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吧,"我只是对温茹..."话音停了,冷沫沫觉得还是不对,她本意要说的话不是这样。
"同情?"凌熠行继续贴心的为她找合适的词补上话语缺失的部分。
面对眼前如此乖巧伶牙俐齿的凌熠行,冷沫沫嘴角一抽,不要打扰她思路好不好?她要理清自己到底要怎么说。
冷沫沫垂下眼睑,小巧的舌尖舔了舔两片薄唇,挣开凌熠行环腰的手,朝宽大的落地窗走去...在窗前站定,看着楼下像蚂蚁一样的人车涌动,若有所思...他说的都对,不忍心、同情全有,甚至还有可怜。
冷沫沫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忍,虽然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但是她心里莫名其妙的丝丝难受。
凌熠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深沉的冷沫沫,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和眼神,揣测不到她心中所想,正预走过去,她的声音幽幽响起。
"只要忘记那件事,忘记那些照片,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就会生活的很幸福,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认知...可是我好像错了,事实上,就算我已忘记,还会有人为那件事情继续付出代价,延续痛苦。"这是她想说的。
她的身体被凌熠行温暖的胸膛抱住,他懂沫沫的意思,这样美好的女人,凌熠行情不自禁的用唇轻抚着她的耳垂和脖颈,深切的说:"不会再有人付出代价,一切都停止,我保证。"
冷沫沫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凌熠行很知她心。
她并不是指责凌熠行惩罚温茹和那个叫余什么诚的人,而是冷沫沫希望事情可以有个截止,始作俑者已经得到了教训,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嗯,我相信你。"冷沫沫相信要较量他们都不是凌熠行的对手,这个游戏要不要继续他说了算。
她缓缓转过纤瘦的身子,凝视着凌熠行幽深满是柔情的眸子,他的身体散发出强势、霸气、仿佛天下尽在他脚下的那种气魄,令沫沫充满了信赖和依附感,好像只要有他在身边,他就可以撑起一片天,可以给她全世界。
今天被昨天传染了!
冷沫沫到其他楼层送文件回来,听到从总裁办公室传来的女人吵嚷声,而张丽和李蕊忍不住八卦,不过这次她们学聪明了,没有靠在门板上,而是半边身子贴着墙,一面一个两门神似的偷听。
依旧是上班时间,依旧是女人吵嚷,依旧是怒冲总裁,依旧是站在门外偷听,好像和昨天完全相同的场景重放。
不过,以女人的音色判断这个人不是温茹,但是怒气似乎不比温茹低弱。
张丽和李蕊都不认识那个女人,不过冷沫沫听得出来,那人是林菲。
冷沫沫坐在办公的位置上静默,不是不好奇,而是林菲的声音比温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根本不用到门边就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温茹到底哪里不好?"
他说:再好也不是我喜欢的。
凌熠行的声音门外依旧听不到。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冷沫沫,不过是一个秘书而已,玩玩就算了,论家室论学历温茹哪点配不上你。"
"砰"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响的声音,还是不知道凌熠行说了什么,听不到。
不过林菲话音刚落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应该是凌熠行怒了。
靠在墙边侧听的张丽和李蕊双肩不由自主的一抖,绅士气度顶尖级的总裁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原因摔过东西。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沉默的冷沫沫,她没有任何面部表情。
他说:配得上和喜欢没关系,我不准任何人这样低看她。
"我是你妈,你的婚事我过问有什么不妥。"
然后,许久都没有声音,应该是凌熠行在说话,可是林菲没有再发出一声吼叫。
里面素质低下泼妇一般的女人是凌总的母亲?张丽李蕊本能的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互相对看。
许久...办公室的门被狠狠的拽开,林菲涨红了一张脸气冲冲的走出来。
原本是朝电梯方向预要离开的,在不经意间扫过默默静坐的冷沫沫时,她骤然站定了脚步,瞠瞪双眼,嘴角抽搐,似不说些什么死不瞑目一般。
感觉到那两道不友好的目光狠盯着自己,冷沫沫并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坐在原位低着头。
就算她别过脸与林菲对视,能改变什么呢?愤怒、蔑视还是存在。
从一开始,她就不知道怎么面对凌熠行这个母亲。
而这在林菲看来,冷沫沫就是一副无所谓的得意姿态,"你很得意是吧?终于可以嫁入豪门乐的恐怕几天几夜都会睡不着吧?"在凌熠行那里受了气,在冷沫沫面前同样被忽视,林菲气急败坏,自顾自的极尽讽刺之能。
心窒了窒,冷沫沫吁出一口气。
她倒真是几天几夜睡不着,不过不是因为圆了豪门梦,而是被温茹的手段花招折磨的。
"你这样攀龙附凤的虚荣女人我见的多了,奉劝你马上离开熠行,你们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言下之意,还是冷沫沫高攀了。
不管林菲说了多么令人难堪的话,除了沉默的听着,冷沫沫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确切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你..."林菲刚要再讥讽几句以解心头之气,突如其来的厉声让她禁言,要说的话卡在喉咙处。
"你在多呆半分时间在这里,我就继续收温氏旗下的公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凌熠行走出办公室,沉沉的声音丝毫不留情面的警告林菲。
他俊脸上带着一股异常的冷,瞥了眼张丽和李蕊,两人各自打了个寒颤,识时务退到远处。
旋即,张丽简单麻利收拾桌上的物品下班,李蕊紧随其后。
既然刚刚在里面他的话还没有让这个母亲醒悟,那凌熠行觉得很有必要再次对这个没有礼貌的当事人好好说上几句,特别是在她侮辱了冷沫沫之后。
凌熠行冷眼瞅着林菲,"我现在的话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他保持着基本耐性。
"该抚养教育我的时间你已经错过,时间不能倒流,现在你没有任何话语权,甚至干涉我的任何一个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