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梅朵就知道他话中是个什么意思了。不自禁的抽搐着眉毛,天呐,卓玛才十二岁,而木匠起码也有二十岁了吧?这草你吃得不嫌涩口啊!
另外,妈呀,昨天晚上就把事办了,那得是多速度!
不经意的,梅朵看向木匠的目光就含着指责和不赞同,并且有点嫌弃了。
木匠将头垂在梅朵的耳边,他说完话后没有收回脖子,而是看着梅朵洁白漂亮的脖颈发起了怔。光洁的皮肤在火光的照耀下宛若象牙般美丽,他的目光微微一瞥,就能看到梅朵漂亮的侧脸。长长弯弯的睫毛在拍打着少女的心思,笔直高挺的鼻梁,还有最后红润饱满的双唇...
木匠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发觉到这世上最美的景色就在眼前。
他便看着走了神。
梅朵道了几声"把头拿开",却不见木匠反应,于是她皱着眉头向旁边挪了一步。
眼前的美景一消失,木匠便回过了神来。他看到梅朵投向他带着不满的目光,有点窘迫,怎么在大小姐跟前走神了呢?
从木匠这里提前得知了想知道的事情,梅朵便心安了一截,不过她仍旧要求木匠等会儿好好待卓玛,因为她还想知道二太太怎么会身子不爽的问题。也不知道能不能套出话来。
吩咐木匠在这里等着后,梅朵便离开了。
木匠果日看着大小姐离去的带着光圈的背影,怔怔然又盯着挪不开眼了。周围的歌声与哄闹声仿佛都再也勾不起他的兴趣,他盯着那个婉婉离去的背影,脸上有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竟然会对一个女人痴迷的目光。
大小姐,果然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啊!
达瓦卓玛坐在位置上有点失望无聊,本来她一直看着木匠呢,谁料突然木匠就不知道被谁拉走了。达瓦卓玛很是生气的用刀子划着眼前桌上的烤肉,见不到情郎,一脸的愤怒。
梅朵静静的来到了卓玛的身后:"喂!"
这种忽然冒出来跟幽灵一样的行为可是彻底的将卓玛给吓到了。她一惊,手上的刀子便掉到了桌子上,白着脸回头一看,竟然是她的傻姐姐!
充分继承了二太太优良传统的卓玛,一见到梅朵就是破口大骂:"你是鬼啊!突然出现在别人旁边会遭诅咒的!呸,傻不拉几的!"
梅朵理都不想理她,撂下一句话:"以后离木匠远一点,贱人。"
说完,昂首挺胸的走了。片刻后,回过神来的卓玛理解了她话语的意思,看着梅朵离开的背影就想冲过去扇她一巴掌!傻子还敢说别人是贱人?
不过,看着雪贡土司投过来的目光,卓玛知道阿爸一向偏心那个傻子,所以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气。
"哼,敢让我离边巴远一些?想得美!我现在就找他去!"
恨恨的再骂了梅朵几句后,卓玛拔腿就去寻木匠果日去了。
唉,梅朵这个懒货,叫人都叫得拐弯抹角的。
她一边懒懒散散的享受着热闹,在看到没一会儿木匠果日边拉着一个小身影窜进了树林里,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便不再理会了。
翌日,巴米活佛离开了雪贡家。
而没过几天,二太太便出事了。
在巴米活佛离开后,梅朵着实过了几天很清闲的日子。
自从麦其家回来以后,她便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她知道不是时间这种恒定的东西从走变成了飞,而是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太忙了而已。
话说,梅朵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都忙了些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干,浑浑噩噩的便过完了日子,但是一回忆起这段时间来每天发生的事情,她又觉得很充实。
此时,她正难得的有空在行刑人家里,到处琢磨。
小白玛经过这几天的卧床休息,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在知道了他通过了大小姐的考验,并且得了雪贡土司的准可成为了大小姐的奴隶后,小白玛高兴的几乎都要奔到广场上面吼上几声。
看着他高兴的模样,梅朵笑问道:"玛杰,为什么成为我的奴隶你会很高兴?"
又听到大小姐叫他"玛杰",用这样属于主子的声音并且轻轻柔柔的唤着,小白玛感觉到一股无法压抑的满足感。
他站在梅朵的身边,比梅朵高上一根指头的高度:"因为我喜欢大小姐!"
行刑人老白玛就在屋子里面,一听见儿子在外面胆大包天的对主子说这样的话,急急的就拿着皮鞭出来了。
"臭小子,大小姐也是你这堆臭狗屎能喜欢的?快跪下,给大小姐磕头认错!"边骂边抬手就要抽鞭子上去。
一听到老白玛称自己的儿子为"臭狗屎",梅朵"扑哧"一下就笑了。
她伸出手拦下老白玛作势就要用皮鞭抽打小白玛的动作,大笑着:"行了行了,你回屋去吧。敢情我跟玛杰说会儿话,你都在屋里面偷听着呀?"
偷听这罪名可比说喜欢主子大多了!老白玛慌忙忙跪下连连磕头。
"没事没事,进去吧,我出去转会儿,让玛杰跟着我。"
老白玛连连点头答应,并且不住的给小白玛使眼色,示意他恭敬点。小白玛翻了个白眼,跟着大小姐走鸟。
"这个兔崽子!"老白玛骂了句,然后回屋。
带着小白玛,说是到外面走一走,实际上这几天梅朵将雪贡官寨附近都转了个遍,该熟悉的都熟悉了,一时也没有去处。所幸,三人一獒站在河边,梅朵要小白玛讲一讲他们家行刑的这个职业是怎么来的。
小白玛红了红脸,有点不愿意将这件事情道出口。在他的心里,当土司老爷的行刑人,这个职位实在不是什么好职位。哪怕经济上挺宽松的,但是周围的人都不愿意跟他们行刑人打交道,仿佛一靠近他们就靠近了瘟神、死神。
不过,一听到大小姐愿意听他讲行刑人的事情,小白玛还是很高兴的。
"听阿爸说,我家的祖先,也就是第一代行刑人,实际上是个屠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