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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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小镇,盛夏季节,骄阳似火,燥热难当。

每到傍晚时节,古镇的小湖边上都会聚集一大群人,晚风习习吹来,虽然不够凉爽总还能缓解一日里的疲劳。

湖边的大树下,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一个小孩。

“你还是不是人!你简直畜生不如!你简直就是魔鬼!魔鬼!”男人一张俊美到妖异的脸庞几近狰狞,“我想杀了你的心都有!马上给我滚的远远的!”

他的大掌抚摸上怀中小人的两片白嫩,轻轻抚摸,慢慢揉按,温声细语,“还疼吗?”

“好疼……秋小凉是魔鬼!”

男人一把将怀中小人抱紧,抱的紧紧的,“蛋蛋……”

两行清泪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滑落,“蛋蛋,我们走!”

“慢着!”一席绿衣的清美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姿态强势,“不许走!”

“呜呜呜呜,秋小凉是魔鬼!”一声稚气的嚎啕大哭,秋凉一眼狠狠瞪过去,他赶紧住了嘴!

“霍蛋蛋,马上给我滚回来!”

“不……。不要…。我要和美人叔叔回L市,我要去见外婆,见姑奶奶,见二叔公,我不要呆在这个鸟不吃屎的地方!”

“霍蛋蛋!”

“鸟不吃屎?”孙司空好笑的拧了拧某小孩的圆脸,“谁教你的宝儿?”

“是美人叔叔!”某小孩一脸骄傲的往某个男人的怀里扎了扎,“我要回去吃肯德基!”

绿衣女子终于怒了,“夏欣荣你把我儿子教成什么了?”

“那你呢?夏秋凉,你竟然家暴,你看看!”他恨恨的看着她,将某孩儿的小屁股一撅,小裤子一抹,“小屁股都血肉模糊了,再和你呆下去,我蛋蛋就要被你折磨死了!”

秋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拜托,只破了一点皮好不好!”

“我不管!我要带蛋蛋走!”夏欣荣一声大吼,抱紧怀中的孩子大踏步的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你就让他带蛋蛋回去住一段时间吧,这小子快要成神经病了!”孙司空失笑,蛋蛋几乎是秋凉和夏欣荣一起带大的,他们住在古镇的这段日子,他想蛋蛋想的简直要疯了!

秋凉叹息一声,走过去看着怀中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张粉嘟嘟的小脸,撇着小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某蛋蛋,“妈妈,我要回去……”

“怎么不叫秋小凉了?”

“额……。”他眨了眨眼睛,小脑袋又钻进了夏欣荣的怀里,“妈妈你好凶!”

秋凉摸摸他的头,声音也柔了下来,“蛋蛋不想在这里陪妈妈了吗?”

霍蛋蛋同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眨了眨,“妈妈,我在这里好寂寞!”

“你个小屁孩!小孩子懂什么叫寂寞!”

夏欣荣捏捏他的小屁股,又瞥了秋凉一眼,凉凉的道:“蛋蛋当然懂,我们隔壁家的姑妈的小舅子家的侄女的女儿,她是蛋蛋的女朋友,是你强行拆散了他们!我鄙视你个无节操的家伙!”

某蛋的小手也比划着,“鄙视妈妈!”

夏欣荣笑,邪魅而满足,“蛋蛋真乖!再加一句,二货!”

“二货是虾米意思?”某蛋好奇发问。

“自行体会!”

“夏欣荣!”秋凉捏紧拳头,双眼冒火。

“我带他走了,爸爸也想他了,等过段时间我再把他送回来!”在秋凉出手之前,夏欣荣已经抱着某蛋跑出了十米开外。

“妈妈再见!”霍蛋蛋挥挥手,嘻嘻笑了一阵,又大喊,“妈妈晚几天再来接我哦!”

“臭小子!”

“现在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暴躁?干嘛打蛋蛋?”孙司空担忧的问:“有什么心事吗?”

