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那个妇人却给她送来了吃的,简单的满头,还有个家常菜,放下她便出去了。
杜鹃拿起来就吃,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馒头叼在嘴里还没等咽下,门口的铁锁一阵哗啦响,她鼓着腮看过去,走进来一个贵公子。
贵公子风流倜傥,一身紫色的镶着金边的衣袍,更显贵气非凡。
贵公子看到她的模样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你倒是心挺大还能吃的下去,不害怕么?”
杜鹃咽下嘴里的食物,翻了他一眼,随手放下手里的满头,“我若是害怕,在这里哭泣,难道我就能出去么?”
贵公子眼里闪过一抹亮光,流露出了浓浓的兴趣,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也对,怎么样,饭菜满意么?”
杜鹃凤眼微转,“若是和乞丐相比,面前的饭菜,杜鹃不敢说难吃。”
“不如我请姑娘出去吃?”
他说完这句话,紧紧地盯着面前特别的姑娘,脸侧的那朵花娇艳的让他想摸摸,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男袍,一条加宽的腰带很好的勾勒出了纤细的腰身,头上梳了男子的发髻,露出光洁的脑门,男子的衣领本就高些,只露出一点点白皙的脖颈。
灯下的更显得别有一番风味,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脸色也柔和了起来。
只见她顿时抿嘴一乐,“真的?那我是不是客随主便?”
他眉梢一挑,没想到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只当是做客,让他意外,“姑娘这样一说,让在下惭愧了,属下不懂事,盯着的那家人正是作奸犯科之人,只看你从墙上跳下来,怕你再落入她的手中,只能把你请到了这里。”
杜鹃心思急转,顿时微笑道:“呀,原来是这般,那杜鹃拜谢恩公的搭救之恩了。”
看着那人恬不知耻的点头道:“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两个人同时对视一眼,男的俊美,女的靓丽,各怀心思,笑的分外开怀。
“不知道恩公怎么称呼?他日也好让杜鹃报答恩公的搭救之恩。”
贵公子十分大气的无所谓的道:“在下姓萧,名冷,顺手而为,不足挂齿。”
杜鹃不动声色的对他行了一礼,“杜鹃谢过萧公子的搭救之恩。”
萧冷顿时上前扶了她一把,“姑娘太客气了……”
随即他不在意的问道:“不知道姑娘为何被那恶徒给掠走的?”
杜鹃心里暗骂无耻,但却好像分外气愤的道:“是池美人的哥哥,池婕妤的弟弟,此人就是个疯子,冷公子是不知道,他抓了我竟然是为了让我姐姐出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萧冷的眸光一闪,“噢?你姐姐?若是我记错的话,应该是顾如溪姑娘吧?”
“是呐。”
萧冷一笑,“走,已经午时了,我请姑娘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杜鹃也是一笑,“冷公子真是温柔之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相视一笑出了屋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情侣,萧冷又扶着杜鹃上了马车,他也跟着钻了进去。
进了第一楼,萧冷温文尔雅的想请杜鹃上楼,然而杜鹃却径直的往大厅靠窗的走去。
属下刚要阻拦,萧冷眼神制止了属下,笑着跟了过去,他早已改变了主意,在哪里又何妨?
“世子爷,好几日未见您了,今日点些什么菜?咱们大厨又研究出了几个新菜,不如世子爷尝一尝?”
萧冷露出平易近人的的笑,很是随和的道:“那就把店里的招牌菜都上来吧。”
说着扔给小二一粒金豆子,“快点上。”
小二欢喜的接过,“谢爷的赏,谢爷的赏,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片刻,小二送上来一壶好茶,“这是掌柜收藏的好茶,送给世子爷尝尝。”
待打发了小二,萧冷给杜鹃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不经意的道:“既然他是个疯子,那你告诉他你姐姐在哪里没有?”
杜鹃喝了口茶,洋洋得意的道:“告诉他也没有用,我姐姐此刻正在蒙古,和蒙古王子学骑马呢,他还自以为是的整了一院子的孔明灯,他就是整十个院子那么多也没用。”
然而萧冷却眼里掠过诧异,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答案。
萧冷点点头,“那真是让人放心了,不过正好本世子属下也要去蒙古做一单生意,正好也找令姐有些事,不如姑娘在我私宅里等上一阵子,等令姐回来后,正好和你一起回家,我想娟姑娘不会介意吧?”
杜鹃心里吃惊,面上不显,笑的灿烂,“那可真是太好了。”
心里发苦,她是胡诌的,这下可是糟了,若是她说不,那就不是礼遇了,看来只能找时机逃走了。
小二上了酒菜,她便掩饰的大吃大喝起来,她这样的态度,倒是让萧冷拿不准她说的真假了。
他哪里知道,这姑娘本就聪明,跟了顾如溪学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又历练了这么久,早就是个小狐狸了,哪是一般女子?
萧冷以为她会藏着掖着,也以为会说不知道,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不露声色的看向对面的少女,少女无所觉的正吃的香,池鸣把她弄出来,他便第一时间让人查了她所有资料,从哪方面看,她都应该不知道顾如溪的一切才对,但她却说顾如溪在蒙古,可是真的?
不管真假,他都要第一时间去查探一番,若是真的,他定要第一时间把她弄回来。
姚远回到温泉庄子上,看到夏淑晚和苏怡都在,唯独没有顾如溪,顿时心焦,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夏淑晚必然要问杜鹃的,他支支吾吾的只说杜鹃去了她干爹的家,被她干娘给留下来了。
夏淑晚不疑有他,便笑着道:“娟儿本就讨喜,她干娘留她也是正常。”
心不在焉的吃完了没滋味的饭,姚远便找了个借口就骑马走了,他怎么能坐得住,和杜鹃这么久,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个的妹子,妹子丢了,他比谁都着急,尤其是又和他在一起丢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