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于冯程程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仍是一头雾水。
如果喜欢,那么在一起便是,为何却要囚禁她呢?更何况还在宴会中如此多人眼皮底下掳了她来?
而阮乔的态度更是奇怪,按理说一个哥哥看见自己的妹妹被带走,不应该是愤怒大于一切么?
为何他的神情会如此矛盾,有一丝不甘,却又隐含着一丝成全之意?
要是他,早就冲进去找冯程程算帐了,而阮乔,却毫无理由地耗在这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阮乔不停地呢喃着这句话,踏着凌乱不稳的步伐离去。
关小刀一怔,他就这样放任不管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关小刀这才吐出一口气,自哂一笑。
他撒谎了,阮维维怎么可能没事?
如果她没事,那些血又是从何而来?
可是,为了他的兄弟,他只能那样做。
人哪,果然是自私的!
关小刀轻叹一口气,洌牙呲齿地吐出一口血水,低咒了一声,然后也跟着转身离去。
卧室里面的啜泣声越来越小声,片刻后,慢慢转为哽咽。
冯程程看着她不停抖动的身体,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停地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在她哭到打嗝的时候,他动作了。
她看着近在眼底的大脚,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只是呆愣着,像是一只没有回应的洋娃娃。
她毫无生气的模样,像是一潭无波无浪的死水。
他胸口处闷闷的,然后,也许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地温柔掀开她裹在身上的被子,视线不由地往下,只见她的大腿内侧沾满了两人的体液,白的是他的,红的是她的。
交杂在一起,像是红白相间的山茶花盛开的模样。
他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冲进去时,她紧紧揪住床单时样子,心里明白,她一定很痛!
他眼神一黯,打横抱起她,将她带进浴室,在浴缸里面放了满满的的温水,试过温度后,他将她放进温水里面。
她身上的伤口一碰触到水源,立即一个激灵,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酸麻的疼,她脸色一变,深深地皱起眉,双手紧紧攥起,因疼痛而僵硬着。
明明痛呼声已逸到嘴边,却又被她生生吞下,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惹怒了他。
冯程程见状,拿着淋浴球的动作一僵,那一瞬间,他竟是不敢将眼神对上她。
须臾,热水稍稍缓解了身体的疲累,她终于不再僵硬,她想抬手帮自己清理身体,只是,过度的云雨之欢让她就连动个手指都觉得万分酸疼。
她嘤咛一声,无力地垂下手。
一侧的他发现她的窘态,蹲下身,抹了淋浴露,轻手轻脚地帮她洗净身上的污浊。
她没有拒绝他,因为在过去的一天一夜,她已深刻明白,只要是这个男人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无法撼动他的决定。
她微闭起眼睛,想起他在床上的狂暴,禁不住又打起寒颤来。
她甚至在想,他会不会洗着洗着,又在浴室里要了她?
过去的一天一夜,他在这间房子的门外、沙发上、地毯上、大床边等很多地方都不曾忌讳地要过她,她怕他又...
只是,等了好一会,想像之中的侵犯却没有到来,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然后,她大着胆子睁开眼。
是她的错觉么,她似乎感觉他的动作分外温柔?
她怔怔地盯着他的侧脸,看到他的眸子不再盛满暴戾之色,心里不禁在猜测,他已经不生气了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他已替她抹干净水珠,将她抱上了床。
在她怔愣间,他试图分开她的腿,她马上被惊醒,瑟缩了下,紧张地绻成了一团,惶惶不安地瞅着他。
他看着她惊惧的模样,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别过头,圆眸不停地转动,眼底的光芒复杂难辩。
片刻后,他深深地看着她,温柔的嗓音有些涩然道:"我只是想给你上药,不是想...你放心..."
她听到他的解释,稍稍舒了一口气,咬着下唇,一颗泪花又眼眶处聚集,小小声的像是怕他生气,低着头哑声道:"我痛..."
他全身一震,看到她的双腿止不住地在颤抖,忽地扔掉手中的药膏,极快地冲出门外。
床上的她愕住,他又怎么了?她又惹他生气了么?