秋凉垂眸,长长的睫毛如蝶翅扑扇扑扇的,“没有……。”可声音却是哽咽了。

孙司空叹了口气,“还要在这里等他吗?”

秋凉闭着嘴巴不说话,只是脸色越发的苍白。

“三年了,如果他还活着早就来找你了,他那么爱你怎么会忍心看你痛苦?我希望你能给夏欣荣一个机会,这三年,他很不容易,他爱你的心不比老七少!”夏欣荣对秋凉的心思人人皆知,他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他们母子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宠爱他们,默默守护着他们,但对于婚姻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不是不想,而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等待他的必然是拒绝。

秋凉苦笑,走到湖边的栏杆处,看着桥下碧波荡漾的湖水,胸腔溢满浓浓的苦涩,“这些年你不也是一直是一个人?文文已经怀上二胎了,你呢?给自己打算一下了吗?”

“我毕竟是男人,就算一辈子孤身一人也没问题,可你不一样,你是女人,还带着个孩子,欣荣又那么爱你,你何苦让自己那么辛苦!”孙司空苦口婆心,“再说老七他已经…。”

“你知道吗?他说过,等事情都了解完了,就带我和孩子到这里来定居,过最简单平凡的生活,我在这里等他!他会来找我的!”

她转过身来,眼睛看向虚无的某一个点,“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如果他一辈子不来呢?难道你要等一辈子?小秋,你这是典型的鸵鸟心态,不去找,不去问,只巴巴在原地等,你在害怕什么?”孙司空不由气恼,“这三年来,路队他们简直是把白家大宅给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那间屋子并没有另外的出口,老七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

“不,他们没有找到哥哥的尸体!”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小秋!没有找到尸体那是因为……已经被炸的尸骨无存了……。”孙司空哽咽,眼圈泛红,“小秋,我心疼你,咱别再坚持了好吗?三年了,已经够了!”

“不……不是这样的……他会回来找我的……”秋凉笑,明媚而灿烂,她的双手紧握栏杆,身子却微微颤抖着,她睁大眼睛,明明笑的那么璀璨,眼泪却一颗一颗往下掉,“一定会的!”

她猛的转过身,大步离开这里,“我要去做饭了,好饿!”

孙司空长长的叹息一声,看着她狼狈而孤寂的背影,心中泛起无边的疼痛。

老七,你真的还活着吗?纤长的白皙手指灵活的动着,不一会,一颗闪着荧光的蓝色小星星躺在了她白嫩的掌心,粉色的唇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哥哥平安!”

她打开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将折叠好的星星放进去,这是三年来她折叠的第1111颗小星星。

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全是1,光棍一样,像她,三年来孤独瓢泼的心,空落落的,不疼,就是空的难受!

推开窗子,外面璀璨的星河,点点映在漆黑的夜幕上,犹如一匹华美的袍,外面皎洁的月光透过红木窗子映照进来,投在她身上,淡淡的光芒笼罩,剪出她一张秀丽温婉的脸庞,静谧而美好。

古镇的夜晚总是比大都市来的要安静,惬意,秋凉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将玻璃瓶抱在怀里,“哥哥,这么多的小星星,一定会保佑你的!”

她柔嫩的脸颊噌在冰凉的玻璃上,嘴角微弯,“如果你一直不来,我就要考虑嫁人喽,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哦……哥哥,真的,不是吓你,我真的会嫁给别人的哦…。”

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她不禁懊恼,怎么又哭了?

她走到自己的衣橱边上,换上一席清新浅绿色的及膝旗袍,然后将头发松松挽起,斜插上一只白玉簪,在镜子前照了照,女子眉目如画,清灵柔美,很有古代侍女的味道,秋凉笑笑,迈出步子走出了家门。

夜幕下的镜水湖,水面平滑如镜,映着天上一轮皎洁如银盘的月,微风吹来,荡起层层涟漪,月亮也随之翩然舞动起来。

真美!

