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一切进攻咫国的准备,派兵增援咫御天。”墨离坐在高高的大殿上,冷峻依然,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几元将领讶然失色,“皇上,现在是大好时机,怎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而且还要对咫国施以援手?”
墨离阴沉的说:“朕不会放弃,但朕要的是咫国,不是区区一个咫御天。咫御天活着,朕还能控制咫国,咫御天死了,咫国只会更强大。”
一个将领道:“现在咫国内忧不断,我们何不趁此利好时机……”
“咫易渊怎会这么轻易得让国都陷于危险之中,咫国的兵力虚实难以摸清。朕意已决,诸位爱卿,不介意再等几年吧?”
众将哪敢违背墨皇的意思,这位新君即位后手段利落果决,圣心难测,但招招狠毒致命,这次打太极,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听命就是。
雅瑟一身男装,在街上流连着,慵懒的东瞧瞧西看看,忽然看见一个人,那人也远远地看见她,快步向她走来。
她停下脚步,回头对咫易渊说:“我想吃包子,你去买两个来。”
咫易渊说:“一起去吃饭歇歇脚。”雅瑟不由放硬语气道:“我还没那么饿,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
那人越走越近,只有几步之遥,咫易渊低下头,“求我办事有什么奖励?”
雅瑟没有生气,反而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众目睽睽,咫易渊一愣,奇怪的看了看她,刮了刮她的鼻子。
“今天怎么这么乖,不和你拌嘴我倒有些不适应。”转身离去。
雅瑟看他离开转身快步向街边走去,站在一个摊位前,挑着首饰,说:“你怎么来了。刚才很危险你知道么?”
卫祁站在一旁,拿起一个步摇,“我来带你走。”
“祁哥哥,这不可能。”
卫祁内心又急又气,却只能沉声说:“你姐姐留在宫里,她的理由都是假的,我知道她是担心你。你们这是玉石俱焚知道吗?”
雅瑟回头张望了一下,继续低头挑拣首饰,“他来了,不想我死就快走。”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走。”
卫祁转身离开,咫易渊拿着一个纸袋,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说着把包子递给她。
雅瑟也不接过,咫易渊摸不着头脑,“你让我买来怎么又不吃?”
“一想到是我求你去买,我就反胃!”雅瑟说完一摇折扇,悠然离开。
咫易渊气得无话可说,低声嘟囔了一句:“疯女人。”迈步跟了上去。
雅瑟眼睛一转,“我们不如去挽情阁吃饭吧,绵素姑娘肯定很高兴,她那儿的东西也很好吃。”
咫易渊拉住她,漆黑的眸子打量着她的脸,雅瑟被他逼视得不自在,问道:“怎么了?上次临阵脱逃,这次不能……”
咫易渊恨恨地说:“上次的惩戒还不够吗?”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雅瑟赶紧闭了嘴,左右看了看,大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咫易渊鄙夷的说:“你放心,我才不会在大街上吻一个男人。”
偌大的帐篷里,咫御天在灯下看着地图,他咳嗽了几声,这是门帘一挑,两个妖娆的女子走进来:“皇上,夜深了,休息吧。”说着一左一右坐在咫御天身边,咫御天左拥右抱,缠绵了一会儿,说:“你们退下。”
两人不知所以,却不敢造次,讪讪退下。咫御天朗声道:“召集所有将军以上官职到这帐中议事!”
将军们整装入帐,咫御天站起身,指了指地图,“这些日的战况,你们怎么看?”
一个老将出列,狐疑道:“老臣愚钝,但这几日形势莫测,任宏逆贼的兵马似乎有所牵制,只守不攻。而各州县却陆续出现叛乱,似乎有另一股新的力量与我咫国抗衡。”
咫御天道:“日久见人心,墨国终于按捺不住了,哼,墨离连自己的位子还没坐稳,就妄想撼动我咫国,真是不自量力!任宏已山穷水尽,我们要尽快回国平叛,你们对于速战速决有什么策略?”
雅瑟偎在躺椅上晒太阳,一只猫儿卧在她脚边,她一头长发柔柔的铺在椅子上,衬得她更加肌肤似雪,咫易渊走过来,见她睡着,不由得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要走。
雅瑟突然说话:“你也要亲征?”
“原来你醒着。”咫易渊停下脚步。
雅瑟坐起来,猫儿从躺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爪子搭在她腿上,她摸着猫儿,“你不怕国都被人乘虚而入?”
咫易渊走过去,“这些你不用担心,国都不会有事,等我回来。”
雅瑟面上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忧色,此刻的她忽然有些难过,咫易渊宽慰的一笑,“怎么,现在发现舍不得了?跟我道别吧。”说着单膝跪在雅瑟榻前,老老实实地等着。他漆黑的眸子深情地望着她,她心跳慢了下来,呼吸慢了下来,呆呆地望着他俊逸的脸。
雅瑟鬼使神差的温顺的吻了他一下,咫易渊不甘地说:“这可是生离死别,难道就这样应付了事?”
雅瑟不由得呆呆地四下望了望,咫易渊转过她的头,我要你专心点。说着猝不及防欺身吻了上去,雅瑟被他压在躺椅上,既不回应也不抗拒,任他如火的唇和双手在身上掠过。咫易渊抬起头:“恨恨地说,没见过你这么顽固冰冷的女人。”说罢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停下,低低地再说一次:“等我回来。”
雅瑟躺在椅子上,四个字声音不重,千百年来不知多少人说过,情浓帐暖之时,生离死别之时,此时在她耳中却嗡嗡作响,好像真的发自肺腑定了盟誓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