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诧异的看向床榻里模糊的黑影,“难道你只想学轻功?”
“不,我想两样都学,不然日日无所事事纯属浪费生命。”
清歌更加好奇了,“你身上不是有差事吗?哪有时间来练武?”
“差事,也不过是给皇帝试药罢了,皇帝允许我随意的。”
第二日,她早早的就起了身,外面静悄悄的,想来皇帝已经上朝了,可能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外面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女医起榻了吗?”
顾如溪听着声音有些陌生,便起了几分小心,“起了,你是谁?”
她没有出去,只是在窗边上,谨慎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明显的听到外面的小太监带着几分讨好,“回女医的话,奴婢小莫子奉高公公之命听后女医差遣的。”
顾如溪诧异的看着窗户,“小灵子去哪里了?”
小莫子当即回道:“奴婢听说小灵子因擅离职守,被陛下给打发到浣衣局去了。”
顾如溪想着,听他这样也不像是坏人,有理有据的,她不可能不出屋吧,便出了房门。
小莫子看她出来了,顿时过来,“奴婢见过女医。”
“不必多礼。”
顾如溪说了一句,仔细打量了一会小莫子,他年纪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相貌很是讨喜,也没有奸恶之相,她便悄悄地收起了手里的药粉,她想,她快成了惊弓之鸟了。
小莫子很是勤快,也比小灵子勤快懂事,给顾如溪打水,伺候她洗漱的。
但顾如溪仍旧没有安下心来,只是面上不显,洗漱完刚要走,只听小莫子道:“女医,池美人还在配殿里,您要不要去见一见?”
顾如溪往外走的脚步就是一顿,“皇上留的?”
小莫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用力的点着头,“是呢,这可是极大的恩宠了,皇上的配殿,从来没有留过宫妃过夜,没想到池美人却是做了第一人。”
顾如溪才不会管她是不是第一人,她想的是皇帝的用意,毒,是从她那里,还有御厨房里传过来的,那么是不是说,池美人已经没了嫌疑?
小莫子看她不说话,在那里沉思,不明所以,“女医?”
“哦,不必去,我们去御书房。”
小莫子哦了声,给她打开房门,顾如溪便先行走了出去,她虽然看似没怎么看他,但余光时刻都没放松过。
没办法,杀她的人已经快疯了。
“女医,美人请女医进殿一叙。”
顾如溪和小莫子听到身后的声音,同时转过头去,兰草已经打了帘子从殿里走了出来,脸上笑盈盈的望着她。
无奈,池香雪在这宫里,她是主子,叫自己,那她就必须要去了。
掩去情绪,就着兰草打着的珠帘,她走了进去,而小莫子却被兰草给拦了下来,“公公,还是给美人打点水去吧,美人要洗漱。
顾如溪没有自己进里间,而是等着兰草,返回身的兰草对她一小,引着她往后殿走去。
皇帝的寝殿,她没有来过,一进来没通风的气味夹杂着香气犹如一股热浪一般便扑了过来。
一脚踏进去便好像踏进了棉花里一样,让她没有一点实在感,低头一看,地上铺着的是一点缝隙都没有的皮毛。
而入眼的是火炕,另一边是龙榻,还有衣柜,桌凳,还有古董,字画,绿植等,但里面依旧显得很敞亮。
而池美人却是斜靠在炕上的,只着了一件小衣,大片的肌肤都裸露在外面,现代人见惯了穿吊带短裤的,当然没觉得怎么违和或者不适的了。
她的相貌好像比进宫前更美了,螓首蛾眉,朱唇皓齿,尤其是那娴静中有着几分娇媚韵味,显得超凡脱俗。
当然,她以前好像也没怎么在意她,因为她太低调了,低调到让人以为她不存在,只有一次要伺候二皇子那次,她们之间交集过一次,再一次,是她好像做给四小姐看的,不过是利用了自己一次罢了。
“顾如溪拜见美人。”顾如溪行的是男子礼,并没有跪,这也是有用意的,她虽是小小的医女,但那也是有品阶的,而池美人的品阶刚刚和她是同级,所以,她不用下跪,但处于君臣之理她依旧还是要行拜见礼的。
池香雪在进宫前就聪明,听顾如溪说完,她唇角勾起,娇声道:“溪儿快别来那一套,日日都这样,烦透了,过来坐下,咱们说说话,我们可是老熟人了,不必拘谨。”
顾如溪婉言谢绝了她,“美人请恕罪,顾如溪还有公务在身,若是美人没事的话,如溪该去上职了。”
池香雪的呼吸窒了窒,没想到她会这般的疏离,也不过呼吸间,她便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般,“早就听说你得了陛下的恩典,不敢贸然相认,也没有及时的召见你,你别介意。”
顾如溪抬眼看了看她,她的神情十分的真诚,真诚到顾如溪都感觉她叫自己来就是为了道歉。
“美人折煞如溪了,如溪不敢。”
只见池美人有些担忧的峨眉蹙起,“几天前听说如溪受了惊吓,二殿下竟然急匆匆的找到我的宫里来,我才知道,贼人竟然以本宫的名义将你骗走,着实可恶,本宫在打听你的时候,听说你离宫了,你没事吧?”
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由气氛便转为了担忧,好像她十分的担忧她一样。
顾如溪便也陪着她演戏,“牢美人记挂,如溪无事。”
“那本宫也就安心了,宫听说后,着是不安了很久。”
池美人说的声情并茂,若是顾如溪不了解她两分,她还以为她是她失散了多年的姐妹。
“让美人不安,是如溪的不是。”顾如溪有些自责的说了一句。
“这应该的,谁叫我们是熟人呢?本该亲厚才是,你在建城的时候,医术就了得,今日正好,本宫有些不适,劳烦你为本宫诊脉如何?”
“是。”顾如溪脚步轻移向前,在兰草的协助下,她搭上了纤细的浩腕,垂眼仔细诊治了起来。
她的脉搏间歇,偶有脉象浮紧而数,脉只短涩无神,经行已停,让人以为有孕的假象,实则明显是中毒之像,她不动声色的继续沉思,实在是心中天人交战,此时她不知道该实话实说,还是先行禀明皇上再做定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