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更多的时候,会去肯德基,因为里面可以点十几块钱的东西,可以免费坐一下午。只要有陈子杰的地方,我都愿意去。那时候的陈子杰,很穷,没有多余的钱。他甚至会拉着我冰冷的手,对我说:“老婆,即使我现在很穷,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不再受冻的生活。”
那一刻我感动的哭了,我从小到大从不缺钱,但是我却为陈子杰这番话哭了。那一刻我好想告诉他:子杰,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这么辛苦,我可以让我爸爸出钱,送我们俩出国留学,我们可以有个更好的将来。
但是我看到子杰伸出那双替我擦眼泪的手时,我到嘴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子杰有子杰的人生目标,我就算再富有,也不能把他所有的努力都给推倒。此刻,只要他爱我,我爱他,一切就够了。
上次他过生日,我送给她一名牌钱包,说那是我在马路边看中的一A货,所以就买了下来。我知道如果子杰知道那钱包价格不菲,肯定会拉着我,让我去退货,因为他觉得赚钱不容易,不能过于浪费。
我突然心血来潮,趁着子杰上洗手间时,打开了放在他课桌上我送他的钱包。其实我本来想趁他不注意,往里面放几张百元大钞的,我担心他同时做几份家教身体会熬不住。但是到我打开他钱包时,我看到钱包里夹着他跟另外一女人合影的照片。照片里的两人笑的很灿烂,陈子杰的手搭在那女生的肩膀上,很亲密。那个女人挺漂亮,眼睛大大的,只是觉得她脸上还有细微的小伤疤,不过不是特别明显。
不知道为神马,那一刻,我的心真的感觉好冷,为神马他要把他跟别人的照片,放在我送他的钱包里,他有我那么多照片,可爱的,妩媚的……为什么钱包里夹着的那个人,偏偏不是我。最关键是我们恋爱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跟我合过影,他说他不喜欢拍照,只要是他陈子杰说不喜欢的东西或者事情,我苏小沫都不会去做,我就是这样一心一意的维护着我们所谓的感情。
突然我想回学校了,我给陈子杰留了一纸条:子杰,我身体不舒服,先自己回学校了,勿念!
当我坐在大巴上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子杰,我没有接。我的脑袋里全部都是那张照片,微笑着的两人,搭在那女人肩膀上的手,那双曾给予我很多温暖的手,原来温暖的不只是我一个。
后来顾婷打电话给我了,我突然就哭了,并把这件事原模原样的告诉了顾婷,顾婷说早就劝过你,你跟陈子杰不适合,你偏偏不听。现在梨花带雨的,我该怎么安慰你。小沫,你先冷静会,到时再问问陈子杰怎么回事,好吗?
这个冬天,我突然感觉比往年都要寒冷,也许暖心的那个人,让我感觉心寒,所以我冷,我触摸不到我想要的温暖。我更害怕,陈子杰当面承认比我,他更爱那个女生。我害怕,我害怕我不顾一切的爱情,在顷刻间崩塌,我害怕我会继续回到一个人的生活,陈子杰,我因为你,而感到害怕。
从陈子杰的学校回来后,我就把电话关了,我给我爸妈说最近要考证,就不回家住了。我天天窝在宿舍里,不开电脑,除开上课,就是抱着书本趟床上。宿舍三个丫头问我怎么啦?最近脸色这么难看,我说我估计有点感冒,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然后她们也很够意思的去学校医务室,买了一些感冒药送给我。我知道自己得的是心病,即使感冒是轻微的,但是心病了,一点小病都能让自己倒下。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发高烧,孙小萱摸过我额头后,吓住了,马上跟老师请假,把我送去了医务室。我挂了整整三天的点滴,高烧才退去,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来,我会得肺炎。
在我生病的那段时间,顾婷打了我宿舍电话,才知道我病了,她立马给于沙打了电话,顾婷即使觉得于沙比陈子杰对我好,所以她告诉了于沙我病了,却没有告诉陈子杰。其实他们两个,我一个也不想看见。
于沙来了,我很久没有见过他,自从我跟陈子杰恋爱后,他扣扣都很少上了。于沙瘦了,也没有以前那样话多,也没有以前那样嬉皮笑脸。他依旧给我室友们买了很多零食,然后给我买了一些八宝粥,牛奶之类的。甚至还特意嘱咐厨师,给我煲了汤,第一次发现,其实平时大大咧咧的于沙,挺会照顾人。以前总是嫌弃他话多,嫌弃他油腔滑调,现在话少的于沙,却让我有点不习惯。
在我生病的那段时间,于沙天天来我们学校,每次都会提两只保温桶过来,每天都是不一样的汤。一桶给我们宿舍其他三人,一桶是给我。她们三个帮我在老师那请了假,饭也是她们帮忙从食堂带回来的。于大公子带来的汤,都是养身体的。他每次都看着我喝完,他才离开,整个过程我们都没说上几句话。我知道他是怪我的,怪我偏偏要不顾一切的选择陈子杰,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他我受到的委屈,我担心于沙又会跟高中一样,愤愤不平的替我出头。
我没有回家,我怕爸妈担心,其实感冒也不是什么大病,再说都挂了三天点滴了,应该很快就能好了。不过这次,能看到于沙,我真的很高兴,即使我的男朋友不是他,但是我一直都当他是自己的好朋友。
看着我一天天康复,于沙也没再出现了,宿舍那三白眼狼到是时时提起他,觉得他真的是这世上绝顶的好男人,可惜我苏小沫就是不懂得珍惜。
孙小萱说:“你生病,于沙天天围着你转,甚至不惜每天请假过来陪着你转,你那个男朋友,你一年四季为他坐十二个小时大巴去看望的男朋友,神马时候不自私的自己也坐十二小时大巴过来看你。”
其实她们说的不无道理,他知道我学校的具体位置,知道我手机关机了,知道我曾用宿舍的电话打过他的手机,可惜他从来未曾出现过。我甚至幼稚的认为:他可能是太忙了,没时间。但是我们宿舍的电话,是可以拨进来的啊,连顾婷见我电话关机了,跟丢了魂似的找我,他明知道那天离开的我,肯定生气了,也从未想过来看看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