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羞涩的照在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上,痴缠不休,慕容衍喷着粗重的呼吸,浑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直沿着他的额头一路往下。
妖孽般迷人的脸颊被情欲浸染得更加美不胜收。
"心儿...我要你!一生一世!"他说到做到,狭长的凤目里除了那动情的欲望,还渗着让人安心的认真。
并不是在这一刻,他才许下诺言的!
袁锦心知道,若是自己此时拒绝,他定不会再越雷池一步,但是...她却犹豫了,为了那钦州太守府衙的一幕也好,为了这一路的不离不弃也好!
她怎么也找不出拒绝他的理由。
罢了,罢了,这个男人虽然还没有到考核的最后阶段,却是已经合格了一大半了。
她轻轻点头,晶莹灵动的眸子带着几分羞涩。
却在这时...一声优扬的笛声响起,紧接着,不知从何处竟隐隐飘来一阵奇香,袁锦心的眉心一拧,迅速的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自己放在岸边衣物上的那块玄铁令牌。
果然,那令牌的边沿有一抹红光闪动,似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般,时暗时明。
虽然早已见识过了仙渺宫的奇闻怪事,但此时,她仍旧忍不住吃了一惊...
一把推开慕容衍,她快速的爬上岸,将那块玄铁令牌握在手中细细的琢磨,不出一小会,那机关自动开启,里头的红色丸子滚了出来,在越来越缠绵的笛声中一点一点的化为了红烟,慢慢的钻进了这夜晚的空气中。
袁锦心猛的跳了起来,手脚利索的穿上衣物。
回头一瞧,却见慕容衍仍旧站在那温泉之中,傻了眼般的看着她。
"是有人寻我们来了,快点上来!"她稍微内疚的冲他招手,暗自吐着舌头,虽然她也想...但情况紧急,她必须立即与来人汇合。
慕容衍呆立了片刻,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的往岸边走,体内的欲消减了大半,但更多的是失望...
"什么人?"他呐呐的问道。
心中却在腹诽那人的不识实物,坏了这样好的月色...
总归一句话,倒霉催的!
"我也不清楚,但应该不是敌人!"袁锦心认真的收拾好东西,拽着仍旧没有回过神来的慕容衍就往前院跑。
刚出到前院,就见到陈伯正一脸警惕的守在门口。
见慕容衍和袁锦心过来,他忙上前说道:"太子殿下,这外头今夜似乎有异样,这地方平日里是没有人出没的,但老奴刚才听到了马蹄声!"
慕容衍点了点头,转头去看袁锦心,却见她神色不定,正静静的思索着什么。
正在此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清晰的响了起来,紧接着,敲门声骤起,陈大娘吓了一跳,一脸的惊慌,很显然,这地方会出现大队人马,确实是极怪异的事。
袁锦心扬手制住了正欲上前的陈伯,却是自己走了过去。
慕容衍连忙拉住她,却被她一记冷冽的眼神给唬住了,确实...袁锦心的威信远在于他之上。
虽然他制不住袁锦心,但跟在她后头随时保护她的安危,却是他义不容辞要做的。
袁锦心一步一步的往那门口走去,大红朱漆门,发出闷重的'咚咚...';声,一声一声敲在人的心上,就好似一场赌局,外头是敌是友?这门一开,是生是死?
她赌上了!
'嘎吱';一声,拉开门栓,厚重的木门发出一声低喃,门的那一头俨然的站了一个男子。
他身材颀长,面容俊美,身披锦蓝豹皮斗蓬,一身沉重的黑色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片冷酷和锋利之中。
刀削的伦廓越发的俊朗不凡,如黑曜般的双眼泛着锐利却无情的冷光,与这温和的月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的手轻轻的抖着,一双眼睛像是长了刺一般,紧紧的刺在了袁锦心的脸上,片刻之后,他沉声呼道:"姐姐!"
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颤抖,冷冽散去,此时的他只是袁锦心那亲如手足的弟弟——袁竣廷。
短短三个月,他的变化足以让袁锦心震惊不已,且不说身高又高了许多,单单是那张面容就变化了不少。
他瘦了,瘦得那脸颊的伦廓越加的尖锐,瘦得那对眼睛越发的犀利,隐隐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
"竣廷!"袁锦心欣喜的扑进他的怀里。
从那一声远笛,她便想到,袁竣廷一定就在附近,他利用红丸的气味一路寻着她,如此短的时间,他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找到她。
透过他的肩头,她看见那茫茫的夜色中,有无数跨马而侍的黑衣人正恭敬的候在那里。
她微微一怔,这些人虽然着一色黑衣,但看那五花八门的容貌,应该都是仙渺宫的人,而袁竣廷到底又是如何与仙渺宫扯上关系。
他凭什么使得动这些人?
这些疑问,袁锦心选择了让它们烂在肚子里,总有一天,不必她问,袁竣廷都会一一相告的。
"进去再说吧!"慕容衍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虽然袁竣廷是袁锦心的亲弟弟,但无论如何也是个男子,却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这让他这个未婚夫很不爽...很不爽!
"是啊,进去再说吧!"袁锦心忙拉他进门。
只见袁竣廷一个眼色,身后那些人已经以奇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夜色中。
无影无踪,果真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
袁锦心依旧拉着他,整整三个月没有相见了,这孩子都瘦得不成样了,脸上哪里还有一丝当初的婴儿肥,有棱有角的,俊是俊,只是...却也冷了不少。
"竣廷,家中还好么?我娘身子还硬朗么?"她细细的问道,三个月不在京城,大夫人被关押了起来,袁锦绣应该也耍不出什么把戏来。
再加上有袁竣廷在府里看着,她还是十分放心的。
她这话一问出口,只见袁竣廷的脸色变了变,而后,他的眸子里渐渐的染上了一抹愧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