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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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面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酒气,那股酒气令他脸色愈加阴沉。

他们喝酒了?

喝得什么酒?是用什么方式喝的?

他是过来人,知道酒有一百种暧昧的喝法,阮乔是不是也像那些公子哥一样,用那些'特别';的方式喝着那些酒?

他眼底的红雾越来越浓,仿佛要遮盖住他所有的清明和理智。

冯程程冷冷一笑,事实俱在,而刚才那一瞬,她居然还想否定?

她脸上的表情是如此急切,如此无辜,仿若他误会了她。

她就是用这样楚楚动人的神情夺得了两个男人的心,是么?

他想起,就连导演李逵都对她另眼相看,说明她的演技实在是炉火纯青。

怒不可遏的他径自将眼前的一切扭曲,他甚至没发现她的颤抖和泪痕,他的理智早已在看到那些吻痕时被焚烧殆尽。

弛奔着的车子嘎吱一声停在路中央,坐在左边的男人冷冷一喝,"下去!"

阮维维抚着自己急剧跳动的胸口,神情不解,她看着他所停着的位置,惊愕。

在这个时候,在这里,让她下车?

这是一条较为偏僻的快速公路,特别是到了晚上,很少会有车辆驶过,街道两边用来照明的路灯都被破坏了,一眼望不到尽头。

此时,整条路上黑不溜秋的,只有狂风吹袭着大地发出来的可怕呜呼声。

她见状,不禁身体愈加剧烈地抖动起来。

她是真的害怕...

见她不为所动,男人猛地一拍方向盘,嗓音愈加凛洌,"下车!"

她被这一声巨响吓倒,转头看他。

只见他抓住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隐隐泛白,血肉里面的青筋一根一根暴凸在皮面上,整张俊庞噙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下午还温柔似水的眼神此刻看起来就像陡然之间结成了冰。

她心下一紧,喉咙发抖,咽下恐惧的口水,不停发颤的手指却怎么也拉不开车门。

冯程程见状,圆眸眯起,掩藏不住眼底的嘲讽之色。

她止不住颤抖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变成了对他的依依不舍,他忍不住想,难不成她还想留下?

那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开口向他乞求?

为什么她该死的沉默?

很好。

他有他的骄傲,她的不出声说明一切都已无解释的必要。

既然这样,那么就让这可笑的一切结束吧。

他不想再继续做傻瓜。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从车尾绕过去,打开另外一边的车门,粗鲁地拽下她,将她孤零零地抛弃在马路中央。

干脆利索地关上车门,是的,他不想要这个女人了。

冷风灌进她的衣服里面,她柔弱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被大风吹走。

"程..."她慌乱地唤他,可车子发动的声音掩盖住她颤抖到不行的嗓音。

车子眨眼间离开了她的视线,只留下一缕浓烟。

她知道,他很生气,生气到不要她了,生气到竟然要在这里扔下她!

被差点侵犯的恐慌和被抛弃的委屈,再加上面对这样的黑夜,她是真的恐惧...

她想尖叫,张开口的瞬间,同时伸手捂住嘴唇...

泪水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她环抱着自己,四顾寻找,可是这个孤僻的地方只有她一个。

她从阮家出来的时候,因为慌乱,连皮包也没有带出来。

她甚至无法向任何人求助。

她无助地僵直着身体,就在这时,在她所站立的那个方向,一辆黄色的面包车从转角处蹦了出来。

面包车中的年轻司机没料到在这样的快速公路处会有人傻站在中间,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离她很近,很近。

她睁大了眼眸,想要躲避,可身子因为害怕反而动弹不得,只能傻愣着犹如惊弓之鸟般地看着车子径直往自己的方向驶来。

年轻的司机终是反应过来,踩下了急刹车,可车子的速度太快,惯性滑动,眼看着就要撞上她柔弱的身躯。

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都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陆虎车在公路上逆行,咯吱一声停下,车子里面着急地跳出来一个微胖的男人。

男人猿臂一伸,迅速将呆若木鸡的她抱离危险地带。

"吱——"面包车擦着两人的身体紧急停下,年轻的司机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惧得说不出来话。

而救上女人的男人则在不断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搂着她的手臂抖得厉害,脸色,苍白如雪。

她瞠大了眸子瞅着他,似乎连魂魄也飞了,张大了嘴,维持着僵硬的神情。

半晌,他从恐惧中回过神,猛地箍住她的双肩,惊魂未定地在她耳边大吼道:"笨女人,你就那么想死吗?"

