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对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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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伤不起的拼爹时代

侍者尚等他进一步吩咐,他却只是摆摆手,道:“下去吧。”

侍者有些诧异,家主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不就是想查清这些粮商的底细,以决定应对之法吗?何以事到临头,又轻言放弃了呢?

但他不敢多问,只得行礼退下。

德庄的暗潮汹涌,毕竟都在暗处,明处,还是一片欢腾的,该干嘛干嘛,啥事儿不耽误。

田蜜搭王凤仙的顺风车回家,回家后,把大大的黑色袋子拉开,往桌上一放,顿时,那白花花的银子滚落出来,滴溜溜地在桌上打转,惹得几双眼睛跟着它转。

“咯,看看这是什么。”田蜜双手手肘撑着桌面,捧着脸颊,撅着屁股,笑眯眯地看着围在桌旁的几人。

第一百二十章 伤不起的拼爹时代

“哇,姑娘,你上哪儿弄这么多银子?”阳笑一看到这么多银子,顿时惊地跳了起来,忙拿起一个,在嘴里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后,满脸崇拜地看向田蜜。

“姐、姐姐……”田川看着这些银子,满是推崇地看着田蜜,喃喃道:“姐你真厉害。”

不等谭氏问她银子是哪儿来的,田蜜便主动交代道:“这些银子,是别人要跟我学新的算账之法,预先缴纳的学费。”

听她如此一说,谭氏放下心来,她看着这一大推雪白的银子,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摸摸女儿鬓角,柔声道:“幸苦球球了。”

田蜜顿时摇头,挽着谭氏胳膊,偎着谭氏肩膀,笑眯眯地道:“娘,咱们现在有钱咯~只不过,这些钱暂时不能全拿出来用,因为要办培训班,就要找场地,要买桌椅等等,要花不少出去。不过,等培训班稳定下来,我们就有了比较稳定的收入,到时候咱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娘,您说好不好啊?”

“好好好。”谭氏哪有反对的,连声道好。

见两母女腻歪够了,一旁坐着的乔宣,方浅浅一笑,问道:“培训班,可是取自培养训练之意?”

“是啊。”田蜜点头,又从怀里,将那张在自家门前听到响声,而寻声捡到的帖子递给田川,“小川,三月后的二十五,你带着这张帖子,去城中的金铭阁,知道吗?”

她在马车上就跟王凤仙打听好了,下一个重开金铭的二十五,正是论史。田川若是争气,这以后,德庄文人墨客间的聚会,少不了他一张帖子。而跟他们混久了,朋友就多了,朋友多了,路就广了。

田川虽然整日在家念书,分外刻苦,可这不代表他啥也不晓得。

事实上,有阳笑这个百事通在,他完全是‘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金铭阁是什么地方,他了然于胸,因此更知道,这张帖子意味着什么。

他的姐姐,真的好厉害。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是姐送给他的帖子呢,或者说,是专门为他争取的,过五关斩六将。

田川小心翼翼的接过帖子,拿在手里,睁大乌亮的眼睛细细端详着。

只见此帖,仅有薄如蝉翼的一层,对着阳光,能清晰地看到金色流光顺着其上流畅的纹路转动,华丽精湛,巧夺天工。

“这、这是真金吧?”阳笑忍着想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巴巴瞅着它。

“金质理应不硬,可此帖如此之薄,看起来却不易折断,想必其中,大有玄机。”谭氏纤长的手指托起着赤金之帖,对着阳光端详片刻,摇头赞道:“能在如此薄的金片上刻花纹图,非是鬼斧神工不可。”

几人均在观赏这张帖子,唯有乔宣看着田蜜,那眼中浅淡的笑纹里,有几分深意。

赤金贴代表什么,他焉能不知?

这丫头,看来一出门,准有事儿啊。这德庄,只怕转瞬便又是要满城风雨了。很快,她的家底便会被挖出来,就是在富华的事迹,都逃不过那些耳聪目明的家伙,更别说,上次横扫青云街的也是她了。

这一下,想不出名都难了,而人怕出名猪怕壮,接下来,就等着吧。

田蜜顶着这了然的目光,有点心虚地笑笑。这一次,除为弟弟拿到赤金贴,和意外收人学账之外,她还真没干啥好事。聚众赌博什么的,是绝对不能让娘知道的。

田蜜果断转移注意力,她随手丢了锭银子给阳笑,大爷似的挥挥手,道:“笑笑,去,买点好吃的回来,今晚我们打牙祭。”

阳笑准确的接过田蜜那其实没有一点准头的银子,将银子一抛,笑眯眯地道:“得令。”

这一晚,一家人吃上了香喷喷的肉,吃得大为满足,而最让众人开怀的是,这一顿,绝不是仅有的一顿,而是无数顿的开始。

是的,田家终于奔小康了!

