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红杏今天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赵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实在是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呃……只要别人的事跟她没关系就行。
来到大凤朝半个月,赵诺算是摸清了宝河村的地形。整个村子三面环山,西北两面都是不高的丘陵,东面则是处于原始状态的云阳山。
山中有狼,庄户人家打柴大多只会在山脚下。除了猎户,基本上是没人敢深入山中的,也正因为如此靠近云阳山的土地也比其他地方较为平整肥沃,村人便以多宝河为界,整个村子的东面基本上都是田地。
此时正值中午,大约现代两三点钟的时候,太阳毒辣,晒得人脑门子生疼。赵诺不禁用袖子擦了擦汗,发现在田里干活的人少的可怜,几个年过六旬的白胡子老头儿正躲在树荫下,打着盹。
赵诺心生疑惑,她记得以前这个时候抡着锄头在地里忙活儿的老大娘也不少见,怎么今天都没个影子。
……
快要走到林家的地头时,赵诺隔着老远就望见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而且全部都是女的,连刚才急匆匆跑掉的红杏也在其中。有人说,一个女人就像十只鸭子,那么多女的围成团,你言我语的,声音震天下!
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没事干啊!怎么都跑到这田埂子上晒着!没听说宝河村这边还有晒日光浴的习俗啊!
再走近些,赵诺发现了原因。
只见人群中立着一人一马,那人骑在马上,一身如火的绯色衣裳,上用金绣在双肩刺了团凤纹。漆黑如墨的长发用个浮双凤的赤金冠高高束起。一双剑眉直插入鬓,额前散下的头发越发衬得肌肤如玉,更将眉心的朱砂志遮得若隐若现。似乎能看透人心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殷红似血的薄唇微抿。
在周围那些七嘴八舌,问东问西的女人的衬托下,更显得妖孽至极,当真是公子世无双!
我的老天呐!
那人是曲修澜!
赵诺顿时睁大了眼睛,他来这个小村子是干哈!瞅那样子,应该是被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包围了很长时间吧,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无法脱身,呆在这让人当猴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诺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可又隐隐觉得良心不安。那赤茯苓虽稀罕和曲修澜的玉佩比起来,的确是她占了便宜。万一那姓曲的反悔找她要怎么办,现在玉佩可落入了曹氏的手中。
啧,在心里斗争了半天,至善至纯的1世纪大好女青年赵诺觉得她应该帮曲修澜一把。
可就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机智如赵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本来赵诺让曹红艳和李氏造了谣,村子里已经有人在风言风语了。如果她现在就这样傻乎乎的冲上去营救人的话,那就真的是找死了,曹氏不打死她,村里人的吐沫星子也能喷死她。
有了!赵诺瞄上在站外围的红杏,晃了晃手中的镰刀,纠结一番,她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招损是损了点,只要管用就行。
就这样,赵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红杏身后,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光注意着看美男子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小孩似的赵诺。
呵呵哒!
红杏,你可别怪我啊!我不能对不起良心啊!
赵诺祈祷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举起了镰刀,将刀刃凑上红杏的腰带。
庄户人家对这些农用具本来就上心,向来磨的很快,只轻轻的那么一滑,红杏本来就不结实的布腰带就被割断,松松的挂在腰上,主人光顾着看美男子却没丝毫感觉,还时不时的与旁边的妇人交谈上一两句,眼睛里都快放出星星了。
如此,赵诺动起手来毫不费力,一连割了好几个婆娘的腰带。
这些大姑娘小媳妇向来只在村子周围转悠,见的也多是些满身臭汗的农家汉子,哪见过像曲修澜这般连在电视上见过明星的赵诺都觉得妖孽至极的贵公子。一个二个顿时迷的走不动道,瞅着曲修澜又策马立在田埂上不动,于是一唤二三唤五,很快便召集了一堆婆娘过来欣赏“珍稀动物”。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赵诺便割了二十几条腰带,瞧着差不多了,便退后两步,大喝道:“山上的响马来了!”
在这个年代,响马几乎是恶魔的代名词,只要他们一下山,到过的村子基本上都是戏犬不留的惨象,庄户人家谁不怕呀!
一听到这个,那些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纷纷吓得花容失色,可一转身并没有发现什么响马,倒是腰上的裤带像是约好了般,“啪啪”掉下来。顿时,那些被割了腰带的女人发出了羞涩的叫声!一个个的赶忙弯腰去提裤子。
这里的女人没几个是家里有钱的,整日下田,甚本上都是深衣长裤,根本穿不起曲裾,里边就只有贴身的亵裤,腰带掉了还了得,提的慢了,白花花的亵裤就漏了出来。
趁着混乱,赵诺三步并两步,小跑到了曲修澜身边,卯足了劲对着马屁股就是一巴掌,压低声音吼道:“见机行事,到多宝河等我!”
那马受了惊,撒开四蹄就往前跑,马上的曲修澜没想到赵诺全来这么一手,不禁回头望了她一眼,绯红的身影渐渐消失。
美男子也不见了,又闹出了这样的事,那些女人边埋怨边面色坨红的提着裤子,而她没有注意到身形瘦小赵诺臂上挎着的竹篮中有一把锋利无比的镰刀,她们也没有想到那个缺了八辈子德割她们裤腰带的人是赵诺。
心头有点虚,脸上要稳起。
赵诺眼神闪烁,生怕村里的那些女人怀疑到她头上,不由有些后怕,直接脚底抹油,溜得的比兔子还快。
说真的这些老娘们儿要知道是顶着林春草皮子的赵诺让她们出的丑,十个曹氏也不够打的,农村老娘们的战斗力简直和俄罗斯大妈有的一拼!就赵诺这瘦胳膊瘦腿的,还不把她撕吧撕吧干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