她被这声粗吼惊醒了,剧烈地摇着头,脸在笑,眼泪却也在狂飙。

他回来了,他没有扔下她。

只是,他好凶啊...

她委屈地再度红了眼眶,这不是他故意在这里扔下她的么?

冯程程低咒一声,他觉得他真是疯了,刚才那一瞬,明明她是那么狼狈,他却觉得她美得冒泡。

躲不开,避不了,所以,只好纠缠。

他恼怒地将她拎回黑色车子内,看着她惊惧的神情,他将车子驶到郊区外,低咒一声,狠狠地将她压倒在车座上...

她讶然,却并没有拒绝。

事实上,她也无法拒绝,不是么?

因为,他想要做的事,她阻止不了,也无力阻止。

就算刚刚她才经历过差点被侵犯的恐惧。

衣服被撕扯碎裂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这样做,她身上的颤抖却陡然间止了下来。

她不害怕他对她做什么,只要,他不再生气,只要,他还让她留在身边。

身体被异物侵入的感觉让她微微蹙起了眉,他太大,她太干。

她痛得只能紧咬着自己的唇,眼眶泛起了湿意。

这根本不是欢爱,而是像野兽般的索取和侵略。

他别过头,故意不看她的眼,放纵自己在她身上起伏。

被背叛的恼怒和差点失去她的恐惧,令他倍加地没有节制。

她拧起眉,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强烈探索,不由地低吟了一声。

只是那声呻口吟并不是因为身体的快感,而是因为痛楚。

右边的胳膊和腰部因他适才那故意的一撞而整个都淤青了,可他却没有发现这一切,刚刚他的手又不经意碰到那里,让她忍不住因为痛意而低呼出声。

而他也因为这声低吟而更加激狂,身体动得越来越快,直到他从喉咙里低啸一声,剧烈的抖动过后,趴伏在她身上,粗喘着气。

肆虐过后,封闭的车厢里面弥漫着欢愉过后独有的甜靡气息,半晌,他从她体内抽离自己的身体。

分开的那一瞬,两人的身体情不自禁地一颤。

这一刻,心思各异的两人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特别是在他看到那白色的液体随着他的抽离毫无阻碍地流了出来时,他深遂的眸子很复杂很复杂,他调转自己的视线,猛然间又看到阮乔留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他的眸子再次转为冰刀。

他懊恼地拧起眉,他失控了,他居然在这时候要了她,他觉得自己疯得有点厉害。

疯到居然再次碰了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他温暖的身体一离开,尽管车子里面开着暖气,可她仍感觉一阵一阵发冷。

她瞅着他心满意足后似乎仍然充满寒意的眼睛,心,再次沉入了谷底。

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明明近在眼前,她却觉得他根本碰触不到他任何一个角落?

他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又看着被他撕破了已经不能再穿的洋装,将自己的长外套扔给她,冷声道:"穿上,这具被人肆意玩弄过的身体,我可不爱看。"

听到他充满嘲讽的话,她脸色猛然间一变,原本因欢爱而微红着的脸颊瞬时煞白。

难道,他的回来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而是为了再一次羞辱自己?

她想起刚刚那一场堪比暴力的欢爱,心下又是一沉,她虽然没有经验,但也知道,正常的欢爱不像他们这样的。

比如,中午他们那一个令人心醉神弛的亲吻。

在那样的亲吻里面,可以感觉到彼此热烈的心跳,彼此交融的气息。

而刚才,只让她觉得屈辱和疼痛。

明明她觉得自己靠近了他一点点,可是突如其来的变化又将两人打回了原地。

她苦笑一声,明明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温暖,很温暖,可,心却凉透!

看到她大受打击的模样,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刺伤了她。

那种滋味,很难受,他尝过。

如果注定无法好好相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让彼此都不好过。

车子再次启动起来,坐在车厢里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

气氛,很沉闷。

外面的天气也忽然阴沉了下来,一片乌云将城市的上空笼罩在灰色之下,压抑得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转头望着窗外,从玻璃镜子上看到自己哀戚的脸色。

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吧?

从他眼中,她知道,他已判了自己死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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