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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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披上。"林若谦只说了这样一句。苏婷便是不由自主地将惜然的羽绒服盖在了惜然的身上,而男人却是抱着怀里的女人大步地走出了酒巴。

"打个电话给她家里,就说她今晚住你哪儿。"淡而不惊的声音远远传来,苏婷全身一震。

等到反应过来追过去,那男人的车子早已经开走了。NN的,她这里费心劳神地,照顾了她一晚上,却让那姓林的捡了个便宜。

她有些捶胸顿足的感觉。可是天的,然然和他在一起,一个前妻,一个前夫,他们会做些什么?

"喂!"她心里一急,急忙地跨上车追了出去。

可是人家那是宾利,她那小破车哪追得上!等到她的车子开出去,那宾利早汇入前方的车流,夜色下,再也看不分明了。

惜然被林若谦放在了副驾驶的位子,胸前扣着安全带,她歪着脑袋坐在他的车子上,嘴里仍然是念念有词状,说的不外乎是林若谦你这个坏蛋一类的话。

林若谦皱皱眉,这女人的酒品一向不好,再加上对他的恨,那就更差了。他的车速不敢太快,他怕她会吐他车上。

他也不说话,只是间或地侧过头去看看身旁的女人,起初,她嘟浓个不停,后来不知是酒意上来了,还是困了,她就靠在座椅上,睡去了。

而他,大脑越发的清明。

说都是他搞的鬼,其实多少有些冤枉,他只是那个隔岸观火,渔翁得利的人。原以为,她结婚,忍不住出来捣乱的会是叶三少,可是却想不到,生生惊动了叶之林。他也到这时才知道,那个赵家成竟是叶之林当年的得力下属。呵呵,要不然,年纪轻轻做上房管局长的位子,倒确是不简单。

他边开着车,边是脑子里细细回味着这几天的事情。从那天,她告诉他,她和赵家成的婚期定在年后,还声称要请他喝喜酒,他的心里便是被什么狠狠揪扯住了,那种失落、难过,搅得他白天不能安心工作,晚上更是无心睡眠。

他怎么可能眼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虽然离婚了,虽然她再也不是他的谁,但是他,仍是希望,她只是他的女人。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变态也好,他只要她以后的生活里,只有一个他。

车子平稳地在热闹的街道上行驶,繁星璀璨,街市如昼,身旁的女人歪着身子,合着眼睛,睡得安稳。

他的俊颜缓缓地绽出一抹笑来,几不可见。然然,你,终于又是属于我的了吗?

车子停下,他的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上女人的脸颊。

"干嘛,别动!"他抱她下车的时候,她似是被扰到了好梦,又开始胡乱地扭动身子了,"放开我,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中不见泪痕,只有眼波流转,星光璀璨,然后纤细的手指从他给她裹好的外衣里探出来,够到了他的下巴。

"咦,你长得和林若谦很像啊!"她的不安分的手指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在他的脸上像虫子一般的爬来爬去。眼波流转间,笑容那么的璀璨。

"你这家伙,你抱着我干什么?咯咯...别说,你还爱着我啊!"

她的语声黄莺一般婉转,她咯咯地笑着,一张酒后驼红的小脸带着几分妖饶。

而他,却是不说话,只是黑眸凝着她,长腿迈动。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抱着她走上他这段时间一直居住的那所公寓的台阶,然后躬起一条腿,支住她的身子,从兜里掏出钥匙来,转动门锁。房门打开,他抱着她进了屋。

"这是...什么地方?"怀里的女人,星眸半开,声音有如呢喃一般。

他仍是没有开口说话,他把她抱到了他的卧室,那个经常成夜无眠,吸烟度时的房间。

房间里整洁宽敞,是他一向喜欢的格调。他把她放到了他的床上,而后,扭亮了床头的灯,身子坐下,就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

她仍是星眸半睁,眼中似有迷茫之色,酒醉让她的神智不是很清醒,但眼底那抹飘渺之色还是清晰的入了他的眼。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微微发烫的脸颊,这样单独的,只有他和她的空间,他很期待。虽然她一直喜欢骂他变态,骂他有病,但他就是阻止不了自己想她的心思。