突然,只听噗通一声,似有石子投入了湖中,宝镜一般的镜面上荡漾起一圈圈涟漪,接着,噗通噗通一连五六个起伏,最后石子沉入湖底,一切才慢慢归于平静。

秋凉睁大眼睛,意识到身后有人,深黑的夜晚,古镇上的人睡的早,她是有这个习惯的,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喜欢穿上一身旗袍走到湖边,一个人静静的待会,直到身子承受不住晚风的肆意吹袭还有无尽的疲乏,才会拖着一身的寂寥与疲倦回到家里搂着儿子继续睡觉。

这一刻,让她无端的感觉到害怕,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男人慵懒低哑的轻笑,仿若穿透时空,跨越千年的绝妙音符,就那样响在了自己的耳边,敲在了自己的心上。

“小姐,你穿旗袍的样子很美!”

她僵着身子不能动,脚下仿如生了根一样定在了那里,清澈的湖水映出女人秀美的脸庞,却看不清神色。

依稀记得多年前的某一天,也是在这个湖边的小桥上,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隔着纷飞细雨,透过嚷乱的人群,他炙热的眼眸盯住她,也是这么说,“小姐,你穿旗袍的样子很美!”

下一刻,她拔腿便跑,踉跄着往自己的家门跑去,她一定是耳朵又出现幻觉了,以前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她也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听见那个男人在她耳边温柔的喊着秋,秋,可是每每当她惊喜的回头,面对她的总是大片大片的虚无与痛苦。

腰上缠上一双结实的手臂,她被大力的拉回,圈进一具温热的胸膛,男人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粉嫩的颈子上,“跑什么?不想我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秋凉惊怔在他怀里,犹自觉得像是在做梦!

温热的唇瓣覆上她颈后的小红痣,男人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手下的力气用的更大,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秋,我回来了!”

“你……不是鬼吧?”

她的身子被轻轻扳回来,对上男人漆黑晶亮的眼眸,那一双比天上星辰还要璀璨还要夺目的双眸,清晰的倒影着她此时惊愣、慌张且茫然地脸,她伸出双手,描摹着他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她的手轻轻颤抖着,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一个眨眼都不敢,生怕下一刻这一切又会像以前一样只要她伸出手去,触到的就是一团空气。

男人的大掌紧紧攥住她的手,将她贴在他的脸上,细细摩梭,眼神中疼惜万千,“是哥哥回来了,小秋,是我!”

她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想要摸上他的脸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哥哥?”男人握住她的手顺着他英挺浓黑的眉毛一路往下,划过他挺直的鼻梁,落在他削薄的唇上,“嗯,是哥哥回来了!”

她的眼睛涩的发疼,似乎无法眨动一下,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想了一千多个日夜,想的心都快空了的男人,他依旧俊美如初,依旧气质斐然,只是清瘦了许多,眉目比之前更加冷厉与锋锐了些。

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他的腰身,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不要走,即使是鬼,也不要走……”

“傻瓜……”男人眼里全是疼惜与怜爱,下巴搁在她的发心,暖暖的馨香从她娇软的身子上一丝一丝传进他的鼻孔,他的心像是终于找到了靠岸的小舟,可以不用再在外面漂泊了,真好!

两人抱的紧紧的,身子紧密贴合,像是连体婴,恨不得长在一处,分分秒秒也不想分开,良久,他才轻轻将她推开有些,抬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拇指摩梭着她粉嫩的唇,眸内一派灼热暗沉,终于,他俯身,双唇贴上去。

他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夜晚的湿气很重,他全身都被沾染上了冷湿,唇亦微凉,四唇相贴的那一刻,两人都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由刚开始细细的舔舐改为死死的吸允,仿佛一只水蛭,誓要吸干她口里的每一寸蜜液。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疯狂,伸出舌头抵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口腔内肆意横扫,秋凉被他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又不舍得推开她,只好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领,好像溺水的小孩子,所有求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唔……。”男人的唇舌一直与她缠绵共舞,秋凉的小脸酡红一片,眼神也微露迷离与妩媚,男人看着此时软在怀里如小猫一般的女人,轻笑一声,终于放开了她。

他搂紧她的细腰,紧紧将她箍住,嗓音沉痛的开口,“对不起…。”

他不知道怎么向她开口解释,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对于他来讲,每一个日夜都像是在煎熬,都像是在打仗,只要有一刻的倦怠与松懈,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你回来就好!”不需要知道他既然活着为什么三年之后才来找她,不需要知道这三年他都干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回来就好!

