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大怒,让当时还是护院的杜大和一个丫鬟护送夏淑晚到庄子上去,本打算是让她自生自灭。
杜大的泼皮无赖本性,闻到了这里面的味道便钻了空子,把丫鬟给卖了,然后他各种好话哄骗有孕在身的夏淑晚,夏淑晚毕竟年纪小,还缺了点主心骨,跟着杜大逃了。
直到七年后,夏淑晚在杜溪的帮助下逃回了京城,她犹豫再三,也没敢敲娘家的门,她带着一双儿女在街上游荡。
巧合的是,碰到了刚刚下朝的顾珅,看到狼狈至极的夏淑晚,曾经的情怀被唤起,他先把她安置在了客栈里,夏淑晚说了说多年来的遭遇,嫁了个男人已死,她无处可去,然后顾珅才问起她有何打算,夏淑晚本就没主意,便嘤嘤的啜泣起来。
顾珅便让她先梳洗一番先退出了去。夏淑晚毕竟自身的底子在那里,杜溪给的银钱还没怎么动,她想了想,顾珅便可以暂时依靠,便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把自己装扮了一般,人靠衣服马靠鞍子,这一装扮,虽然脸上还有几分憔悴,但楚楚可怜的韵味越发的浓了。
顾珅再见她时怜惜之情更甚,便愧疚的提出了让她做自己如夫人的提议,她并未提起他们的孩子杜溪。
至于说杜溪已死的事,她有自己的打算,本想挨过艰辛的日子便离开顾珅,说白了拿顾珅当跳板了,世家教育出来的子弟骨子里都有着他们的骄傲,怎么甘心给人做小?
但带着两个孩子,她暂时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说起来,最懂自己的是自己的枕边人,若是顾珅知道有杜溪的存在,必然的会把她给栓死了。
顾珅的确在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卖了给人做奴婢的时候,那股痛悔之色无以复加,他却毕竟理亏在前,没有怨恨夏淑晚,而是眸光湿润的看着夏淑晚说不出话来,更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这回就问道了杜溪在哪了。
杜溪已经被他们这番把自己死去活来的说辞给彻底傻掉了,她愣愣的抬起眸子看向听审的人群里那一抹白,终于明白,为什么看他如此熟悉了,原来,原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这就是血缘关系吗?师兄,又是哥哥,的确是缘分,缘分不浅。
那人的面上平静无比,仍旧是无欲无求,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眼底里一片冰寒……
不等杜溪细看,这时,只见外面一个人大步走进来,到了夏淑晚面前就是几嘴巴,“你个孽障,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还有什么脸说,你当你是说书先生么?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这突然的一通,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有人认识那个动手的老者,顿时制止道:“夏院判息怒,夏院判,请你不要妨碍本官办案。”
都夏峰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对着主审官抱拳道“大人,都怪老夫管教无方,累的各位大人还要因二女的事而操劳……”
是同僚,不好说他太过,夏峰的表现所有人都能理解,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立即笑道:“怎么会?大人不必如此。”
夏峰却冷喝道:“回去了为父自然要好好教训你一番,几十岁人了,丢尽了人。”
然而夏淑晚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狂笑起来,最后笑出了眼泪。
她冷冷的看着夏峰还有顾珅,“今日就在这大堂上,我要和你们断绝一切关系,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即使要饭,我也会绕着你顾家,和夏家走,绝不会要到你们门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