就像现在这样,他明知道她醒来,还会照样给他一顿臭骂,甚至是骂他不得好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要抱她回来。

他的修长的手指在女人酒后微微发烫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挲,眼底是一片复杂的神色。

"你干嘛?"女人的手又是不安分的抬了起来,来抓他在她脸上抚挲着的那只手。她的手也带着酒后的微灼,她攥住了他一直在她脸上像虫子一般乱爬的手指。

她想将他拿开,但是没用,酒后的她,四肢不太受大脑的控制,她的手被男人的大掌紧紧地包裹住了。

他将她的两只手都固定在了脑侧,黑眸灼灼,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的秀美,淡淡的带着点儿酒后的妖饶。一如多年前,两个人对酌,她常常两杯红酒不到,醉在他怀里,然后便是这样。

她躺在他身下,星眸迷离。

只是现在的她,眼中没有了那份娇俏,而是微微的凄楚。

他心上缓缓地划过那种叫做疼的感觉,"呵...然然。"他俯下身,薄唇吻在女人的眼睑上...

这一夜,是阔别已久的温暖。

惜然酒醉,大脑混沌不清,但是与赵家成分开的悲伤还是让她睡梦中都不能安宁,她不时地会嘤嘤地哭泣,而后,身子会自然而然地寻找身边的温暖源。

就像多年前一样,她,喜欢赖在他的怀里睡,不但赖在他的怀里,还会把两只脚丫一起蹭到他的腿上。她的脚丫一向凉,尤其是冬天,就像是不过血似的,总是带着一股子寒凉。

她把两只脚丫恶做剧似的一起揣到他腿间,感受他的温热,然后,将头也埋到他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

而他,是个男人,火力一向强壮。但仍是皱着眉头,蜷起了十指敲她的小脑壳,"你这小丫头,小心一会儿吃了你。"

他恶声恶语地威胁她,而她,却是全然不怕,将头在他怀里埋得更深,有咯咯的笑声自他胸口传来。他的怀抱里,那具娇软的身子笑得轻颤。

呵,年华美好。

只是逝水如殇。

林若谦轻叹一声,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了一些。

惜然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眼前乍然闪过光影,她微微眯了眯眼。此时的大脑仍是有些混沌,她眼神迷茫,意识好像还飘移在九天之外。身旁有淡淡的烟草气息缭绕,她吸了吸鼻子,大脑却是还处于凝滞状态。

她伸手想揉揉眼,手还没从被子里掏出来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低叫一声,猛地扭头,这一刻,双瞪豁然瞪大。

她看到身后,就在她的头顶上方,一张男人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灼灼的深眸,是林若谦独有。

而她的手,则是碰到了他的下巴。

啊——

她陡然一声尖叫。身子迅速地向一旁挪去。"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林若谦,你在做什么?"

她惊骇地瞪着眼睛,嘴巴张成了个硕大的O型。

彼时,林若谦早已醒来,他是那种一手支着头,一手横在她的腰间,从身后搂着她的姿势。

"呵,这是我的房子,我在这儿不是很正常吗?"男人的心情显然是极好的,他的圈着她腰的长臂向上一抬,横在女人的胸前,俊眸微眯,却是笑道:"叶惜然,想不到,你还是那样,喜欢像个猪似的往人怀里钻。"

嗡!

惜然脸颊腾的烧了起来,也就在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一晚上竟是和这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的。

NN的,她都做了什么?她又恼又悔,她拼命地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她想不起来。只是记得,她和苏婷去酒巴,喝酒跳舞,而后,她好像拽住了一个人,再而后,大脑像涂过浆糊,竟是模糊一片。

隐约的好像,一晚上被一股子暖意包围,而她,便是不断地将身体偎向那温暖之源。

她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她的身子还在他的怀里,两具身子紧贴。现在的她,豁然明了,那股子温暖之源不是别的,就是男人的胸膛。

她惊住了,她一动都不敢动,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被子下,两人的身体不着寸缕,她的身子微凉,而他的身子灼热。就那样的,毫无遮挡地贴在一起。

啊——

她又是一声尖叫,身子立码扭动起来,她的手合拢成拳疯狂地落在男人赤着的胸口,"林若谦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做了什么?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这个人渣!"