“秋……。宝贝!”霍歌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向前走去,夏日里微风徐徐,静寂的深夜,只有树梢的知了声声与草丛间的吱吱虫鸣,他就那样抱着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踏着无边的月色,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他们的家。

刚进屋门,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抵在门上,抱着她的小脑袋深深的吻下去,秋凉的双手攀上他的肩头,两人滚烫的身子绞缠在一起,那股迫切的渴望直将两人充斥的浑身发疼,秋凉细细喘息着,趴在他的肩头,咬住他的耳朵,娇媚的喊了一声,“……唔…。”她将他抱的紧紧的,哽咽低喃,“这些年你在哪里?”“我在日本!”他将她死死扣在自己身上,再也不能忍耐,滚烫的唇压下来,再一次堵住她嫣红微张的小嘴。……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秋凉叫喊着,嗓子都哑了,眼角染上点点晶莹,一滴泪珠缓缓流下。”秋,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霍歌粗喘着,将自己埋在她的胸口,”当时我受了重伤,不得不留在日本!“

”是谁救了你?“秋凉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你伤到了哪里?“

”已经没事了,是北堂…。他让我替他给你说声对不起!“

霍歌眼眸黑沉沉的,痴迷的看着身下妖精一般美丽的女人,他停下来,喘着粗气,大滴大滴的汗水颗颗落在秋凉白嫩的肌肤上,”梁成运抓了她心爱的女人做威胁,他不得不针对你!“

秋凉尽管不舒服却不忍心打断他,心疼的伸出手摸上男人俊挺的五官,”哥哥,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霍歌绽开一抹颠倒终生的邪魅笑花,扣住她的纤细腰肢,再一次倾身而上…。火热的交缠仍在继续,像是一曲亘古不变的永恒乐章,回响在寂静的深夜里,一室的春情,直至天明……

秋凉还在沉沉睡着的时候被一声声软嫩的呼喊给吵醒,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有气无力的看过去,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出现在她的眼前,秋凉惊了下,”蛋蛋?你怎么回来了?“

某蛋双脚并用的爬上床,一只肉呼呼的小手指着一个方向,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溜圆,奶声奶气的大喊道:”妈妈,为什么你要和别的男人睡觉觉?“

秋凉心下一沉,猛然意识过来身后还有另外一个大男人,昨天他们纵欲过度,直接累倒在床上,连卧室的门都忘了关了,她干笑着回过身去,一眼便看到身后的那个男人一脸石化僵硬的狼狈样。

秋凉见他一脸的傻样,不禁笑出声来,拉着某只蛋蛋的手指着身后的男人,柔声开口,”蛋蛋啊,这是你爸爸,所以…。妈妈要和他一起睡!“

”美人叔叔才是我爸爸呀?妈妈你以前不是和美人叔叔一起睡的吗?“某蛋无比好奇,那个直直的看着他的怪叔叔真的是他的爸爸?

明显感觉到身后男人冰冷危险的气息,秋凉黑脸,这小鬼要给自己栽赃陷害啊,她什么时候和夏欣荣一起睡过?她支起上半身起来,想要起身穿衣服,奈何现在光着身子,当着小孩子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下床去衣橱拿衣服。

”蛋蛋,你先出去下好不好,妈妈要穿衣服,一会出去找你好不好?“秋凉温声细语,耐心的等着小屁孩赶紧出去,只不过好像没什么用,身后的男人总算是在刚才巨大的冲击之下清醒过来,盯着眼前的某只蛋颤声问她:”为什么我的儿子叫蛋?“

”额,不好听吗?多可爱!“秋凉不以为然,拽过被子披在身上,光着脚丫下了床!

