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并不是离开他这么简单,她杀死了一个新生命,毁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这样心狠的冷沫沫,让凌熠行怎么能原谅?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他们说你是我前妻,处于礼貌过来打个招呼。"他黑眸噙着一丝勉强的浅笑看向温茹,"这是我未婚妻,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温茹整张脸绽开妩媚的笑容,得意的朝冷沫沫笑,"我们当然认识。"
那一刻,冷沫沫觉得自己的心被利刃狠狠的刺痛,她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好久没有这样了,她觉得整颗心绞痛的厉害。
"沫沫,你没事吧?"冷天皓发现她的异样,连忙扶住冷沫沫,几分苛责的说:"我都说了不让你来,和他们这些畜生有什么好说的。"
凌熠行真的已经不认识她了,他已经把她忘了,冷沫沫的心很痛,手死死的拧着胸口的衣襟,额头渗出汗珠...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竭尽全力虚弱的说:"天皓,带我走。"
"好,走,永远都不回来。"冷天皓撂下狠话,扶着冷沫沫往宴会厅外走去。
凌熠行的心已经裂开了,看着她心疼的模样,他应该大声喊人,为她倒一杯柠檬汁的。
可是,他没有,他就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
凌熠行觉得自己应该是伤心过度,或者对冷沫沫失望到了极限,他竟然狠心的看着她痛苦离开。
温茹笑的合不拢嘴,手挽上他的手臂,朝向冷俊的凌熠行说:"熠行,我们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凌熠行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没给温茹任何眼神,拨开她,森沉的说:"我觉得头疼,想回去休息,你自己招呼他们。"
"..."温茹琢磨不透凌熠行,他总是这样忽冷忽热,深不可测、她根本不知道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冷天皓为冷沫沫披上外套,扶她走出酒店。
深冬的空气寒冷而干净,呼吸新鲜的氧气,冷沫沫觉得心疼转好,或许她的血液冻结了,所以停止了疼痛。
他们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冷沫沫深呼吸渐渐好转,冷天皓总算安心些,"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她轻轻的点头,声音还有些虚弱。
听到冷沫沫亲口说好多了,冷天皓长吁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好整以暇的说:"亲,被你吓死了!"他还以为沫沫要心梗了呢。
冷沫沫扯了扯嘴角不语,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从来没和他们提起过自己有心疼的毛病。
"走吧,先回去。"他知道冷沫沫心里苦,也很冤,但是,这里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
"嗯。"她没再回头看,她担心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因为天已经黑了,冷沫沫和冷天皓又不能开夜车回去,只得住在A城。
凌氏为冷天皓这个从温城赶来赴宴的大股东,安排的还是蛮周到的,不过,因为只邀请了冷天皓一个人,所以他们只给他预定了一个房间。
冷天皓没什么犹豫,微笑着对服务员说:"再开一个单人间。"
冷沫沫也从包包里掏身份证。
服务员微笑着,礼貌的说:"冷先生,酒店就剩下一个房间了,是阴面的可以吗?"
反正只是住一晚,阴面也无大碍,冷沫沫浅笑,娇嗓回答,"可以的。"
片刻时间,房间就开好了。
这个房间和冷天皓的不是一个楼层,沫沫走下电梯时,他还叮咛着,"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马上下来,还有记得多喝水。"
沫沫莞尔,"好,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孩子流掉之后,她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康复,而且冷沫沫是因为感染病毒才流产的,所以身体特别虚弱。
从温城到A城虽然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以冷沫沫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让她感到特别颠簸疲惫。
今晚她受的打击也不小,凌熠行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她,她表面还算平静,可心里已经达到承受极限。
结果睡到半夜,冷沫沫发烧了,她的意识还算清醒,她知道自己生病了。
可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她感觉头很沉,晕晕乎乎的,嘴里不由自主的呢喃着:"水,水。"
冷沫沫单薄虚软的身体被一个宽厚的臂膀捞起来,抱在温暖的胸膛里,温热的水送到她嘴边...
干涸的喉咙被滋润,她努力睁开眼,房间里很黑,暗淡的视线里她看到凌熠行俊逸的脸庞和炯炯闪亮的眸子。
沫沫强撑着一点力量抬起手臂,薄凉的小手伸过去,摩挲男人的脸颊,她哭了,泪水不由自主的沿着颊旁滑落,"熠行,是你吗?"
男人没有说话,表情平淡,深眸凝视着怀里脆弱如玻璃器皿一般的女人。
冷沫沫烧得昏昏沉沉的,她想,无论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她都想留住,就算仅一刻也好,"我又梦到你了吗?生病真好,可以梦到你。"
凌熠行情不自禁的抱她紧了紧,她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男人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虚幻,"为什么离开我?"
眼泪已经充满她的眸子,冷沫沫看不清凌熠行的脸,她突然好害怕,好担心他会消失。
她伸出双臂紧紧钩子男人的脖颈,脸埋进他的胸膛,哽咽着说:"熠行,别怪我,别离开...我不走温氏不会投资,我不想离开,我不想走啊..."最后的一个字说出来,冷沫沫已经泣不成声。
凌熠行的心翻江倒海,他觉得自己胸腔里撕心裂肺的疼。
为了凌氏能够存活下来,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
他低下头,俊脸贴着沫沫的颊,悠扬轻柔的声音响在耳畔,"别伤心,别哭,告诉我,为什么打掉我们的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是她最大的伤痛和自责,无论自己承受多少苦楚都可以,可是孩子没了,她和凌熠行爱的结晶,一个无辜的生命,陪葬在这场恩怨情仇中。
冷沫沫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她悲痛难道,胸口插上利刃般疼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