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越再次站在这块土地上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这里,忽尔感叹命运。
“侯爷。”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秦越有些困惑地回头,看见一身便服的李钦正风姿绰绰地站在她的身后,笑得温文尔雅。
“原来是李大人。”秦越笑得温软,再也看不出昔日年轻气盛的模样,李钦黑瞳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笑意,对着秦越说道:“若是侯爷得空,不如到在下的府上小聚上片刻如何?”
秦越仲怔点头,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李钦的府上。
“这几日京城穿得沸沸扬扬,我也听了一些。”李钦端起酒杯,看着秦越有些呆滞的面孔,皱了皱眉头,“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像原来一样,毕竟逝者已逝,你娘在天之灵也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
“李钦,你有没有很绝望地爱过一个人?明明知道互相相爱,但面前却出现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两人生生拆散,完全没有可能在一起。”秦越看着李钦。
李钦有些仲怔,似乎是没有想到秦越会问这个问题,思考了半晌才开口,“如果相爱,大概没有什么能阻挡的吧?不是有句话叫真爱无敌吗?”
“你是说?”
“如果真的爱那个人,那么摆在眼前的一切都不会是问题,只是看你敢不敢跨过去。”李钦想了想,很认真地说着,将目光转向秦越,“如果你那么爱他,经过了这么多,如今剩下的这些还会是你们之间的阻碍吗?”
是啊,经过了这么多。
就算世俗所不容,那就远走高飞,天大地大,难道还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吗?
秦越霍然起身,笑着看向李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十分开心,“李钦,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说完,便急忙跑出门外。
李钦的失神地看着秦越跑出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优雅的弧度,似是呓语般说道:“秦越,祝你幸福。”
“白容。”秦越急冲冲地跑进小楼,白容正坐在书案前,听到声音后抬头看去,却霎时怔住。
秦越她居然穿着一身女装,正笑语嫣然地站在小楼门处。
白容像是游园般有一些不真实感,他有些讶异地看着一身侍女装的秦越对着纤柔浅笑。
白容和秦越出了小楼,小小的酒宴就设在小院后草丛上。
白容从小楼里拿出一坛九梦,秦越一看是九梦,连眼睛得有点直了,“还以为此生再也喝不到,没想到还有缘一尝。”
“这是白某自己所酿的九梦。”白容眼中波光流溢,风姿绰绰,“自然比不上珍藏多年的上古佳酿了。”
秦越浅笑,“那可未必,我倒是觉得你酿的九梦比你我第一次见面喝得香醇多了。”
白容淡笑不语。
月悬星河,园中花木似承载着淙淙月色,冷华的月光洒铺满一地。
两只青瓷酒杯,一谈醇香九梦,两个绝世少年邀着明月,漫谈对酌。
秦越喝得很急很快,几乎是杯不停盏,一杯接一杯没有丝毫停顿,整坛九梦几乎都进了秦越的肚子,看得白容不禁有些暗暗担心,“越越,你慢点。”
秦越抬起一双略带醉意却分外波光潋滟的眸子看着白容,眼神迷离如梦,“不行,喝醉了才好、好乱性……”
白容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一跳,猛地将目光转向别的地方,看着月光洒满庭院,看着斜影交错纵横,却始终不敢看向秦越的眼睛……
看不清此时秦越的模样,但他知道此时的秦越一定美到极致。
如此的倾城国色,如何能不让人心乱神迷、想入非非。
秦越的手攀上白容的肩膀,幽然的兰气就缭绕在白容的周围,“我喝醉了?”
白容连忙扶住秦越,“是的,你喝醉了。”
秦越微醺着双眼靠在白容的怀里,轻缓晚风吹来,她水袖翻飞,犹如九天玄女。
白容微微叹了一口气,将秦越抱在怀里,轻缓地走进卧房,将秦越轻轻地放在床榻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秦越忽然睁开了双眼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白容,伸手揽住白容的脖颈,将火热的唇映上白容有些冰凉的唇。
也许是烈酒下腹、也许是她太迷人。
压抑的情感如同火山迸发一般强烈得让他无法招架。
待理过情绪之后,白容已经将秦越置于身下。
压下心底强烈得情潮涌动,为的就是怕吓到秦越,他低沉着声音在秦越耳边呢喃,“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秦越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吻上白容的唇,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白容再不能压抑。
于是,罗曼轻垂,暗香浮动,乌黑青丝扑了锦绣鸾凰。
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室春光。
修长的手指忽然握住白容的手,秦越有些嗫嗫、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喃道:“灯……”
一指极细的指风掠过,原本的摇曳生姿的烛火‘哧’得一声熄灭,一律轻烟袅袅升起,最后消失在空中。
热切的吻,炽热的抚摸,他原本微凉的身体此时却滚烫得吓人,细细碎碎的吻似乎游走了秦越的全身,带着炙热的气息。
层层叠叠的金绡红浪翻滚,青丝缠绕缭曼,低低喘息,细碎呻吟。
色授魂与,颠倒荣华。
“真的准备走了?”白容和秦越站在京城的城门处,看着这座繁华的京都。秦越微笑着握住白容的手,“走吧,这次真的走吧。”
从此天大地大,我只与你同行。
白容看了秦越一眼,然后微笑着点头,同她一起离开京城。
“有杀气。”秦越原步停在原地,对着身旁的白容说道。白容亦是面色沉静,“对方实力不弱。”
秦越和白容刚停下脚步,便从林中出现二十位黑人,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从黑衣中出来,此人赫然是禹王秦寒!
“秦寒,你什么意思?”秦越看着眼前的秦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