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白氏兄妹打包好了驾着马车迅速离开。
“姐,不管他吗?”
眼睛泄露了她的心情,她叹息,“他遇到的麻烦,我们怎么是解决得了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帮他解决心里的牵挂!”
两年的相处,铃儿与雪聚出生入死无数次,每一次他们都一起面对,而这次,雪聚抛下了铃儿。因为,铃儿的生命比雪聚的更加重要了。爱情让人变得自私,他宁愿他死了,也要她好好地活着。一身罪恶的他死不足惜,而铃儿还小,她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没有接触,她该好好活着!
两年前的那一天,他们第一次相见。
“喂,你是谁啊?”怯弱地推开雪聚的怀抱。雪聚嬉笑着,索性撒手,铃儿掉落地面。
“你,坏蛋!”揉着自己的屁股,铃儿一脸怒气。
被赶出小茅屋后三天,铃儿又回来了,还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为雪聚亲自下厨。
“你怎么又回来了?”厉声的呵斥,让铃儿委屈地直要掉泪。
“快滚!”不善的语气让人气愤,铃儿气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一间破茅庐,你以为我想住啊,可是我没钱,又没有认识的人……”说着说着竟然就哭了。伸出自己被烫伤的手背去擦拭眼泪,刺痛刺痛。
雪聚看在眼里,一阵心疼,“算了,随便你住了!”
铃儿兴奋地破涕为笑,冲上去抱住了雪聚,“谢谢雪聚哥哥!”
有一天,天降雷雨,天上雷鸣闪电,在山林间肆虐。
住在隔壁的小屋子里的铃儿吓得托着被子跑到了雪聚的被窝里,“雪聚哥哥,我怕!”
被她的楚楚可怜打败,雪聚心疼地把她抱上床,“早点睡!”
向来有洁癖的雪聚接纳了这个小床伴。
曾经的一切一切似乎都要变成回忆了,却那么活生生地存在彼此的心底。他常常说她小,让她这也不许,那也不准,可是她已经十六了,可以嫁人了。
面对眼前的百万大军,雪聚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的怀里还残留铃儿的气味,她的唇瓣的气味,那么清甜……
“上官鸿,我很好奇你可以杀多少人?”谈笑间,阴狠的气流。
雪聚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来吧,我也很好奇!”挥剑上前,鲜红的血液溅满了他白色的长衫。
“呀啊——”十三冥骑尽数唤出,厮杀在这个空旷的田地。
低着头,只知道剑下的血好像水柱一样下泻……黄色的泥土被鲜血灌溉,杂草被尸体覆盖。血液,红色,尸体,惊恐,充斥了这个渐入黄昏的田野。
呼萨克惬意地接过身边的面首递来的香茶,恬静地品茗……他的前面一阵又一阵的军队保护。
已经没有意识,只有杀的直觉,雪聚挥剑朝着呼萨克直驱前进,深邃的眼眸里全是红色……
那边,马车飞驰在官道上,颠簸令沉睡下的铃儿渐渐醒来。
“雪聚哥哥呢,他呢?”
晗抿紧了嘴唇不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她。渊拥她入怀,“乖,再睡一会,他就会回来的!”
铃儿不依,重重地推开身边这个陌生的怀抱,“不要,我要去找他,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铃儿不要这样,危险。”渊一呼,把欲跳下马车的铃儿拽了回来,“很危险,知不知道。”
铃儿泪流满面,哭诉着,“不要,我要雪聚哥哥,我要雪聚哥哥!”
稚嫩的童声的哭泣在每个人的心底都引起了共鸣,晗深吸一口气,出手打昏了铃儿!
被血液染红的夜色下,雪聚喘着粗气,剑已经砍出了缺口,几乎要废掉了。放眼望去,尸横遍野,无一处不是被尸体覆盖的土地。最后一滴汗液顺着他的下颌落下,十三冥骑消失,雪聚精疲力竭,倒在尸体的堆上。白色的衣服被染得通红,空气里也弥漫着血腥味,连吹过的风也带上了血丝。
“铃儿……雪聚哥哥可能不能保护你了!”脑海里浮现铃儿调皮的笑容,雪聚笑着,合上双眼。细长的睫毛如蝴蝶蝉翼那般轻盈,睡去的神态自若得仿佛仙子临世,安详极了。
泛黄的营帐,晕眩的灯光在狭小的空间里浮动,投在雪聚被淋湿的身体上。他趴在将军的床榻之上,短暂的休息之后,他可以睁开了眼。但是混战之后由于没有补充,他依旧无法施展武功,只能睁开眼睛,感受到环境的变化。
一桶温水自上淋下,一次又一次,将他唤醒,拖回现实。
“你们都下去!”呼萨克声音沙哑,依旧不失霸气。
雪聚冷笑道,“怎么,我还有这么好的待遇?”
粗糙的手拂过雪聚白皙嫩滑的背,指尖掠过他的脊梁。雪聚浑身僵硬,咒骂,可恶。他的触碰充满了挑逗的气氛,可在雪聚眼里却是无比的耻辱。
呼萨克退去了自己的衣裳,雪聚闭上了双眼,不详的感觉笼罩在他的脑海里。随着呼萨克的身躯的贴上,雪聚浑身颤抖着,恶心的感觉侵袭而来。
“知道吗?在四年前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你!”他在雪聚的耳畔轻轻地呢喃着,热气流过雪聚的脖子,湿热而浑浊的气流。雪聚皱紧了眉头,那股杀人的冲动在心里骚动着,可是身体的极限却任由不了他。
呼萨克躁动的身体已经在雪聚身上摩擦,大手退下了雪聚唯一的一件附着物。
“你敢!”用尽浑身的力量,雪聚虚弱无力地喊出威胁。
现在已经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他发自内心地厌恶这种被动的感觉,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水自雪聚的金黄色的发线上徐徐流下,水光在烛光下发着光芒,帐内升起氤氲的气息。
呼萨克的手依旧没有停住,“没什么不敢的,以前你是尊贵的小王子,现在,你是一只过街老鼠,我这里才能给你避风港!”淫亵的笑声虽轻,却似一根刺落在雪聚的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