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识抬举,打死再说!”
疤脸猖笑,狂妄至极,地上的朱大奎被踩得直哼哼。人黑压压的围了过来,个个手拿棍棒,甚至有个身上还揣着小刀,无形之中带着一股压迫力。
“我看谁敢!”
李柱子站在自个个妹子和赵诺面前,攥紧了拳头。
凤倾伤这会子也站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很轻松,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样子:“诶,柱子兄,莫急莫急,这几个小虾米还不够爷看的!你就留在这几护好我嫂嫂。”
人群后的疤脸见了凤倾伤,眼前一亮,邪笑道:“这小白脸子长的倒是比这两个娘们还要漂亮,拖进去院子里,怎么着也能卖个好价,可比那抱着崽子的女人要精贵,兄弟们,别伤了他的脸!”
在这个时代,男风盛行,长得好看的女人和男人若没有什么实力保护自己,很容易就招人惦记了,俗说话说的好,不怕贼来抢,就怕贼惦记!
凤倾伤和春桃脸色都变,他堂堂凤二爷怎么着就成小白脸子了?还想把他拖到妓院里卖了去做小倌,口气也太了吧!
“表嫂,那疤脸那副蠢样就算卖到妓院里,也只能当个龟公吧?”
凤倾伤冷笑道,把衣摆往腰带上一扎,快步迎了上去,反手就是一记重拳将为首的一个干瘦混混打倒在地,直捂着肚子,随即又是一巴掌,将个手持棍棒的混混直接扇懵。
他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顺手跟表哥学了几手,收拾几个小虾米,还不跟砍瓜切菜似的!
凤倾伤穿梭在人群之中,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脆利落不带泥水的拳脚挥出,随即打翻数人,飘扬的长发犹如一点水墨,淡雅中却不失风情,单挑一场下来,只有他打人的份,别人压根连他的衣角都碰不。
后方观战的春桃则看直了眼,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村里的后生吵架,无非就是你一拳我一腿的,她还没见过像凤倾伤这样能打的!
赵诺也觉得有些意外,先前有流氓调戏林秋月的时候,凤倾伤出来救人,她还觉得没什么,可今日看到这货一个打二十个,着实厉害的紧,心说她可真是捡到宝了。
再把混混全都放翻后,凤倾伤弹了弹衣角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向了刚才还嚣张得不得了的疤脸,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好看的犹如仙人般,只是桃花眼中不经意间闪过的一抹寒光令人胆寒不已。
“刚才是谁说要把我卖了!嗯?”
凤倾伤直瞪眼睛,揉了揉脖子,心说他该怎么处置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爷爷杀了你!”
疤脸见手底下的兄弟全都被打翻了,一时半会爬都爬不起来,刚才还猖狂的不行,这回子腿已经在抖了,大喝一声壮壮胆,挥着铁棍就想敲碎人的脑袋。
“不长眼的东西,说吧,你想怎么死?”
出乎意料之外,凤倾伤抬手握住了铁棍,脸上没有任何不适,轻松的就像举着一棍树枝。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桃花眼微微眯起,整个人的气势陡变,高高在上仿佛是那掌握生杀,睥睨天下的帝王。
“不…不…小人知错了,大爷饶命啊!”
疤脸没由的被震慑到,一下丢开了陪伴他多年的铁棍,匍匐在地上,哀求起来。
“饶命,那就要看爷的心情了!表嫂,你说该怎么处置?”
凤倾伤换了副表情,在自家表嫂面前露出了比熟透的柿子还要灿烂的笑容。
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朱大奎见局势有了压倒性的转变,又从地上活爬了起来,下了死力气的往疤脸身上踹,边踹还边骂:“敢打我朱大奎媳妇儿的主意,老子踹死你!”
“他刚才不是说要把我们几个卖到妓院里么?送官会不会太便宜了他?小表弟,要不把他押回村里,让族老动动私刑啥的?”
赵诺笑眯眯的说道,脸庞的两个酒窝看起来很甜,可她的笑容在疤脸眼中无异于恶魔之笑。
“春草,还是把他抓去见官吧?”
妓院、动私刑、春桃倒吸了口凉气,怎地春草说起这些令人闻之色变的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还是原来那个听到点风吹草动都会害怕的林春草吗?
“见官,总觉得有点便宜了这伙人呢。”
赵诺皱了皱眉头,听说她这两天就跟捅了流氓窝一样,去趟镇子上就让人给堵上了,她就纳了闷,一行人打扮得都不像有钱的,怎地这伙混混要来堵她们?如果今天没有带上凤倾伤,她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些什么事。
“说的对,该给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留个教训!敢拦你朱爷爷的车,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大奎往疤脸身上吐了口吐沫,又连踹了好几脚,横肉直抖的脸上甚至有些狰狞。
疤脸却默不作声,一双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些啥。
“表嫂,那你说咋整!杀了的话,小爷身上没个顺手的东西,血溅一身也太脏了。要不把他给绑在树桩上,让牛给撞死?或者绑好了塞到车轱辘底下,活生生给辗死。大凤朝有律法言名,当街杀人行凶抢劫者,可判腰斩车裂极刑!”
凤倾伤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也就存心逗逗这伙流氓,留个教训,好让他们知道国家设下的典律可不是摆着玩的!
赵诺知道凤倾伤是说着玩的,也顺着说道:“成,就这样吧,也别送去见官了,咱们自己来吧,省得劳烦县衙里的人。”
“啊!姑奶奶,饶命啊!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一岁大的奶娃儿。您就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小人还要养家糊口呢!”
疤脸一听,这还了得,忙磕头求饶起来,心说他今天真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就算真把他送去见官也不至于判车裂吧!可这位爷爷倒好,张口闭口就是怎么把人弄死的招,他这肝颤啊!
赵诺听了,却状似天真的问:“敢问你老母几岁生的你啊?”
此话一出,几人哈哈笑了起来,这些个流氓会也太有趣了,撒谎都是那一套说辞,真以为别人是傻子,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啊!
对方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疤脸觉着这脸上火辣辣的疼啊,当然,他可不是那种只要面子的人,瞅着众人没把注意力放在身上,撒腿就跑,眨眼间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躺在地上装死的,见着老大都跑了,也赶忙扑腾起来,如同诈尸一般,撒开丫子就跑。
“啧,表嫂,你们这的混混是不是都练过的?一个二个跑得恁快。”
凤倾伤啧嘴,那是相当的郁闷,早知道他刚才就不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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