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赵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不用说了,这件事的操作者肯定是她家阿澜。
朱秀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会,心说曲兄弟是咋想的出来,居然把曹氏母女俩给倒吊在茅坑上面。倒还是真的应了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该!
凤倾伤拿着根竹签剔牙,表示这还算小意思,表哥向来记仇的很,很好的遗传了姑姑的特性。
敛歪头,擦擦剑,表示赞同,主子娘亲凤朝凰那是啥人啊,在京城宁可得罪皇帝老子也不能得罪这位主儿。
以上证明,必须全力巴结表嫂(少夫人)唯有这样才能全须全尾的留下混饭。
凤倾伤,敛敛,两人十分罕见的默契点头。
…………
“曲修澜,干的好!”
赵诺天气热的跟什么似的,饶是她家茅坑用石灰铺了底,蒿草挂了墙,也还是有些味。而林家二房茅坑那环境,她可是深有体会,那味道指定很酸爽,外加上周围苍蝇嗡嗡的飞……恕老赵很不厚道的笑了。
“又不是在帮你。”
某人相当傲娇的一抬下巴:“居然敢把玉佩给卖了,当真是找死!”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看在小诺也姓林的份上,林家二房早就鸡犬不留了。
赵诺凑到了曲修澜身边,存心想刺激刺激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哟,小表弟可和我说了。这玉佩呀,是你娘给儿媳妇的。怎地,那时你就瞧上我了?”
“哪有!你又丑又瘦的,还笨还蠢,我曲修澜……”
某人本想打死不承认,可说到后面,却再也蹦不出半个字,一张俊脸都红了。
让他当着小人的面承认,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好害羞的说……
“哦,那你的意思是?”
赵诺冷眼直飞,如果眼刀子能杀人的话,曲修澜准保成了一滩肉泥,居然敢说她又丑又瘦还笨还蠢……姓曲的活腻歪了吧?
“哼,这是你的福气。也不晓得有多少大户小姐往爷府前站着排队呢。”
某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大言不惭的说道。呃,好吧,小诺不笨,反而还相当的聪明。一双幽黑的眼睛灵气非凡,相当漂亮,确实不丑。
可可可……反正,他是不会承认是他先喜欢小诺的!
口是心非的家伙!
“是是,曲公子,您这是在抬举我,小女子当真是高攀了,小女子当真是三生有幸啊,小女子当真是前辈子积了福啊!”
赵诺双手捧脸,顺着这货恭维了几句,略无奈。表示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憨货,口是心非的,打死也不承认是他主动的。
不过这一招还是挺受用的,曲修澜高兴的尾巴都翘起来了,一张绝世容颜即使在有些昏黄的油灯下也俊美异常,眉间朱砂痣鲜艳欲滴,活像只魅惑世人的狐狸精。
闹归闹,该谈的正事还是得谈。
“小诺,日子已经看好,就定在后天,这彩礼该往哪送?”
瞧小人捧着脸,手痒的某人实在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小人白嫩的脸颊,近日小人多吃了些,又似是长胖了两斤,忽觉手感还不错,忍不住又捏了几下。
“礼?”
赵诺脸被捏着,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心说这不就是定个亲吗,至于么?连彩礼都送上来了。
她不晓得,在大凤朝,富贵人家订亲,可都是要给女方家东西的,有些人家出手阔绰光订亲就给了四匹马。一匹马就相当于现实的一台车,一上来就给四台车,那可相当大气了。
“嗯。”
曲修澜揉捏了好一阵子小人的脸蛋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可是把小诺从心底里当成了自己的媳妇,在礼数方面可不能亏待了小诺。
“成,你愿给就给。”
赵诺欣然同意,随即又歪头想了一下,道:“虽说我现在立的是女户,可把这些东西送到我这多少有点不妥,要不你看这么着,我干脆认个干娘得了。你就把礼往我干娘那送。”
至于这个干娘的人选,除了朱大婶再合适不过了,说真的,赵诺是相当的感激朱大婶一家。如果没有他们,估计赵诺就算让曹氏打死了也没人护着。
曲修澜倒也赞同,他看人向来极准,那村妇确实是个好的。
再说了,寻常姑娘家定订,总得有几个长辈出面做主才合理数。小诺的爹娘那一副恶心的嘴脸就甭提了,女孩子这一辈子就订那么一次,曲修澜实在不想让那几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渣子坏事。
“得,趁时候还早,你与我把这事办了吧。”
赵诺穿起了鞋子,却听门外砰的一声,像是有啥人把脑袋撞门上了,那人还相当愤怒的骂了一声“你看小爷就这么不顺眼啊!”
呃!门外有人!
而且听这动静,还不止一个人。
“凤二。”
曲修澜凤眼一眯,红唇微启,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意味。
门外那人一听,立马哭嚎起来,直乎:“表哥,我错了!”
赵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三步作两步,一把打开门。只见小表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形象全无,哪还有初见时那翩翩公子的风流潇洒。
站在旁边的敛则是一幅大义凛然,公正无私的模样,严肃道:“主子,二爷深夜潜伏于窗下,属下在旁边监视了好一会,不知其意欲何为。”
凤倾伤一听,嘴都气歪了,心说脏水咋全往我脑袋上泼,明明是和咱一块来听墙角,咋就成咱深夜潜伏于窗下了!
不行,他恶人先告状,呸!他贼喊捉贼,呸!他他他,总之不能让咱一个人背黑锅!
“表哥,他冤枉我!”
小表弟泪眼婆娑的望着亲爱的表哥,那小表情,比窦娥还冤,一副敛是坏人的意思。
“不知意欲何为?那就……”
“表哥!我错了!”
凤倾伤赶忙认错,眼泪刷刷的流,表哥的铁面无私是出了名的,即使咱是他表弟,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错在哪了?”
曲修澜笑容很诡异,哼,就凤二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他还不清楚么?
“表哥,我不该过来蹲墙根。我就是好奇呐!”
凤倾伤说到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有句话怎么说的,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蹲的墙根就不能蹲啊!
说起来都怪敛这个死家伙!明明他蹲墙根蹲的好好的,偏生这货就是看咱不顺眼,一个小梭镖就扎在他柔嫩的小屁股上了,可疼了……呜呜呜。
“你好奇个啥?”
赵诺笑眯眯的,那语气,温和至极仿若春风拂面。
凤倾伤一见这架势,这是要宰了他的节奏啊!
他本来就心虚,被表嫂这么反常的举动一吓,两腿一蹬双眼一闭,吓晕过去了。
“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一个月饭你都自己想办法!”
赵诺冷冷说道,面上还带着笑。小表弟大晚上的过来蹲墙根,无非就是想偷听自家表哥那啥那啥。
亏得她和曲修澜还没处到那一步,平时就是拉个小手,捏捏小脸啥的,小表弟居然这么想!太猥琐了,绝对得好好教训一下。
已“死”的某人一听,鬼哭狼嚎的又蹦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