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前,达杰索朗因为未婚妻的事情声势浩大去灭了了嘉吉家,然后还更莫名其妙的就留在那边不回来了,结果后来有消息说看上了一个姑娘,这消息可是把老汪觉土司给高兴坏了。
赶紧看上啊,再不看上这孙子可什么时候才能抱啊。
可是怎样还没让他高兴上一段时间呢,这个混小子又回来了。
他以为是人家姑娘拒绝了达杰索朗,还很是嚣张的大肆嘲笑了一番,结果嘲笑完才知道,这小子还没有见到人家姑娘呢。
罢了罢了,没过一段日子又开始雄心勃勃的要去麦其家做客。你说这麦其家跟他们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做什么客。结果,住了没多长时间,一脸情伤的回来了。
老汪觉土司虽然表面上是看着讽刺看儿子笑话,但是这心里面急啊,急死人了。他用他让了位以后就不经常动的脑子随便想一想,都想到了让他儿子牵挂在心上的那个必定是雪贡家的大小姐。
要不然,这怎么人家雪贡家大小姐在哪,他就屁颠屁颠的往哪儿奔呢?
在知道了儿子喜欢的是雪贡家的大小姐后,老汪觉土司顿时就觉得儿子的情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前一个死了,这一个还嫁了,他就奇怪了,儿子就不能喜欢一个正常的?
为了研究研究这个雪贡家大小姐有什么样的魅力吸引到他的儿子,老汪觉土司特意抓了赤普过来问话。
赤普像是在往一只刺猬背上坐一样,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放下了自己的屁股。
老汪觉土司的第一个问题就开始了:"小赤啊..."
"你家主子最近喜欢的这个姑娘是雪贡家的那个傻姑娘不?"
赤普不说话,但是代表默认,这已经是长期被老爷子抓过来问话所沟通而成的共同暗号了。反正他啥也没说,都是老爷子自己猜的。
恩,老汪觉土司很满意,接着:"这姑娘好看不?"
默认。
"温柔吗?"
赤普露出思索的神情,这个就有点不确定了。
"恩,喜欢你家主子吗?"
恩?这个问题嘛,要是原来赤普肯定默认,但是现在他倒是不确定了。
老汪觉土司最后再想一想他儿子那闷骚的性格,干脆直接的就问道:"不会是跟梅朵丫头一个类型的吧?"
唉呀妈呀,这问题问的。赤普真想给老爷子一个大拇指表示夸赞,问得太在点子上了。
默认!
见得赤普默认,老汪觉土司大怒的就是一拍桌子,愤骂道:"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
咕...
呃,赤普有点难受,老爷,主子不是狗,人家梅朵小姐那么漂亮也不可能是屎,要说那两位都是这玩意儿,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又得成什么东西了。
当然,这些话赤普不敢说。
然而下一秒,老汪觉土司又是心情平复了下来,嘟囔道:"哎呀哎呀,话说梅朵那样的丫头,也着实吸引人呀,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赤普在心底给了老汪觉土司一个中肯的评价:老狗。
汪!
在等待查尔斯到来的日子里,梅朵和仁青诺布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自己的生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察觉。这些天,多吉次仁的身体听说好了不少,也能下地走两步了。
这天,梅朵和仁青刚打算到外面转一转,去听一听最近的百姓舆论时,却忽然有一个噩耗却从遥远的雪贡家传了过来。
来自雪贡家的信使满脸悲痛的跪在梅朵的面前,哀痛至极的宣告着:"大小姐,雪贡土司没了!"
当这消息从信使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时候,梅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身后的下人和院子里面她带来的雪贡家的下人也都是一样的不敢相信的眼神。
死了?怎么死的,她走的时候雪贡土司的身体绝对硬朗,活个百八十年都没有问题,怎么可能出问题!
这个时候,梅朵站在院子里面,围着信使的就只有他们雪贡家的人,梅朵一下子便伸手拉住身后唯一的外人仁青诺布,抓得很紧很紧。
她对信使大声的吼道:"胡说,我阿爸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你给我说清楚啊!"
信使跪在地上,面对大小姐的威压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他浑身颤抖着,连连解释。
听闻到有雪贡家信使到来的消息,梅朵便带着下人们下楼到院子里面。当看见了来自这名风尘仆仆的雪贡家的信使时,梅朵感到很是真是奇怪,她来到麦其家已经有这么好几个月了,但是只是在刚开始受到过雪贡土司阿爸的几封信以后,便再没有过什么消息送来了。尤其是近几个月,已经都没有来自雪贡家的消息了,这怎么突然就特意派遣信使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梅朵直觉猜测道。可是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又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嘉吉家灭亡,雪贡土司二太太和卓玛已经没有一分一毫可以骄傲的资本,难不成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呵,梅朵不禁为自己的猜测发笑。估计在雪贡土司阿爸的眼里...啊,不,是在雪贡家所有人的眼里,她在麦其家的日子应该过得都很好吧。
毕竟仁青诺布给大家的感觉是很喜欢她,很疼爱她,不是吗?
梅朵甚至已经想好了回信的内容,就是四个字:一切安好。
然而这样猜测着,在仁青诺布的陪伴下,当梅朵靠近了看到那来自雪贡家的信使脸上带着浓浓的急切和悲伤的神情后,便立刻察觉到的确有大事发生了!
来雪贡家的信使因为连续一个月的赶路而惹上了满面的风尘,眼神里面都布满了血丝,看着好像是被会吐红色蛛丝的蜘蛛在里面筑了巢一般,十分可怖。见到自家的大小姐到来,雪贡家的信使在看见梅朵的第一眼就是无法抑制的情绪激动,整个人都逼近崩溃的边缘。
雪贡家的这个信使已经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赶了太长时间的路了,他憋屈着自己的情绪闷头赶路。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濒临死亡的人,半天说不出要报的信可是把所有等待着等他说信的人急得生出满头的大汗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