城百闻声推门而入,见儿子还在努力地跟《酒店概论》、《客房管理》之类的书籍打交道,有几分欣慰也有几分不舍地笑着走近他。
“爸,你中午怎么回来了?”欧文皓起身表示对老人家的尊敬——其实这或者也是一种疏离。
“哦……呵呵,人老了,总觉得做一点事就累,所以回来休息一下。”欧城百在儿子身边的位置坐下,拿过他桌上的书来看,笑着问,“这些东西很枯燥吧?”
欧文皓扯扯唇勉强道:“还行。”的确枯燥到他想撞墙,十七八岁那最青春活力的年纪他都没有那份心思好好念书,现在都‘老’了,却要来跟这些东西打交道,还正非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皓啊,我想问……”老人家才开口就已经发现儿子刻意回避的目光了。其实不用说,谁都知道他想问什么。
一个打小就固执、长大点就叛逆、成年后甚至混上黑道的人物忽然有那么一天回到家说要学习酒店经营?并且从此深居浅出,整日与素来就最讨厌的‘书籍’打交道?告诉人这是心血来潮,告诉人这是迷途知返?恐怕连三岁孩童都不会信服的理由。
所以这段时间来整个欧宅的人最好奇的就莫过于这个离家七年的大少爷为何忽然要痛改前非,与父亲化干戈为玉帛。
而他这个老爸最想知道的也正是其中原委。贴心的妻子告诉他一个男人愿意改变这么大,愿意付出这么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有了自己觉得要守护的人。所以今天他很想从儿子这个当事人口中得知事情究竟是否如妻子所料,如果是,那么他更见见那个‘天下一奇’的女孩子。
“爸,你想问为什么我要回来是吗?”欧文皓淡淡一笑为父亲递上一杯茶。
老人家不答话,只是微笑点头。
“我有我非回来不可的理由,但是你放心吧,既然我还是叫你爸,就不会对你不利。”其实说实话,老爸这样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想到七年前他离开的时候他就誓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我会为我妈讨回公道。
“皓,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对了,爸爸,你在HZ、SZ、SH这些地方有开酒店朋友吗?”欧文皓不再给父亲多加追问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有是有一些,怎么了?”欧城百不明所以地看着儿子。
“我想去实习一段时间,你看能不能帮我安排下?”
“你……你要到外面的酒店去实习?”他不是回来子承父业的?
“爸,有件事我想是该先跟你说清楚,我回来的确是跟你学习酒店经营的,但是……我不会继承自家的酒店。”他要白手起家,他要自主创业,他要让那丫头知道他有能力可以给她幸福。
“这……”这又是哪门子的说吗?儿子从老子这里偷师,然后再去别人店里打工?
三天后,欧文皓在父亲的安排下独自前往第一站实习点,车站候车厅:
“我走了,你要……”
“帮你好好盯着菲儿嘛……我知道了啦,罗嗦!”漂亮的女孩不耐烦地推着他的身子网检票口去。
欧文皓失笑:“你个丫头演技倒是真的不烂哦,这么久了,那个自恃清高的的‘小神’女居然还没发现你这金兰姐妹就是叛徒。唉……交到你这样的好友,真不知道该替她庆幸还是悲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