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灵,走!"
袁锦绣步伐轻快的小跑着到了正堂,一进门,她便嚷嚷着喊了起来:"皇后姨娘..."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却是被此时端坐上位的楼贵妃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袁锦绣这才看见父亲一直在给她打眼色!
怎么回事?该来的不应该是皇后么?她应该带着皇上金笔玉言的休书才对...
袁锦绣的脸上瞬间错综复杂,有千百种猜测和疑问闪过!
"锦绣参见贵妃娘娘!"她硬着头皮跪了下去。
楼贵妃微微一笑,赶紧将袁锦绣扶了起来,左看右看,赞许的说道:"好一个绝色佳人,比起锦心那孩子尤胜几分!"
听了上半句,袁锦绣是极欢喜的,但听完下半句,她似乎听出了蹊跷...
楼贵妃称锦心为:那孩子!
这便意味着楼贵妃是偏袒锦心的,她今天突然造访,该不会和锦心有关吧!
这正想着,楼贵妃继续说道:"锦心那孩子行事莽撞,你看,昨夜又为了行侠仗义,而受了一点伤,本宫不放心,就让七公主陪着在北亲王府歇了一夜,这事要怨本宫,一大把年纪了还想去凑热闹!"
说罢,她故作歉意的看着袁相爷!
袁敬之敢紧道:"娘娘严重了!"
楼贵妃笑着点了点头,道:"本宫乏了,就不打搅相爷了,回宫吧!"
身后的丫头立即喊道:"娘娘回宫!"
守在外头的三千侍卫立即整队出发。
"恭送贵妃娘娘!"
袁锦绣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她气的咬牙切齿,正想问相爷发生了什么事,却见袁敬之面色欣喜的喃喃道:"这下可好了!"
袁锦绣的心间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失望!父亲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父亲了!
出了袁府,楼贵妃刚走上马车,便闻一个压低的男声焦急的问道:"母妃,相爷信了么?"
楼贵妃叹了一口气,看着儿子一脸的心神不宁,道:"信了!只是锦心现在下落不明,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嗯,儿臣知道!"慕容寒的眉心紧拧起来,撩开窗帘见到已经走出了一条街,他赶紧让车夫停了下来,利索的跳下马车,跃上了前头的一匹高头大马!
楼贵妃看着他飞速离去的背影,柳眉一弯,美目轻轻的闭了起来:"这孩子是爱得太深了,生在帝王家,只会惹祸啊!"
伺候在楼贵妃身边的一位跟随她多年的嬷嬷却安慰道:"娘娘,殿下长大了,由不得人了!那位袁姑娘...奴婢看,是个聪明有本事的姑娘,只是...她心仪的却不是殿下啊...这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楼贵妃点了点头,柳眉轻轻一拧:"待太子出征后再动手吧!"
慕容寒火急火燎的赶到织女庙,却见袁竣廷正呆坐在庙前,一头乌丝散乱,他目光呆滞,眼眶里是一条条鲜红的血丝!
他的双手懊恼的插在发丝里,脸上竟有隐隐的泪痕!
慕容寒一直觉得他只不过是个纨绔的富家少爷,从小锦衣华服,根本不知道吃苦是何物!
如今,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很显然,他已经在这附近寻了整整一夜了!
若不是迫不得以,他也不会找上自己!
突然之间,慕容寒觉得心里酸酸的,他看着袁竣廷,分不清是羡慕或是嫉妒,只觉得,他能轻松得到袁锦心的宠爱,与她每日朝夕相处是一种旁人无法比拟的福份!
慕容寒自嘲的勾了勾唇,笑话自己居然会去羡慕一个孩子,他上前一步,将手搭在袁竣廷的肩膀,道:"找到了吗?"
这话问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多余!
袁竣廷落寞的摇了摇头,突然紧紧抓住慕容寒的手,问道:"你告诉我,姐姐会平安无事的,你快说!快说!姐姐不会有事的!"
慕容寒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几分,略带哽咽道:"嗯,锦心富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内心深处一直将袁锦心想像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强者,遇事总能迎刃而解。
慕容寒一直担心的倒不是她的安危,而是她的名声,于是,他立即想到了让母妃帮忙!
此时,看到袁竣廷这副模样,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袁锦心的爱,还不够深!
跳跃的星火像怪兽的血盆大口一样鲜红,龇牙咧嘴的朝着袁锦心挥舞着残酷的武器,慕容迁的脸上冰冷一片。
刚才的情谊,刚才的满口情话,此时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他脑海中想到的只是,太子那边到底有没有人知道魏卓远的事。
胜败在此一举,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袁锦心,将自己置于刀尖火燎之上。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慕容迁摆动着手中烧得暗红的烙铁在袁锦心的面前晃了晃。
他的眸子里跳跃着狠毒的精光,此时看起来,竟比那毒蛇还可怕。
袁锦心从心底打了个寒颤,有一个声音却在提醒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她得想个办法!
"慕容迁,我有东西要给你看,或许看了这个东西,你心中的疑惑就解了!"黑烁的瞳孔微微一紧,袁锦心将自己的身子略微的向后靠,在保证那东西离自己有一个安全的距离后,袁锦心这才沉静下来,开口说道。
她的眸子微微收敛,里头有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狂傲。
慕容迁看着她,敛目沉思了片刻,沉声道:"什么东西?"
袁锦心冷哼了一声,颇有几分蔑视的味道,她的眼光在慕容迁的身上巡视了一番:"睿王殿下难不成还会怕我一个小小的女子不成?"
言下之意,她全身被绑着,东西藏在她的身上,又哪里来的手去拿?
她下颌一扬,将粗绳的死结口凑到了慕容迁的面前:"松绑!"
慕容迁是何其狡猾之人,他将袁锦心从上到下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确认她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品。
他警惕的看着她,仍旧迟迟不肯下手与她松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