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沧澜冲二人礼貌地笑笑,暴君的利爪收了起来,又变成收到良好家教的豪门公子:"吴市长刘书记你们好,是这样的,公安局之所以带安知芝过来,是因为怀疑她犯了诈骗罪和所谓的叛国罪,现在我以当事人的身份证明,诈骗罪并不成立,因为她的假身份是我帮她捏造的,至于原因恕我不便多说,至于谋害我爷爷的叛国罪更是无稽之谈,至于具体细节,属于军事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们,如果没别的事,我带她走了!"
这时杨彪在觑得机会上来跟孟沧澜打招呼。
孟沧澜见到杨彪有些疑惑:"杨会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彪做出一副诚恳的神情道:"鄙人听说安小姐被公安局带走,怕她出什么事情,所以召集会中兄弟前来替她讨回个公道!"
"是吗?"孟沧澜看了看安知芝,见她点了点头,便知道很可能是真的,虽然对方这么做的动机有待思量,但是只要是真的帮助了安知芝的,孟沧澜都会还之以善意。
所以他冲杨彪温声道:"以前多有得罪,这次多谢你了!"
孟沧澜说完冲安知芝和古木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等孟沧澜一行离开之后,吴伟对身边的刘书记淡淡道:"我怎么觉得这位孟军长有点军阀作风呢?不知道咱们市委那位孟书记是不是也一样!"
市委书记崔志民要调走,他跟市委副书记孟之中都是市委书记的热门人选,所以吴伟抓住机会看似不经意间给了孟之中一击。
果然,刘书记闻言如有所思。
孟沧澜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次他为救安知芝急切间的霸道作风,成了以后他被逼离开军营时的一个说辞,那些人称之为军阀作风。
走出公安局大门之后,杨彪带着自己的手下们心满意足的走了,因为刚才孟沧澜已经许诺帮他引荐司徒白浪。
等司徒白浪带人走后,这里就剩下安知芝、孟沧澜、古木以及小张四人,小张很有眼色,远远躲到一边去了,任由这对三角恋纠结。
安知芝看看古木又看看孟沧澜,张了张嘴,不禁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沧澜和古木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齐齐把头扭到一边,好像看到对方就会恶心到吐出隔夜饭似的。
"知芝,你冷吗?"孟沧澜说着动手要解自己的军装外套给安知芝披上,奈何纽扣太多,哪里比得上古木的拉链外套脱起来方便。
等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古木造把自己的夹克披在了安知芝身上。
孟沧澜呆了呆,突然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恨起了身上的军装来。
古木接过话题道:"很晚了,估计都快零点了,我们回去了!今天真是谢谢孟军长帮忙了!"
他这语气分明以安知芝的家人自居,完全是站在主人家的立场上对客人的帮助表示感谢。
孟沧澜噎了一下,毫不相让道:"以我和知芝的关系,何必言谢呢?况且这事本身就是因我而起!"
他说着无心,安知芝却听者有意,以为孟沧澜暗示那晚两人的事情,不由红晕上脸颊似火烧,急忙开口否认道:"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木头,我们走吧!"
等安知芝坐着古木的车离开后,孟沧澜从怀里拿出那串风铃,喃喃道:"东君有情,奈何风铃无声啊!"(东君古诗里是东风的意思!)
不过随即他又摸着自己的嘴唇发起痴来,今天他见到安知芝后,终于相思难耐,不顾一切吻了对方一下,虽然只是一厢情愿的强吻,虽然只是轻轻碰了碰,但是这种梦里出现多次的场景终于实现,还是让孟沧澜回味无穷。
这时小张走过来请示道:"首长,我们是直接回军营呢还是回老首长那里?"
"回爷爷那里吧,知芝的身份既然已经被揭穿,总要给老爷子一个交代啊,只是希望他别气坏了身体!走吧!"
关于孟沧澜怎么向孟老爷子解释的事情安知芝不知道,她被古木送回住处后,由于天色已经很晚,古木便留宿下来。
两人还是没有越雷池一步,古木已经很君子的睡在沙发上。
安知芝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也许是过了睡点的关系,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看着天花板,任由思绪沿着灯光的痕迹蔓延。
突然,安知芝想到一件一直被她所忽略的事情。
那晚她跟孟沧澜发生了关系,两人又没有采取避孕措施,算算那天的日期,似乎恰恰是大姨妈前面的几天,这可是危险期啊,别好死不死怀孕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安知芝更加睡不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分明感觉到肚子里好像有个生命正在酝酿。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安知芝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床。
古木早就做好了早餐,烤面包做得非常可口,牛奶也热得很好喝,安知芝不得不承认,古木的确是个家庭必备的全能型完美男朋友。
来到医院后,她偷偷溜到妇科拿了验孕棒躲进厕所。
十几分钟后,安知芝面色难看地从女厕走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就连紫菱叫她都没听到。
她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一切都被她言中了,她怀孕了。
紫菱果然拍了拍安知芝的肩膀,惊喜道:"知芝,你没事了啊?你个死东西从公安局出来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说一声,害我昨晚担心一晚上!"
安知芝扭头看了紫菱几眼,小嘴一瘪喃喃自语道:"紫菱,我完了,我该怎么办?"
怀孕这对于安知芝来说是绝对没有料想到的一个惊天炸弹,炸得她昏昏沉沉,刹那间失去了往日里的坚强和冷静。
她脑子一片空白,好像很多杂乱无章的念头都在一秒钟之间从她的大脑里崩裂出来相互勾勾搭搭缠缠绕绕,就像春藤抽了枝桠,这一根那一根横七竖八乱乱吵吵,让她理不出个头绪,又好像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