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一个那么真实的梦。
可为何我的头脑真的感到很沉,仿佛真的融进什么东西似的。
我想:也许是我太紧张了,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这下也是睡不着了,干脆直接在树丫之间打起了坐,一运气才发现,体内的那股热浪比之前更加汹涌,顺着我的经脉,快速的流向全身,随后整个人就精神了好多,也不觉得累了。
我仔细想了想老鬼教我的招数,一个叫流刃若火,一个叫血舞飞天。
不过第一个招式,老鬼只是简单的给我说了说,因为对于人的内力要求很高,我也就是听了听,相比较而言那个血舞飞天反倒好操作一些。
只是对自己的伤害太大,我也没想着要学,因为这个招式当中的“血”是我身体里真正的血,我压根就没想着练习。
流刃若火,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但需要的功力太雄厚,我根本驾驭不了。
现在最快捷的也就是修习“血舞飞天”了。
虽然可能对自己身体有害,却好在快捷高效。
反正也是睡不着,我还是试一试吧。
我努力集中意念,把全身的真气都集中在我右手的食指上,当手指头有肿胀之感的时候,直接咬破手指,手指头上立刻涌出一滴血,虽然只是那么一滴,但在我念完口诀后,那一滴血就像是突然膨胀,竟然把我周边的地方都笼罩了起来,而那些被笼罩在其中的生灵顷刻间就失去了生命力。
原,我的血竟然这么霸道。
还是说是雒宸的血竟然这么霸道?
不过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招式,我整个人就虚脱下来,难怪老鬼师傅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个招式,就因为它的反噬太强。
我刚明白这个道理,整个人就瘫软在树丫之间。
昏迷中我再次见到了那个白衣妇女,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的母亲,只见她正心疼的用双手捧着我的脸。
“潇潇,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用那么危险的招数?你答应妈,以后再也不要用了。”
我虽然身体虚弱,但脑子并不糊涂,我怎么能答应她呢?和危险相比,保命最重要,我也是看到了“血舞飞天”的厉害,该用的时候一定还是会用的。
她见我没说话,就着急了:“潇潇,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妈说话,你绝对不能再用那么危险的招式了。”
我本来头就有些晕,听她这样嚷嚷,就感到更晕了。
干脆闭上了眼睛,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说的就是我现在这种境界。
大家也别怪我不懂事,想想一个把你扔在外面二十五的女人,突然跑过来说是你母亲,不让你这样,又不让你那样,是你,你听吗?
我相信大家和我的选择是一样的。
她也是能意识到我对她的冷淡,果真不再说话了,我心里还以为她是知趣了,哪想到她竟然直接把一个黑亮的东西摁倒了我的右手上,一股灼热之后,那东西便完全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真是气急了。
她到底要干什么呀?
先是什么都不顾的从我的眉心钻进我的身体,现在又把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摁倒我右手中。
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呀?
还嫌我身体里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多吗?
要不是看着她哭的可怜,我说什么都不会容忍她这样,可是她也不能把我对她的同情,当成有恃无恐的屏障吧。
我也是火了,直接睁开了眼睛。
“你这是要干嘛?”
我突然这么吼了一声,也是把她给吓坏了,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上,我看到也是无语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怎么还会被我吓到,也真是没谁了。
我撇开目光不在看她,不过脸色却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见我脸色和缓了一些,她才坐直了身体,看向我的眼神中全是柔情,那真是一个母亲看孩子的眼神儿。
我有些相信她就是我的母亲了。
“潇潇,妈知道你恨我,但你要相信,妈一定不会害你,刚才放入你体内的东西,是你父亲的东西---黑曜镜,它能解救你于危难之中,是个好东西。”
她说着竟然流泪了。
我的心有些软了。
只是让我承认她是我母亲还是有些难。
“你……为什么要钻进我的身体里面?”休息了一会儿,体能也是恢复了一些,我便坐了起来,有个人说话也好打发时间。
“潇潇,二十五年前妈离开你真是……真是迫不得已,其实在得知你被孤儿院的妈妈抱紧去后,妈妈的阳寿也已走到尽头,我现在也就是个鬼魂!”