她愤怒地瞪着眼睛,骂着他,两只拳头毫不犹豫地砸下,男人长眉一凛,下一刻,却是两手擒了她的腕子,一起地按在她脑袋的两侧。

"我什么都做了,叶惜然。你也看到了,我们赤身果体一个晚上,你说我们做了什么!"

他星眸泛过阴沉,颀长的身躯覆上她的。他将她压在身下,黑眸灼灼似带了火光。

惜然能感受到那两道锐利却又危险的锋芒,灼灼地落在她脸上,她心神陡的一缩。但下一刻,仍然是瞪圆了眼睛怒骂:"林若谦,你这个人渣,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不是夫妻你知不知道!你不可以!"

她羞愤交加地怒骂着男人,身子拼命地挣扎起来,但是除非男人主动离开她的,否则那点儿力道无异于蚂蚁撼象,她哪里能推得开他?

两具身体本就是贴在一起,她的扭动挣扎,让他更紧地锢住了她,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男性的欲望在一点点的膨胀。心中又急又气。

但她的手被他攥住,她的身子也被他压制,她根本逃不开,也躲不掉,感觉竟像是生生被人凌迟着一般。

她的眼中流露出痛苦,接着一点点的蕴出泪来。

林若谦看到她眼底的泪意,攥着她两腕的手微微地松了。

要她吗?不是不想,是深入骨髓,但他不能让她更恨他。

所以这一晚上,他只是抱着她。忍受着身体上难以忍受的欲望和煎熬,只抱了她一晚上。

身上忽然间一轻,男人竟是翻身下去了。惜然的身体得到解脱,胡乱地抹掉眼底的泪意,掀开被子便是跳下了床。但是身上突然而来的凉意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也就在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丝不着的。

房间里再次暴发出一声尖叫,她一下子扯过床上的床子将自己的身子裹住。可是下一刻,却又是惊叫,被子原先是盖在她和林若谦身上的,她跳下床,那被子便只盖在林若谦的身上,但现在,她又把被子拽了下来,所以,林若谦,他是全身赤果着呈现在她眼前的。

她一眼便看到了男人的某处。那曾经无数个夜晚灼灼的欲/望。

她的眸光几乎叫个胆颤心惊,她惊诧地瞪着眼睛,半晌,竟然是忘了移开眼。

"看够了吗?"见她呆愕愕,惊诧诧的样子,林若谦刚才还十分阴沉的神色竟是微微舒展开来。

惜然脸颊倏然红透。

她很为自己的'失神';,感到难堪。

她恨恨地瞪着他,"你、你、林若谦,你这个流氓,你赶紧滚!"

她揪紧身上的被子,恶狠狠地对着男人骂着。男人长眉一敛,"喂,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家,要滚也是你滚吧。"

当的一下,惜然头上似被人敲了一下,她几乎叫如梦方醒,这才发现,这间房子十分的陌生,根本不是她的家。

而男人微微带了揶揄的声音却是再次扬起:"你这样子,真让我怀疑你有多久没有经过男人。"

他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神色,又是继续揶揄道:"别告诉我,那个男人死了之后,你一直没经过其他的男人。"

他边说边是下了床,修长的身形,光洁而充满男性的力度。

拾起床上的睡衣穿在身上。

惜然恼怒交加,"林若谦你无耻!"她愤怒地冲过去,对着男人可憎的脸,扬起了手。但是没有预料中的,手掌刮到脸颊的声音,却是手腕上陡的一痛,男人的大手已经攥了她的腕子,钳子似的力度,让她痛叫了一声。

"安分点儿,不然,我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点儿什么,你知道的,我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阴沉的眸光,说出的话也让惜然心神陡的一紧,而他,却是随手拾起床上的睡衣穿在身上,然后向着洗手间而去。

惜然愕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林若谦,我的衣服在哪儿。"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一眼瞥到了那些堆在卫生间洗手盆里的衣服,那一刻又是呆住了。

那些衣服上面满是污秽,而且她的,他的,外***衣,缠在一起,几乎分不出来谁的是谁的。

她的脸上,迅速地扭曲变形。她的衣服怎么能和他的缠在一起?她气得对着那人怒吼,"林若谦,你还我衣服!"