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痛...火辣辣的痛...
门外的男人背靠着墙,无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在看清楚她伤口的一瞬,他真的想一刀子将自己捅死。
妈的,他真像关小刀说的一样,疯了么?
他这样的行径简直跟禽兽没什么两样。
他的身体得到了彻底的满足,只是,这样的报复,不但没有令自己觉得开心,反而是一种痛苦的压抑。
看到她咬着唇忍痛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在滴血。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他的胸口像是被人用重锤击打。
看到她蜷缩成一团躲避他的碰触,他的血液就像被冰冷冻了一般。
他以为她是玩得起的女人,可是,昨晚,他却发现,她是如此生涩,生涩到好像从来,就只有他一个男人。
他记得他跟她第一二次见面时,她明明表现得既主动又大胆。
而昨晚,她的表现却可以用怯懦及柔弱来形容。
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有一个疑惑,只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他忆起自己的残暴,一个再怎么厉害的女人,遇到了疯狂中的男人,都会吓坏吧?
更何况,昨晚被气昏了头的自己,又对她做了如此难堪的事。
她此刻对他又畏又惧的模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得知她心中另有他人的瞬间,他竟然会有想要不顾一切毁灭掉所有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可怕,可是,他又该怎么办呢?
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就连她一根小指头,都碰不得。
她只能是他的。
到底该怎么做?
困住她,只是一时疯狂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权利如此做?
他的头脑乱成了一片,有什么答案仿佛要呼之欲出,可一待他深思,却又什么也抓不着。
他烦乱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踱着步子,眼神写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越是思考,就越是没有答案。
最后,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只能一根接着一根死命抽着烟。
而心烦意躁的他忘了思考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对她的占有欲是如此强烈?为什么他会为她心疼?为什么心底会随着一喜一怒在变化?
待到他再次推开卧室的门时,他发现她已在床上睡着。
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只虾样,巴掌大的脸蛋压着被子的一角,像是极度没有安全感。
他脸上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放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清凉的药膏抹在她伤口上的时候,她的身体因为疼痛颤了一下,但却没有惊醒,然后,又舒服地轻叹一口气,他想,她真的被他累坏了。
抹完了药,他就这样蹲在床头怔怔地看着她的睡颜,他不敢跟她一起躺在床上,她是如此美丽,不管是妖娆的她,还是纯真的她,都该死的吸引他,他怕自己一躺上床就会再度忍不住侵犯她。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是如此之差,差到他只是看到她红润微肿的嘴唇,便已在心中幻想完全占有她时那种极致的快乐。
在她以前,他一直认为女人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装饰。
只是,为什么此刻,他却一点也不想放开她呢?
明明,只要自己走开,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他却选择走上了一条最复杂的路,一条颠覆所有的路。
他闭了闭眼,知道,自己已没办法回头。
而他,甚至不曾为此感到后悔。
"我他妈的真是疯了..."他喃喃自语地跌坐在床边,双手攥起时,突然指尖碰到了床下被自己撕成布条的衣服。
他想,很好,终于有一件事可以转移自己对她的注意力。
怕自己再待一秒钟,会做出更多无法挽回的事情,他急切地从衣柜中拿出一套衣服穿上,甚至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拾起钱包和车钥匙出了门。
日落时分,冯程程气息有些不稳地推开门,明明是气喘吁吁的,动作却是极其温柔,好像是怕吵到房内的佳人一般。
只是,他以为自己会看到她酣睡的容颜,却料不到她正背对着他,穿着他的白色衬衫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话筒。
冯程程一愣,将手中的数个名牌袋子搁在门边,嘴角弯起,环着胸欣赏着她不经意流露的妩媚模样。
他的大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过长的袖子被她挽起了好几层,不太长的衣服下摆遮盖不住她姣好的小腿线条,令人有一种食指大动的欲望。
长长的黑亮直发被全部拨到一边,露出了她洁净的脖子,过大的领口令她香肩微露,看起来格外的诱惑人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