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

田蜜坐在床沿,看着窗外明月,纠结地看着跳动的烛光,在心头第N遍问自个儿:去,还是不去?

乔宣神通广大,一定已经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这会儿,一定在等着兴师问罪。

可是不去的话,同一个屋檐下,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避着多别扭。

耳边似乎又想起那句轻笑:勇敢的女孩儿。

好吧,那就去吧。

田蜜轻轻跳下床,熟门熟路地翻过轩窗。

果不其然,明月为背景,浓黑的屋宇上,有一人坐姿随意。

把梯子搭上墙头,田蜜已没有最初那么害怕了,稳稳地爬了上去,老老实实地走过去坐下。

乔宣侧过脸颊,随手轻挑了颊边被夜风舞乱的发丝,看向旁边之人。

只见女孩儿双手收拢,下颚轻触在膝盖上,一双琥珀般莹润的眸子眨巴着,不动不摇地望向某处,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这个闯祸精,若真能这么乖巧无害就好了。

“你让葛骏染学蛤蟆叫了?”唇边轻微的弧度在扩大,笑意浸染了眉眼,他漆黑明亮的眸子看着女孩儿越垂越低的脑袋。

要不要一来就数她的罪状?好歹有个过度什么,让她准备准备错词。

这样,她就只能闷声点点头,小声中又很有几分理直气壮的道:“谁叫他暗讽我来着,看在他年少的份上,我已经忍他一回了,够意思的了……”

就知道,每次到最后,都能是这个样子,她总有套自个儿的理论,越说越振振有词。

乔宣浅浅一笑,眼中有点看好戏的意味,声音却很是柔和地问道:“你可知道他父亲是谁?”

这一下,倒真是把田蜜问住了。主要是因为她知道,乔宣不太可能专门提一个没用的人。能让他说出来的,必定来头不小。

惨了,她果然是个仇恨体,不知不觉中又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人都说打狗要看主人,这让人学蛤蟆叫,也得看看蛤蟆老爹是谁啊。

这伤不起的拼爹时代。

田蜜小脸一苦,认命地看向乔宣,有气无力地问:“他老爹是谁啊?”

“葛鸿雁。”乔宣唇角的笑意微沉,黑亮的眸子里光华暗转,慢慢说道:“赌石发家,而后开采矿石,之后又设立了煤窑,此人背景很是复杂。”

赌石、开矿、挖煤……这几大行业,都是暴利,而且,必定要各方面吃得开才站得稳脚呐,换句话说,人家后台,够硬!

田蜜眼前又飘过葛骏染那颇为的记仇的小眼神,顿时觉得,自己的脖子上的脑袋不是那么地稳了。

“怎么办?”田蜜转头看乔宣,一点也不觉可耻地拉后援。

乔宣不是说了吗?她不是一个人的,这种时候,必须把这句话奉为至理名言啊!

这个时候倒是不强出头了,乔宣摇头失笑,无奈应声道:“如今尚不能确定葛骏染是否有意将此事闹大——毕竟,这本是伤及他颜面的事情,他不见得会为报复你而宣扬开来。”

“那要是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田蜜艰难地道:“话说,以他的身份来说,便是不特意搬出老爹,就有大把的人力物力可用,什么黑道白道,什么地痞流氓,什么打手武士,我这身家一清二白的三好公民,还不够人搓圆揉扁的……”

这会儿倒是有自知之明了,逞能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英勇无畏呢?

乔宣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在田蜜巴巴的目光注视下,不动声色的弹了弹衣摆,而后走过她身旁,拍拍她脑袋,很是同情地道:“日后出门,都带上笑笑吧。”

……这也太不自由了啊!!!

可是,没办法,自由曾可贵,生命价更高,她小女子能屈能伸,忍得一时之气,保得一生之安,值!

次日,田蜜便带着阳笑,按时到了得隆。不过今天,她不是来上工的,而是来辞工的。

昨日的金铭阁论算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因此她一进药坊的门,便有伙计跟她道喜,田蜜客气还礼后,逢人便问:“东家呢?”

每个人听到这个问题都是一样的神色,摆摆手,慌忙失口道:“没看到。”

但那眼神漂浮,神情紧张,反映又太过一致,怎不叫田蜜起疑?

阳笑双手抱胸,笑道:“姑娘,这张老板不会是听到了论算之事,怕姑娘另谋高就,所以干脆不露面了吧?”

按张老板的龟缩之能,这还,真有可能。

但当初,在张老板受那四十杖时,她就明确表示过,不会在得隆久呆的,张老板也该是早有准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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