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除了和尚念经的声音,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皇后身边的小宫女哭的跑了进来,“禀禀禀太后,皇后娘娘她,她追随陛下去了……”
所有人都惊讶了……
萧然只是楞了一下,瞬间便一个高蹦了起来,一把抓住前来报信的小宫女,用力的摇晃着她,“说,你刚刚说的不是真的。”
“回回禀大殿下,皇,皇后娘娘她,她薨了……”小宫女吓得嘴直打结巴,好不容易才说完整一句话。
萧然一把就把小宫女给甩到了一边,疾步冲了出去。
太后幽幽的叹口气,“天可怜见的皇后竟然对皇帝情深至此,这份情谊连哀家都感动了,哀家有这样一个好儿媳,死也瞑目了。”
“来人,准备皇后的棺椁,等送皇上前往皇陵的时候让皇后同去吧,哀家成全她的夫妻情分。”
太后说完便是哀伤的落下泪来……
大臣们顿时跪在地上齐齐吼道:“请太后节哀。”
太后哀哀切切的拍着皇帝的尽管,“皇帝你留下这些孤儿寡母的扔给了哀家这老不死的,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的不孝?”
群臣又是一通劝说,才把太后劝住。
大皇子却是哭天抢地的跑了进来,“皇祖母,母后她绝对不会……”
“住嘴,哀家还没死,这里容不得你放肆。”太后横眉立目的呵斥了大皇子一声,尽管是恼怒,她依旧自有风韵。
太后义正言辞的一番训斥让大皇子熄了所有的念头,老实的跪在了萧逸的旁边,心中有各种警醒。
轩王的咳嗽声,让太后转换了神情,“轩王即使你身体还若,那也要在这里为你的皇兄守灵。”
这句话一出不知别人怎么样,顾如溪先是心里一惊,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盛德帝的子息旺盛,有这么多的儿子足够守灵的了,为何要让兄弟守灵?不免让她想的更多了些,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文章?
顾如溪不免看了过去,他恰巧就掩在太后的身后,不仔细看还真就没人发现他。他的面色苍白且虚弱,她猜测可能是受刑了?
正当她还在猜测的时候,轩王却状似无意的看了过来,顾如溪一下就和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轩王却是对着她一笑,那一笑森冷的让顾如溪打了个冷颤,垂下了眸子。
余光看了看大臣们也是神色各异,却没人说话。
轩王的脸色还是苍白的,从密室里被带出来,按照母后的要求,他就一直的靠坐在棺椁旁,此刻疲惫是有的,但心里却是畅快至极。
听到太后的话,他哽咽道:“皇兄对我爱护有加,我自然为他尽一份心,只是守灵的事,让他的儿子们去做吧。”
太后一急,还不等她再说话,这时赵丞相上前一步询问道:“太后娘娘,我皇身体强健,不知为何突然……还有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后娘娘早日定夺……”
这句话好像是一下就刺到了太后的痛穴般,哀叫一声,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宫女们低声惊呼,“太后娘娘晕过去了。”
瞬间所有人都急的乱了起来,有人说着,“太后娘娘这是伤心过度晕了……”
也有人说着,“太后娘娘从午时就水米未粘定然是累晕的。”
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顾如溪不免着急,趁乱看了眼三皇子萧逸。
他却神情木然的只在金棺旁烧纸钱,却不理会。
顾如溪急的无法,便趁乱出了门,此时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早已经挂起了串串白灯笼,依然显得亮如白昼,只是再也没有给人什么美好的感觉。
看了看左右仍旧戒备森严,让她更加郁闷,到现在就没见过萧泽,若是她还想着萧泽是办事去了,那她就傻了,一定是出事了。
片刻听到里面传出了太后醒来的消息,然后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出来,在群臣的安慰下,终于止住了哀泣,却是面容冷冽的骂道:“你们问皇帝是为何突然暴毙么?”
“那是因为萧泽那孽畜,他竟然拭父!”
一言激起千层浪,所有的声音全部停止了,就连跳出红尘外的和尚们都停止了念经的声音。
显然这样的答案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难怪,难怪二皇子不在,这是所有人的心生。
不不不,顾如溪不相信,萧泽没有理由拭父,那么萧泽是被囚禁起来了?想到这里,顾如溪心急如焚起来。
此刻听到了答案她便不在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刚要出院子,门口的禁卫军却拦住了她的出路,“没有太后的懿旨谁也不许出这个院子。”
顾如溪瞬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一切都好像控制在太后的手中,心念电转,为难道:“我要出恭,坏了肠胃,那边的如厕里,都有人在用着……”
“回去,再废话把你关入天牢里去。”
顾如溪无奈的只能没趣的又走了回去,她悄悄的站在群臣之后,刚站定只听一名四十几岁的大叔正慷慨激扬的说着三皇子如何如何。
顾如溪不用听开头也知道正在提立新君的事了。
这时一人出来反驳道:“单单论三殿下的人品是没问题,但三殿下的母妃却是戴罪之身,德行有亏,三殿下不具备新君之选。”
顾如溪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能听着,这时又有一名身材不高,瘦的好像天天被虐便的一个臣子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为天下黎民着想,臣建议应该立轩王为新君继承大统,原因有二,一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三皇子都各有不足,其他皇子都小。”
“二是当年微臣知道当年先帝早已立下遗诏由轩王殿下继承皇位,但陛下却生生扣下了,微臣已经带来了遗诏。”
太后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然而只见他拿出遗诏后,又道:“还望太后娘娘明鉴。”
瞬间就有半数的大臣跪在了地上,“请娘娘明鉴,由轩王继承皇位合情合理。”
皇帝的金棺就停在他们的面前,然而此刻这里却俨然成了一个菜市场,这些在朝堂上个个举足轻重的大臣们比市井的妇人还不如的吵闹议论个不休,一时乱糟糟的让人觉得脑仁疼。
实在是让人恼火,顾如溪很想跳脚大骂,他妈的,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更气人的人是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着实可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