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好意思问本王你怎么了?要不是你那个愚蠢的父亲做的愚蠢的事情,本王会至于变成今天这样?"
"父亲,父亲他,怎么了?"
"也对,你还不知道吧,嗯?没关系,本王告诉你。从今以后,天辰,再也没有史家了,明白么?再也没有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再也没有了?"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啊!史侧妃一激动,抓住拓拔峥的裤脚。
"嘭",一声,被拓拔峥一脚踢开。
"呵,装傻是不?不明白是不,本殿下告诉你。史毅借了我三千精兵,去谋反,结果失败了,你们史家,被满门抄斩了。还害得我损失了三千精兵,被父皇夺了兵权,囚禁在这宫殿里。都是你,都是因为你爹,都是你们。"拓拔峥越说越激动,照着史侧妃的脸上就是几个连环巴掌,好好的一个美人儿,被打成了猪头。
"不,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史家还在的,殿下您是骗我的,对不对?父亲母亲他们都还好好的,对不对。"史侧妃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她满脑子回荡的,只有几句话:史家没了,满门抄斩了;史家没了,满门抄斩了;史家没了,满门抄斩了;...
"哼,骗你,你还不配,本殿下现在看到你就来气。来人。"
"殿下。"
"多叫几个兄弟来,这个女人,归你们了,好好玩,慢慢玩,别给我玩死了,也别让她自杀,军营里的兄弟,还等着呢!"
"是。"
上来两个人,托起她就走,这时史侧妃终于从恍惚中醒过来了,便听见拓拔峥说,要把她送到军营里去,但是,自己怎么能去军营?不能,不能去伺候那么多的男人。
"殿下,殿下,臣妾不要去,臣妾不要去啊!"
"还磨蹭什么,还不拖下去。"听见她大喊的声音,拓拔峥更加烦躁了,连忙让侍卫给她拖下去。
"是。"侍卫不顾史侧妃的挣扎,把她拖了下去。
在宫殿的柴房内,被殿内十几个侍卫家丁玩儿了之后,又被送到了军营,沦为军,妓,能有什么好下场?被千人枕万人骑了之后,得了花柳病,惨死在军营,连个坟也没有,就被抛尸荒野。
所以呀,自古谋反的人和投敌叛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啊,前车之鉴呐!
"小姐,在过大半个月,就是姥爷的寿辰了,到时候,老爷看到小姐送给他的寿礼,肯定很高兴。"丫鬟香儿手上抱着一匹棕褐色的缎子,蹦蹦跳跳的跟着在后面的小姐说着。
"香儿,这只是一匹锦缎罢了,爹爹寿辰的时候,那些贺寿的人,送的奇珍异宝,哪个不比我这个好啊!哎,也都怪我自己没用,绣了大半个月的绣品,竟然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说着,皱着眉头,好像在责怪自己没用似的。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呢?小姐的绣品已经很好了,是现在的银子不好挣,有的人家一年也挣不了一百两银子呢,而且,有时候十两银子就够一个农民人家用一年的呢!小姐用了大半个月就挣了六十七两八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相信老爷肯定会喜欢的,因为这是小姐自己挣来的银子,没有用月钱,而且,这缎子也是小姐亲自去选的,衣服也是小姐亲自做的,老爷肯定不会因为钱少就不喜欢,相反,他肯定比得到那些奇珍异宝还高兴,这是小姐的心意啊!"
"真的么?我怕爹爹会不喜欢。不过你这样一说,我也放心了,香儿,谢谢你!"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寿礼爹爹会不喜欢,但是,经过香儿这么一说,她的心也稍稍有些期待爹爹看到礼物的样子了。"我们快走吧,出来好久了,娘亲找不到我,该着急了。"冷淼淼说着加快了步伐。
"哎,小姐,等等香儿啊!"小丫鬟说着,也抱着东西,快步的追赶自己的小姐去了。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想想而已,什么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发生,就已经被人残酷的打破。两个丫头还在往家赶,她们不知道,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天大的噩耗:大门敞开着,满院子的尸体,流出的血自发的汇成一条小溪流,往日人声鼎沸,如今,确如地狱般死寂。
"香儿,快些,马上就要到了。"前面转个弯往前不到一公里,就是自己家了,冷淼淼催促着丫鬟香儿。
"小姐,等等奴婢,别跑那么快啊!"香儿典型的缺乏运动,抱着缎子和绣线,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人说"转个弯,就是不一样的世界。"
这句话用在冷淼淼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为最爱的爹爹亲手挑选了礼物,兴高采烈的跑回来,却看到自家门口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由的楞在那里,心里升起一种浓浓的不安和恐惧,心好像要被挖掉一块一样。
"哎呦,小姐,怎么了?"只顾往前跑的香儿,没有看到停下的小姐,一下撞在了自家小姐背上,忙问道原因。
"香儿,你看,我们府上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咦,怎么那么多人啊?难道吵架了?"
