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而来的阿莫和阿玉两保镖眼神一凛一个跨步双双将自家小姐护在了身后。
"噗嗤"安知芝忍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头道:"跟你开个玩笑,这么紧张做什么?孟家和绛家怎么也说姻亲,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不过我突然发现,紫雨你的胆子似乎也没自己说的那么大嘛,也很怕死啊!"
绛紫雨感觉到一股被耍的耻辱,她伸手将阿莫和阿玉推开,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如果回答不怕死,会让人觉得吹牛虚伪,如果回答怕死,又会给人嘲弄的话柄。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绛紫雨继续刚才那个问题。
安知芝带笑的脸容突然一肃,淡淡道:"我觉得这个地方有一个人你应该祭拜一下,而他估计也在等你呢!"
绛紫雨纳闷,她在天都市除了姑妈所在的孟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谁会需要她来拜祭呢?难道安知芝带她来祭拜孟家的人?
安知芝看出绛紫雨眼睛里的疑惑,不过她并没有解释,只是轻声道:"别问了,等会儿见了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必须事先提醒你们注意一下,这里是墓园,是亡者休憩的国度,等会儿都安静点,别打扰了他们,不然小心人家找你报仇!"
绛紫雨听完冷冷地嗤了一声:"装神弄鬼!"
安知芝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几人往里面走去。
是不是装神弄鬼现在还说不准,她这么说自然有自己的深意。
很快安知芝领着几人来到一块墓碑前,扭头冲绛紫雨道:"这块墓地的主人你是不是应该祭拜一下呢?我想他肯定也在等你要一个解释呢!"
绛紫雨一看见墓碑上的遗像和碑文脸色霎时变了。
遗像上是一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不到四十岁的男医生,碑文刻着死者的名字:王宇。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凭什么要祭拜他?他凭什么要我给他一个解释?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绛紫雨脸色发白,神态慌张,虽然极力保持镇静,但是却再也没了往日不慌不忙的怡然姿态。
王宇是被绛紫雨害死的,这一点在场几人都明白,执行者就是阿莫。
阿莫此刻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这个世上只要不是真的心如坚石丧心病狂的人,没有哪个在面对被自己害死的亡者墓碑时可以保持平常的淡定的。
因为但凡没有彻底丢掉羞耻心和良心的人,只要你做了亏心事,就必定会心虚。
安知芝轻声道:"这里是墓园,当着死者的墓碑可不敢说瞎话,小心这里的亡者对你群体而攻。"
绛紫雨额头见汗,神色更见恐惧,她不管心机多深,到底是个女孩子,胆子难免小一点。
此刻紧抿着嘴却再也不敢乱说了。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阿玉道:"小姐别怕,对方这是故意吓你呢,再说我们连活人都不怕还会怕死人?"
安知芝坏笑道:"阿玉姑娘的说法我可不太赞同,我这人就是不怕活人,但是怕鬼,据说鬼都是面目狰狞披头散发的,尤其是被人害死的鬼据说怨气最大,变成鬼后面相也最恐怖,青面獠牙!就像这样!"
她说着用两只小拇指勾住嘴角往外拉,两根食指挑着眼睛和眉毛向上拉,做了个鬼脸,嘴里哇呜地叫了一声,把没有防备的绛紫雨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几人从墓园出来后,安知芝向小张使了个眼色,小张瞬间出手,在阿莫和阿玉的脖子上按了一下,两人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绛紫雨骇了一跳,忍不住退后几步道:"你们想做什么?"
"你等会儿就知道啦!别这么心急嘛,乖!"安知芝笑得就像个恶魔。
绛紫雨转身夺路而逃,却被小张几步追上擒了回来。
然后安知芝让小张把软到的两位保镖和绛紫雨一起塞进车里,开车离开了墓园。
绛紫雨在车里不停挣扎,大喊大叫,安知芝嫌烦而且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让小张如法炮制也弄晕了她。
陆虎离开墓园一直往西郊驶去,大约走了三四个小时来到一片旷野上。
这里除了树林几乎没有一户人家。
安知芝对此非常满意,她让小张把绛紫雨背下来扔到地上,然后弄了点矿泉水浇醒了人。
绛紫雨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要干什么?"
安知芝和小张上了车,然后迅速反锁上车门,只打开一点车窗玻璃。
"绛紫雨,我们也不干什么,这里是西郊,离市区有两百公里,离最近的公路也有0多公里,你陷害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居然敢向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我却不能原谅,我这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讲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也不杀你,就把你丢在这里,你一个人走回去吧!马上就到晚上了,不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有鬼?嗯,你知道的,就刚才看过的墓园里的那些鬼,王宇...说不定会来找你!祝你好运!"
安知芝说完让小张赶忙启动车子。
绛紫雨听到安知芝的安排险些吓死,大叫着来追车子,可是陆虎只留下一股烟尘便渐渐消失不见。
安知芝还等去再往北郊和东郊把那两个为虎作伥的保镖也同样对待呢。
绛紫雨拼命迈动双腿沿着车辙往前走,可是她自小就没受过什么苦,只走了二十分钟便走动了,感觉脚上也起了水泡。
可是二十分钟她连只走了一公里多。
夜幕很快来临,狂野的风声呜呜响着,就像鬼哭狼嚎,下午刚参观完墓园,再想起被害死的王宇和纪梅,绛紫雨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四周,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又累又饿又恐慌又害怕,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开始的时候还大骂安知芝,到现在连骂人都没力气了,也没那个心情了。
同一时间,收到此种待遇的还有阿莫和阿玉,他们两个人分别在北郊和东郊挣扎着。
孟家别墅。
安知芝下了车后,让小张去车库泊车,她则惬意地走进客厅,这次好好整治了绛紫雨一顿,既帮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了气,也算是帮干儿子王子报了一点杀父之仇,所以神清气爽,念头通达,一路哼着小歌曲,白色的高跟凉鞋踩在红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韵律感十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