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不是不让有丑闻的吗?
她依稀记得是样没错。
"好像不行。"
"什么?"单纯一根筋的安一一又开始紧张起来。
"骗你的,他们没有时间管这些。"他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安一一依旧沉侵在紧张之中,只等他一脸的严肃后,她才慢慢缓过来,彻底的放心。
他邪魅一笑。
然后,将她拐上床,凉意袭来时,他帮她盖了被子,安一一则害羞的将整个身体都猫在了被子里面,偶尔探出头来。
很怕他会做什么。
她紧张的澡也没戏,害怕到身上依旧穿着外衣。
她难道不难受吗?
"放心,我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强迫别人,比完全以最舒服的睡觉习惯躺在这里。"这种情况下,安一一完全听不进去。
龙兆川更是无奈,"我们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他能不能做到,就看他的定力了。
"这样睡觉最舒服了。"安一一吐出粉嫩小舌,俏皮的道。
"真的吗?"
"嗯。"安一一似乎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但两个手却拼命的揉搓着,一切都不是她说的那样,现在的她难受死了,平时只要稍微厚重一点的睡衣上身,她都会难受的睡不着觉,翻来覆去。
龙兆川带笑的闭上眼睛,无论安一一怎么诚恳的告诉她,她很舒服,但他却十分难以忍受,盖着被子纯聊天,还是跟自己的老婆,杀了他算了。
其实...其实最不应该被相信的是自己。
入夜。
屋外狂风大作。
屋内,她翻来覆去,却不敢扰了身旁那男人的好梦,她轻轻的坐起,丝毫没有一点睡意找她。
无论再怎么轻微的动作,对于向来浅眠的龙兆川来说,都会被吵醒。
他睁开眼睛,没有很快的叫她,而是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先是坐起身,将身子向外移动着,好像要下床,也好像只是尽量找些方法让自己凉起来。
"你怎么了?太热的话,就把上衣脱了吧。"
"啊?"他突然的作声,让背对他的安一一惊吓不已,她连忙摸了摸前胸。
"你怎么醒啦?是我吵醒的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出声了,好不好?"安一一连生道歉,龙兆川被这样的举动气到。
他并不想安一一太将他当成外人,他现在可是她的老公,怎么总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感觉呢?
"不是,我向来浅眠,即便你不在身边,我还是会醒。"龙兆川并没有说假话,刚刚会醒,一部分确实是因为身旁突然有了一个一个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小磨人精,另外一个部分,浮在额头上的汗珠,足以让安一一不再自责,他只是重复着一天又一天的噩梦。
没错,是噩梦没错。
此时,两人都非常确实对方都是睡不着的,屋外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即便没有拉上窗帘,屋内还是那样黑,那轮明月无论怎么努力却也只有一丝丝微弱的光线可以从窗外照射进来,她看不见他,而他也只是定晴后才可看到她一个身影。
安一一翻身,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打开。
瞬间,屋内亮了很多,龙兆川爬起来,靠在床上,脑袋枕到后面的床头上,微微一转,她的样子变可轻易的浮现在他的眼底。
三个月了,无论那个模糊的影子怎么模糊,他依旧可以十分的确定,这个女人的确是他想要的,就是她没错,却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三个月内,她竟然会是他的老婆。
无所不用其极,将她纳为己有。
此时。
两人的身上都不再干爽。
厚重的衣服让她再温热的被子里冒足了汗水,后背被汗水浸湿让安一一十分难受。
而他,一天天重复着一个的噩梦,折磨了整整二十年,他的额头上,脸上,否浮着恐惧的汗水,好像要流光他身上所有的水分一样,脱水的表现让他打不起任何精神。
即便她的眼神直直的看向正前方,却依旧发现了,有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安一一向龙兆川那个方向,微微转了一下,两人的眼神瞬间对视。
没有看到龙兆川眼底的深情,却看到了他的汗水以及过度疲累的俊脸。
她的心一揪,才忆起,刚刚他有说过他经常浅眠。
他的样子,好像在怕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反正两人一点睡意也没有,尴尬的气氛让安一一很不安,很拘束,担心后果,她也找到了打破这一紧张气氛以及可能会帮助到他的话题。
安一一等了很久,却像之前她问过的一个话题一样,到底是没有一个答案的。
龙兆川迟迟没有说。
他静默很久,仍是不愿说明什么。
即便询问的对象是安一一,但他已隐藏二十多年的秘密,也不会轻易的脱口而出,更不想将自己的弱点赤果果的摆在任何人的面前,打败他其实不是那个噩梦,而是无法清算噩梦的时间。
解决后,她自然什么都会直到。
"睡吧,还有...如果不舒服,就去洗个澡,再换一身舒服的衣服,衣服在衣柜里面,我们登记后,我有让管家帮你准备日用的东西。"说完,龙兆川睡下,更像是在可以逃避着什么。
安一一不再纠结,反而释然了很多。
这样才是龙兆川,不是吗?
她不会强行进入他的生活,更不想左右他的做法,尽管他真的很宠她,尽管他想将全世界都给她。
安一一笑着,翻身下床,在衣柜内找到了管家帮忙布置购买的睡衣睡裤,他真的很有心,或许已经提前想到她的顾虑,买来的都是清凉却很保守的睡衣睡裤,竟然还是带有她最喜欢的卡通形象的女孩款式的,她笑的更加由心,更加明媚。
那一丝光线打到她脸上时,龙兆川看到的是一抹笑颜,曾经、现在他都喜欢这张笑脸,或许未来,他更会喜欢吧。
满足中,他沉沉睡去,那天,他告别了那缠绕他、折磨他二十多年的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