"好!"背对着她的男人淡淡吐出一个字,惜然又是微微错愕。而当耳边传来异样的声响时,她才看到男人的身形是站在马桶前的。

意识到什么,立时便转了身子,跑出了卫生间。

林若谦轻笑,其实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她先是吐,吐了他一身,也吐了自己一身,而后又是揪着他的衣服,哭着骂他,再然后折腾到筋疲力尽了,她就睡在他怀里了。

而他,把她连同他自己身上脱下来的脏衣服全都扔进了卫生间,然后,他便也是倦意来袭。这些日子一直忙碌,总部,分部的事情烦多,他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那一刻,怀里是念了三年多的软玉温香,他抱着她,虽然那种狠狠占有她的念头不断地撞击着大脑,他却是抑制着,他抱着她,后来便睡着了。

惜然从卫生间里跑出来,她有想骂街的冲动。猛地回过身去,却又见那男人穿着睡衣已经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

她瞪着他,恶狠狠地瞪着,像要用眼睛把他杀死。

林若谦只是轻敛了眉宇,睨了她一眼,

"林若谦,你让我怎么出去呀!"

她对着那道站在眼前,穿着驼色睡衣的高大身影怒喊。

林若谦眸光似笑非笑地瞟过来,"那就不要出去。"

惜然瞪了瞪眼睛,捡起床上的枕头朝着男人砸过去,"林若谦,你去死!"

"你一个有妇之夫,你这样子对我,你算什么?"

她气得眼里冒出了火星子,只恨不得扑过去,扼住他的脖子,掐死他。

林若谦却似看不见她的脑怒,听不到她的质问,只是淡淡抬眼,"你只管吼吧,这房子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你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听得见。"

惜然怔了怔,面对着男人眉眼不抬,淡然不惊的模样,她真有过去狠狠撕他嘴的冲动,可是,男人却是掠过她出了卧室。

她跟了出去,眼里燃着火苗子。

她看到男人颀长的身形站在客厅的窗子前,点起了烟,然后吸了起来。

她裹着被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若是以前,她定会穿着他的衬衣满屋子的跑,但是现在显然是不能的。心里忽然间升出说不出的委屈,夹杂着羞恼,眼里很快的冒出了泪花。

不断地向外涌出。两只手胡乱地抹着,"林若谦你倒底要做什么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们早就离婚了啊..."

她越哭越是委屈,连肩膀抽动起来。林若谦敛了眉,他碾息了指间的烟,缓缓回身,迈动长腿向着她走去。

颀长的身形在她身旁坐了,却是伸出长臂将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揽在了怀里,"然然。"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上,清凉的气息喷薄在女人的发顶,"然然,我很后悔我做过的事,真的,我早就后悔了。"他搂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处有股子灼热升上来,烤得他有想流泪的冲动,"然然,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时光能够倒流,那么我...绝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

他的声音有些艰难了,眼睛里热热的,他搂着她,说着他一直以来,装在心里的话。

然,女人一把推开了他,接着身形陡地站起,"林若谦,你拿我寻开心对吗?你家里有老婆,有儿子,可是却回过头来对着你的前妻说你很后悔离婚,你在拿我寻开心对吗?"惜然的眼睛里火苗子腾腾的燃烧,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挖开这个男人的心,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怎么可以,一边娇妻爱子,一边美女情人,一边又搂着他的前妻。

林若谦,你怎么可以?

她真的生气,气到浑身都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她的脸色刷白,双唇都在哆嗦。林若谦一颗心瞬间像落进了万丈的深渊,他的清俊的面容微微抽搐。没错,他娶了柳湘玉没错,他也生了孩子没错,可是那时他并不知道她其实从未曾背叛过他。他只是怀着对她的恨,对她的报复,还有少一部分是对柳湘玉失了孩子的怜悯,所以他娶了她。

这三年以来,他生活在清心寡欲之中,以前并不觉得后悔,因为除了自己所爱,那么娶谁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当他在机场看到丽江的那个男人,当他知道,她当年并不曾背叛过他之后,那种从未有过的叫做后悔的滋味一点点的滋生,又迅速地霸道地占据了他的大脑。