听她这样说,我的心也是软了。
看来当初她抛弃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这二十五年之内,我可是一下都没有见过她,即便是在梦中。
我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竟然让她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她是听出来我松口了。
我看到她强忍着流泪的冲动,拉起了我的手,最初有些排斥,想要甩开,但迎上她那双目光还是忍住了。
我知道她是要给我叙述这二十五年来的故事了。
其实我心里也很想知道。
这么多奇异之事突然发生在我身上,绝对不是偶然,我也非常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要遭遇这一切的为什么一定非得是我?
我期盼的看向她,她稍微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随后缓缓开口:“潇潇,你原本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但,妈却还是冒大不韪生下了你,你出生那天梅花凋零,室内所有植物枯萎,家中人都认为你不祥,非要把你给扔掉,这都是妈害的你。”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贪恋你父亲的美貌,也不会产生这么一段孽缘,自然就不会有后面的痛苦。”她说到这里满眼的疼痛。
我不知道二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我的情况非常糟糕。
“你给我说这些干嘛?”虽然对她的念叨有些不耐烦,但态度却比之前和缓了很多。
听她这么说我觉得她真的是我妈,而且丢下我有着迫不得已的苦衷。
“潇潇,妈妈这多年一直没有办法找你,老天可怜终于让我见到了我,就算你不认妈,妈心里也是幸福的……”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说的这么悲催,整的好像全都是我的错,真让我不爽,可看到那张满脸都是泪水的脸庞,却也是生不气起来。
她都说了,当年把我放到孤儿院门口有着迫不得已的苦衷,我还能怨什么?
如果当初她直接让我死在肚子里,那不是也没有现在的我了吗?
说到底,我应该感谢她给了我开眼看世界的机会。
想到这里,隔阂和怨恨也是少了一些,只是我的爸爸,到底是谁,这样想着,我便问出了口。
“那个……他是谁?”
我这句话刚出口,就看到她眼中闪烁出一抹亮光:“潇潇,你是不怪妈妈了,想要知道你爸爸的事情!”
我无语,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到这儿,我只是没有之前那样怨她,并没有说已经原谅她呀,这思维,也真是没谁了。
但看到那双饱含希冀的双眼,我却说不出口,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吧。
“你说不说,要是不说,我就要休息了!”我说完就打算闭上眼界,结果被她一拉。
“潇潇,妈说,妈今天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表现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好奇的要死。
我想不光是我,任何人遇上这种事儿,终归是要好奇的,我这纯属正常反应。
“你爸爸是一个长相特别帅气的人,说话的声音也非常的好听,当初我一遇上他,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我发现那张原本苍白的脸,竟然多了一丝红晕,看来她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
我也是终于知道自己这颜控加声控原来是因为遗传。
“妈妈出身于玄门世家,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家里人除了懂玄学外,还懂一些医学。”回忆往事儿时,她眼含微笑的看着我,但我却感觉到她是透过我,再想过去的事情。
我没有打扰她,让她静静的回忆。
“那天我上山去采药,走到一株古树之前,看到一个人跌坐在树前,远远看去,我就知道他不是人,因为我能看到他周身包裹着一层亮光,出于医者之心,我还是走了前去,走进一看才知道他伤的很重,整个人斜靠在树上,一头长发遮挡住面容,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我放下药篓,想着把他的头发拢起来,没想到他一下子就醒了,戒备的看着我,那双眼睛黝黑深邃,就像黑曜石,让人痴迷。我的手自然也被他握住,虽然他已经受伤了,但我却动弹不得。”
“要说不怕那是假的,妈知道这个人即便是受了伤,想要我的命也轻而易举,但我还是颤巍巍的说:‘我……是医生,看你受伤了,就想着能不能帮上忙?’”
他没有说话,不过抓着我的手的力道却小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