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房间地上被撕碎的纸张和红本本,凌熠行知道那一定是冷沫沫做的。
无论她有多害怕,却从不向邪恶势力屈服,她低泣着,不停的颤抖,但是她是坚强的女人。
这样的冷沫沫更让凌熠行心疼,他抱着女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牢牢将她裹在怀里。他的目光直视前方,声音异常沙哑,"沫沫,别怕,现在安全了。"
"..."杵在原地的凌思琪,突然觉得这一幕好凄凉,凌熠行那些安慰的话带着隐隐的悲痛,让她忍不住手捂住嘴,红了眼。
留下来没有走的莫严瞅着凌思琪强忍着伤心,克制眼泪不要留下来的举动,心里莫名的产生了怜惜。
他走近她,居高临下的站在女人面前,沉声安慰道:"别伤心了,熠行会让她好起来的。"
没想到,伤心的凌思琪睨了他一眼,对男人奉献的温柔毫不领情拂袖走人。
"..."莫严无奈,她不会因为那个无意的吻记恨一辈子吧?
到了车边,李沐打开后排车门,凌熠行意图将怀里的冷沫沫放进车里,可是,她的手臂死死的抱着他的脖颈不放开,不停的摇头低喃着,"不要,不要离开我。"
那一刻,凌熠行的心,疼的一阵阵抽搐。
他把脸凑近冷沫沫贴着她的颊,温柔的哄慰,"我不离开,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只是要坐车回家。"
听到他温柔的说要回家,冷沫沫紧绷的身体放松不少,缓缓松开禁锢他颈部的手臂,无骨的靠坐在车里。
凌熠行上车将她虚软的身子抱进胸膛,握着她垂在身侧的小手,他感到异常的冰?本能的看向怀里的女人。
她蹙着眉,好难受的样子,虚弱的喘不过气来。
发现女人的异样,凌熠行手臂圈住她晃动的身体,留出一些空间让她呼吸,他想或许是抱得太紧透不过气了,"沫沫,沫沫你没事吧?觉得还好吗?"
车子在行驶,冷沫沫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虚脱了,浑身无力,头痛难当。也许是因为什么东西都没吃,胃一阵阵的翻腾,她微微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他托住女人单薄的肩膀,扶着她的头,凌熠行想让冷沫沫倒在自己身上,那样会舒服些,手掠过她额头的时候,他惊愕的感觉到一股湿润,再次探过去,全是汗?
"沫沫,沫沫你哪里不舒服?沫沫?"
听着凌熠行急促的呼唤,冷沫沫恍惚,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量睁开眼,"停车。"说出那两个字,她已经在呕。
凌熠行抱住女人焦急的喊:"李沐,停车。"
"是。"李沐也感觉到冷沫沫的异样,平稳降速,缓缓停车。
车停下,冷沫沫起身推开车门冲出去,站在路边一阵阵干呕,因为什么都没吃,根本吐不出东西。
凌熠行也迅速下车,手臂抱住她因晕吐重心不稳的身体。
那一刻,冷沫沫觉得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虚汗渗出身体,眼前一片漆黑,她仅用最后一点意识转身伸手拽住凌熠行胸前的衣襟...
莫严开着车,凌思琪坐在副驾驶位,他恍然发现后面凌熠行的车停了,纳闷的叨念,"怎么停车了?"
他将车停靠在路边,下车想过去问问情况,就听到远处凌熠行喊,"沫沫?沫沫你怎么了?沫沫你醒醒?莫严莫严..."
莫严意识到有事发生,快速往凌熠行的方向跑...
他看到冷沫沫晕倒在凌熠行的怀里,迅速上前探着鼻息,翻下她的眼皮,"没事,她太虚弱了,估计这段时间里什么都没吃,快,抱她上车去医院。"
凌熠行来不及心疼女人受的苦,毫不犹豫的抱起昏迷的冷沫沫上车,"让思琪把车开回去,我们去医院。"
"知道。"莫严应了声。
医院VIP病房。
冷沫沫平躺在病床上,注射着葡萄糖营养液,她因为血糖过低导致昏迷。
凌熠行坐在床边,眉眼不移的凝视着面色如纸的女人,沉默着不发一言。
"初步化验她血糖血压都过低,导致呕吐眩晕,调理一阵子就没事了。"莫严站在凌熠行旁边安慰的说。
凌熠行依旧不言语,他的手伸过去,握住沫沫的小手,脸上尽是疼惜。
"其他化验结果会陆续出来...估计不会有什么异常。"冷沫沫平日里都是健健康康的,莫严觉得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晕倒应该是受惊过度又没吃东西虚脱导致的。
凌熠行点点头,沉声说:"我想和她单独呆会儿。"
"好。"莫严拍拍凌熠行的肩膀,"我就在办公室,今晚不会走,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
莫严走后,凌熠行从手提袋里拿出凌思琪送来的衣服。
他先把自己略染尘埃的一身换掉,然后小心翼翼的为冷沫沫换上一件宽松舒服的长衫。
他侧躺在昏睡的女人旁边,手臂越过她的肩膀,垂下手,轻轻抚触着冷沫沫臂肘处的大片淤青...
心爱的女人被折腾的这般憔悴伤痕累累,凌熠行心疼难当,也挫败的五体投地。
他挪动身体贴着深爱的女人,俊脸埋进她的肩颈处,冷沫沫身上魅惑的气息充斥男人的鼻腔,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唇触碰细嫩的肌肤,自责的轻语:"沫沫,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似睡着,均匀浅浅的呼吸。
凌熠行抱着冷沫沫一夜浅眠,他以为她受了不小的惊吓半夜会做恶梦,而出乎意料,沫沫睡的还算安稳。
清晨。
凌熠行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冷沫沫眨着魅瞳正盯着他看...
男人先是一怔,然后,他发现冷沫沫表情淡然,甚至还带着浅笑,稍稍安心。
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扯动嘴角笑着说:"怎么,看我陶醉了?"他意图让女人放松心情,一切都过去了。
她灵巧的舌尖舔了舔两片血色浅浅的唇瓣,几分老成的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意图让男人不要担心,什么都不会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