香儿看到这么多人,也很意外,只是,那结果,不是她们两个人能想到的。
"走,我们快去看看。"冷淼淼说完,快步朝着家里走去,偶尔兼杂着小跑。
"哎,小姐,等等我呀!"见自家小姐都跑了,忙跟在后面。
"麻烦让一让好嘛?"自家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根本挤不进去。冷淼淼不得不开口,让乡亲们让个道儿。
围在冷家门口的百姓听见声音,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发出声音的地方。
"是冷家小姐回来了。快让个道。"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一句,大家纷纷向两边散开,在中间留了个能通过两个人的小道。
"谢谢。"给百姓们说了谢谢,往自家走去。
一眼看到的就是半敞开着的大门,那半扇关着的大门上,喷满了鲜血,为干的鲜血顺着古铜色大门上的沟槽往下流,仿佛在寻找自己的出路。
另一扇敞开的大门门口,躺着已经死去的家丁,看到这里,冷淼淼一阵阵的眩晕,而香儿则是吃惊的大呼:"天啊,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百姓也在纷纷议论着,"真是家门不幸啊!"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呐,竟然如此狠心,这一府所有的人,都没了吧!"
"就是,连看病的人都不放过,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呀!"
"嘘,你不想活了,那些人可是那奸臣的人,你不怕他听到啊!"此人说着还往左右两边看看。
"对对对,我忘了,那奸相可是坏的很呐!"
"就是,只是可怜了这冷家小姐了,本来是个千金小姐,一下子被灭门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
关于这事儿,七嘴八舌的议论,还多着呢!
"你们闭嘴,胡说什么?小姐,不要听他们的,老爷和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听着这些百姓的议论,在看看自家小姐越看越苍白的脸,香儿不禁小宇宙爆发了。
"我没事,我们,进去看看。"听见香儿的安慰,冷淼淼苍白的一笑,抬步向房子里走去。
而越走,心越凉;越走,里面的情景越惨。
看着越来越多的尸体,认识的,不认识的,冷淼淼再也忍不住,她顾不得其他,冲进大厅,"爹爹,娘亲,哥哥。"边跑,边喊。"你们回答我呀!呜呜呜"一路边走边喊,可是,再也没有人回应他。
"老爷,夫人,少爷,你们在哪儿啊?你们说说话呀,别吓我们啊!"
回应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爹,爹,你醒醒啊,醒醒啊爹!"一路找着,在诊房发现了冷家家主,冷松竹,"爹爹,我是淼淼啊,你醒来啊,你起来看看我啊!呜呜呜"冷淼淼抱着自己的爹爹,哭喊着让爹爹起来看看自己,奈何,回应她的却是一具冰冷的,没有呼吸、没有言语的尸体。
"老爷,呜呜呜老爷,你看看呐,小姐还亲自给您准备了寿礼呢,您醒来看看啊!"香儿跪在冷松竹的身边,将怀里一直抱着的那匹棕褐色锦缎推出来,说着。
"娘亲,娘亲呢?娘亲在哪里!"哭的有些失声的冷淼淼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只有自己的爹爹,没有娘亲。轻轻的将爹爹的身子放在地下,转身向内院跑去。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见着自己家小姐跑向内院,也顾不得那匹缎子,紧跟着跑去。
她们不知道,在她们回到冷府的时候,立刻有名家丁从人群中离去,向右相府的方向,飞快的跑去。
"少爷,少爷,少爷。"家丁一路跑着进了右相府,进了史正的院子。"少爷,那冷府的小姐,冷姑娘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走,我们过去。"
"是。"
这史正史少爷带着人马去了冷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