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对上他的一脸认真,许佑蓉不免轻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好像,特别不想我学心理。"
"没有,"
叹出一口气,颜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其实,他最希望,她能什么都不学,好好待在他身边当个家庭主妇,他可以供她一辈子...
"你放心啦,我会认真思考,不会随便下决定的。"讪笑一声,回身,继续整理医用箱。
理着理着,眼角瞥见他的轮椅,忽然手下一顿,回头,胡疑对上他,"你刚才,脱离了轮椅之后,是怎么来到我身后的啊?"
那个时候,因为吓得闭上了眼,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还真是挺可疑的。
轮椅距她们那边至少还有一米的距离,他是飞扑过来的吗?
可如果是飞扑过来的,肯定是扑倒在地,又怎么能接到白美静的刀呢?!
脑子里有个大胆的设想,他会不会是走过来的?
可这个设想不敢说...
怕万一不是,他会伤心...
"我,"转头,颜睿的目光也落在轮椅上,"我,也忘了。"
轻笑了笑,他不准备把那个现象告诉她,"当时情况这么紧急,我只记得,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你身后了。"
"真的吗?"
关好医药箱,身子缩回到他面上,许佑蓉难掩兴奋,"那有没有可能是走过来的啊?你看,轮椅跟我们起码有一米多的距离,除了走过来,应该不会有其他方法能更快速的靠近了吧?"
果然,她看上去异常兴奋。
期待过大,失望也会越大。
对于他的腿,他反正不抱有希望。自己的情况,自己心里是有数的。
可是,尽管一直以平常心对待,很多突发的情况却都让他难以招架,非常怨恨这双没用的腿拖累了身子...
就像今天...
连爬楼梯都做不到的他...
"不要想太多了,说不定是我扑上去以后,不小心把轮椅推后了呢?"
伸手,捧住她的小脸,他轻声诱导,"我会用力脱开轮椅,说明我手上的力是往后发的,轮椅很容易被我推开不是吗?"
这么一说,许佑蓉也不得不承认了。
悻悻点头,小脸还是小有失落。
而这点失落,没能逃过他的眼。
眉目微不可见的一皱,垂头上前,额头贴上她的,"蓉蓉,你不是说要放常心态吗?"
"我再问你一次,"微微叹气,"如果,每天这么坚持,到最后一直都是无用功。你会失望吗?"
沉寂了半刻,忽的,她小小的点了点头。
这微小的动作让他心头一颤,异常酸涩。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能站起来,你可能也有你父亲那么帅,那么阳光。一定不会每天看上去都那么不快乐,"
语气顿住,抬眼,她的目光锁住他的眸子,两张脸近在咫尺...
"站不站起来,其实也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点。就像你钱包照上,你父亲笑的那么开心..."
那张照片上的他,真的是她见过笑容最灿烂的一次...
他父亲也是...
但是她不知道,那种天真的笑容,从他双亲走后,他就不再带有了。
那么纯粹的笑,只有单纯的人才能拥有。
他的父亲颜琛,是个十足的老好人。
生意场上的救命星,家族里最会管事的和事佬。
永远都带着那么良好的心态,美好的眼神去看待一切。最后,却落到那样的下场。
他颜睿的人生中,做不到像颜琛那么纯粹,只能做到像现在这样温和,不与人争。
这边的人觊觎睿少,他便不跟他们抢,安安静静出国,拥有了自己的Rozal。
这边的人鸠占鹊巢,他也不会跟他们争,乖乖的成婚搬出主宅,住进了自己的半山别墅...
但这边的人跟颜琛的死有关。
他便没办法再置之不理了。
这趟从美国回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查出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祸首,报仇!
所以,她希望他能重新拥有那种笑容,这件事,他做不到...
"我没有不开心,"嘴角微勾,起码有她在身边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面,她把书签还给他的时候,带着一脸纯粹的笑...
他笑不出来,可有个她在身边,替他纯粹,替他快乐...
"你在我身边,我天天都很开心。"抿唇,轻笑,"你多笑笑,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快乐。"
闻言,倏地,许佑蓉咧嘴笑了一下,摆着鬼脸"是这样吗?"
'噗嗤';一下,生生把他逗笑了,许佑蓉也陪着他笑着。
银铃般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一时间,气氛融洽欢乐。
笑声渐止那时,她已经扑在了他肩膀,他的手臂正裹住她的身子...
"蓉蓉,你怎么这么可爱,"垂下脑袋,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一脸宠溺。
仰头,许佑蓉乐呵的对上他。
无征兆的,他袭上了她。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嘴角,鼻尖,小脸,最后停在樱唇,轻啄...
那只好的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由着她的回应,这个吻愈发加深。
手臂伸长,许佑蓉环住了他的脖颈,脑袋转了个向,呼吸交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