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滚开,怕爷给不起银子么?不就是银子么?呵呵,呵呵……”青年男子醉意渐浓,开始说起了胡话。
老鸨不耐烦的道:“银子?那你倒是拿出来呀?拿出来老娘就让你在这里和姐们厮混。”
“我,我给你,给你多少银子了?啊?你说!”青年男子双目赤红,且眼神迷离,口齿还算是清楚。
“呸,你都三天了,三天了,你说你家下人会给你送银子的,现在怎么还没有个人影来?来人,给老娘轰出去。”老鸨已然翻了脸,自然没情面可讲。
“三天没给你你就嫌多了?我给,给了你多少银子?你怎么不算算?等等,别碰我,我,我和你说,我姐姐是婕妤,你们谁也不准碰我,啊,碰了我,你们吃罪不起。”
老鸨顿时吐了青年的一口吐沫,“呸,我妹妹还是皇后呢,你可真能吹,轰出去……”
“等等。”萧冷看够了笑话,眼睛看着青年男子,话却是对那老鸨说的。
老鸨顿时谄媚笑着,甩着手里的香帕,扭着肥臀的蹭到萧冷的身边,“呀,世子爷,您怎么出来了?红叶和小怜香没伺候好您么?”
“这位兄弟的账算在本世子的身上……”
“世子?哪个世子?”青年醉眼朦胧的认真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眯起了眼睛,等着他回答。
老鸨鄙夷的撇着鲜红的嘴唇,“京都轩王爷家的冷世子你都不知道?”
然而老鸨不说还很好,一说京都轩王家的冷世子,青年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呸,冷世子算个什么东西?爷我是池婕妤的弟弟,池鸣,冷世子,哼,哼哼,哈哈……”
一口臭烘烘的带着酒臭味的口水喷了萧冷一脸,眨眼间,在老鸨张着能塞个鸡蛋的嘴,惊悚的目光下,萧冷的脸阴沉一片。
“池婕妤?那又算个什么东西?皇帝是爷的伯父,跟爷比后台?娘的,给我打出去!
池鸣还在怔楞中的时候,瞬间就被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给连拖带踹的扔了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池鸣已经被人扔出了远香阁,恶心感上来,他哇的一声吐出了恶臭的污秽物,引来老鸨的哇啦哇啦的大呼声,“快,把人赶远些,赶紧收拾了,真是倒霉,惹了这么讨吃鬼……”
在老鸨的骂骂咧咧的声中,龟奴们,又提着池鸣过了马路,仍在了路对面。
池鸣已经没了反抗能力,但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只是反应迟钝了些罢了,他想到了冷世子,眼里露出了阴鸷的神情,看向对面的灯火辉煌,靠在墙根处喘息了良久,这才摇摇晃晃的往住的客栈里走去。
然而还不等他到客栈的门口,突然,被人兜头给套上了一条麻袋,在他挣扎不休的瞬间,脑袋被人拍了一棍子,顿时晕死了过去。
远香阁里继续着醉生梦死,歌舞升平的景象,萧冷净了面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更没有对他不敬的人出现过一般的回到了包厢里。
月上中天之后,萧冷才离开了远香阁,身边的狗腿子紧跟在他身后,离开了一段距离,才悄声道:“主子,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嘴里不怎么干净,小人命人已经修理了他一顿。”
其实他是担心给主子惹祸,毕竟是池婕妤的弟弟,这事可大可小。
“嗯,修理的好,娘的,给脸不要脸的蠢货,真以为就一个小小的池婕妤就让老子怕了?”
听到主子如此说,手下顿时把心搁在了准地,引着主子往私宅的方向走去。
一处寂静的小院里,和附近其他的居民院子没什么特别的,平日住着的是夫妻俩,没有子女,街坊邻居都知道,因是多年的邻居,更是没人会想到,这是萧冷的私宅。
而屋里却是内有乾坤,后屋嫣然是个刑房,池鸣的酒早已醒透透的了,被人鞭笞了一顿,现在已经没了精气神。
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只要不高兴,只要不痛快,就会到自己的院子里折磨他一顿的日子。
他隐忍多年,惶恐了多年,他终于杀了他的大哥,他曾在暗夜里畅快的笑过,他觉得他很了不起,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他当得起这八个字。
“说吧,你不好好的在建城,跑来京都做什么?”萧冷看了片刻,突然出声,打断了池鸣的回忆。
“狗世子,你把本公子捉来做什么?”池鸣有气无力的咒骂了一句。
萧冷却是没有恼怒,而是奇怪的问道,“池鸣是吧?哎,我说,我记得我和你没什么过节,你对我如此大的敌意是为什么?”
“没过节?你要娶溪儿就该死。”池鸣挣了挣,绑缚手脚的贴脸哗啦乱响。
萧冷弯起唇角,原来是爱慕那臭丫头的,“啧啧啧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当你家的做饭丫头呢?哈哈,笑死个本世子了。”
池鸣的双眼登时圆睁,怒吼道:“她不是做饭的丫头,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我心爱的女人。”
萧冷呵呵大笑着看他挣扎个不休,“你也太恬不知耻了,你心爱的女人?那我问问你你心爱的女人在哪里呢?嗯?”
池鸣瞬间像是泄了气般的一下没了力气垂下了脑袋。
萧冷却款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让他仰起脸来,而萧冷却同时的靠近他,几乎和他鼻尖对着鼻尖,“想和那丫头在一起不是不可以,本世子可以帮你,但首先你得找到那丫头不是?嗯?”
池鸣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娘的,给你脸你不要……”萧冷说完,一伸手掌,属下的一把带着倒刺的鞭子便放在了他的手中。
萧冷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抽打了起来,听着池鸣的惨叫声,他犹如听到了最动听的乐曲。
打的累了,他才住了手,属下递给他一条洁白的布巾,他将鞭子随手给了属下,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对着池鸣道:“怎么样?要不要听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