所以,他向着柳湘玉提出了离婚。不光是她的所作所为让人憎恶也触了他的底线,还因为,他是真的后悔了。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拿你寻开心。"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蜷起,五指紧捏,一双星眸是暗暗悔恨还有灼灼的光。

惜然只看着他,身子仍然在抖,"可是我不后悔,林若谦。我们早就完了,别在我这里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从你上了柳湘玉的床那一刻,我们就完了。"

她哭着,星眸泪光盈盈,胸口处那么的疼,她不得不捂了胸口的位置,就像多年前,知道他背叛了她的时候,她捂着胸口,一口气几乎上不来。

林若谦的面上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我说过,我没有上过她的床,至少那个时候没有!"

他对着她低吼,为什么她就不能给他一丝的信任,任他说过一千遍一万遍的没有,可是她,就是不信。

他的眸中是难以言喻的痛苦,忽然间对着面前的茶几就是一挥胳膊,茶几上那一整套的紫砂茶具倾刻间落到了地上。一通乒了乓啷的响过后,地上一片的紫砂碎片。

惜然心神猛的一跳,她的双眸露出惊骇的神色,她眼看着那上好的紫砂茶具在脚下摔得粉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看那男人,只见他坐在了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根根插进漆黑的发丝,似乎痛苦到难以言喻。

惜然愕住了。

也就是在几个月之后,她才清清楚楚的知道,其实那些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的不堪。也是直到那时,她才知道,她,也曾经是错的离谱。

定定地站在男人的对面,直到门铃声响起,她才惊慌地拽紧了身上裹着的薄被。

门铃声持续不断地响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是站了起来,他穿着睡衣向着门口处走去。惜然不知外面的人是谁,她只是慌乱地逃进了男人的卧室。

几分钟之后,男人拎着几个手提袋进来了,"这里是给你要的衣服,换上吧。"他的神情虽然还很阴郁,但是刚才那刻骨痛苦的神色却是隐了去。

惜然看着他出去,这才打开了那手提袋,她看到一件宝石蓝色的薄毛衫,和一条牛仔裤,一条紧身的小棉裤还有内衣。

解开身上的被子将衣服一一换上,她发现,那号码竟然是刚刚的好。打开了卧室的门,客厅里,没有男人的身影,她的眸光下意识的四下搜寻,可是四处踪迹皆无。她这才发现,刚才还穿在男人脚上的拖鞋已经安静地放在玄关处。他,显然是走了。

在她换衣服的时候。他,把她自己扔在了他的家。

她捂着脸坐在了沙发上,就在男人刚才坐过的位置,心里面忽然间颓丧无比。

赵家成几乎彻夜未眠,他喝掉了整整一瓶的白酒,一个人坐在他和叶惜然精心装修的房子里。那副沙发是她亲自挑的,淡淡的蓝色,很明朗的一种,可是她,却再也不会来了。

赵家成呼吸之间,浓烈的酒气扑洒而出,这一夜之间,他拨过无数次她的电话,可是全都提示已关机。

每拨一遍那个熟悉的号码,他的眼前就会浮现那张娇俏的脸,就会响起她干净却又会带了几分羞赧的声音。

他的希望随着每次的拨出而升起,又随着里面冷冷的提示音而一次次的,一颗心沉入谷底。

叶惜然,你真狠的心。

他拾起那酒瓶子,口朝下,朝着杯子里面倒酒,一滴两滴,只是几滴而已,便是再也倒不出一口。他啪的将那瓶子掷了出去。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坚毅、隐忍,可是此刻,他恨不得杀了所有的人。

去他妈地前途,去他妈的市长候选人,去他妈的局长的位子,一切都统统的去他妈的,他赵家成不稀罕,

当他从苏婷的电话里得知事情的真相时,他真的想杀掉全世界的人。

...

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下来了。外面是白茫茫雪花飘飞的世界,窗子里,一个年轻的身影抱着三岁的孩童,看着外面雪花飘舞,她的眼角眉梢,是淡淡的笑容。

"妈妈,雪花是什么颜色,它很漂亮吗?"怀里的小人儿用她清清亮亮的童音问道。

惜然恍然笑道:"雪花是白色的,很白很白,很纯净,也很漂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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