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好,秋凉又拿了套深灰色的休闲装,回身递给霍歌的时候,发现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某蛋蛋伸着肉呼呼的小手冲着霍歌的鼻子点啊点,”羞羞羞……。你光屁股!“

霍歌的脸色……。怎么说呢,白中带红,红中带黑,黑中又泛着绿,总之很难看,可又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这种复杂的表情随着某只蛋蛋的小手钻进被窝摸上他的男性象征时而变得更加…。复杂…。

”蛋蛋!“霍歌嘴角抽搐着把他的小手拿开,坐起来拿过秋凉递给他的衣服迅速的往身上套,”夏秋凉,看看你怎么教的儿子!“

”怎么了?秋凉强忍住笑,捂着嘴巴好奇的问,“我们蛋蛋抓疼你了?”

霍歌穿好衣服,将床上的小人抱起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眉毛弯弯的像她,鼻梁挺直像他,小嘴巴……。粉红粉红的也像她,眼睛…狭长,眼尾上挑,嗯这像他。

呵呵,真好,长的既像他又像她,还长的那么可爱,真可爱。

“唔唔…。放开!”小屁孩在他怀里乱扑腾,“妈妈,这叔叔欺负我!他拧我!”

“霍老七你干嘛啊?你干嘛拧我蛋蛋的脸啊!”秋凉将孩子从他怀里夺过来,瞪他一眼,“看,都有红印子了!”

霍歌有些手足无措,傻笑,“真软,又嫩又滑,比你的皮肤还好呢!”

“傻样!没个轻重!”秋凉白她一眼,心里却涌上浓浓的甜蜜,“让我再抱抱!”霍歌过去戳着某蛋蛋肉呼呼的小屁股,又是一阵傻笑,“真可爱!”

“美人叔叔!”蛋蛋一声大喊打破了沉浸在两人间的甜蜜气氛,秋凉转身,只见夏欣荣站在客厅沙发的边角处,定定的望着他们,眼里没有情绪,脸色却是一片苍白。良久,他才扯出一抹笑,很勉强,带着苦涩。

“秋,你带蛋蛋出去玩一会,我有些话要对欣荣讲!”霍歌笑笑,亲了亲蛋蛋的脸。

秋凉迟疑了下,还是抱着蛋蛋走了出去,“欣荣哥……。”

真的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没事,你出去,带蛋蛋去玩一会!”

“美人叔叔…。”蛋蛋很缠他,挣扎着要下去找他,夏欣荣摸摸他的头,“蛋蛋要乖哦,一会叔叔去找你!”

霍歌挑眉,从秋凉身后一起抱住他们,蹭了蹭蛋蛋的小脸蛋,“蛋蛋想不想看熊猫,想不想做飞机?”

“嗯想想!”蛋蛋猛点头,眼睛瞬时晶亮无比。

“好啦,不要这么惯着他!”秋凉不再耽搁,看了他们一眼,抱着蛋蛋走了出去。

“你果真没有死!”夏欣荣看着他,掏出烟盒,点燃了一只烟。

“让你失望了!”霍歌笑笑,并不见生气,只是夺过他的烟盒,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呵呵…。”夏欣荣扯了扯嘴角,走到客厅的窗台边,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大束大束照射进来,耀眼刺目,他不禁微微眯了眯眼。

“其实在路队他们说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时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只是我心里还是存有希望,如果你死了,我和小秋这一世还会有点希望!”夏欣荣自嘲一笑,“是不是觉的我很卑鄙?”

“没有,如果换做是我,说不定不会等到你被别人杀死,我自己就把你干掉了!”霍歌抿唇,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大口烟圈,眼神执着带着狠戾,“我看上的女人,跑不掉的!”

夏欣荣冷笑,“真不知道小秋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变态!”

霍歌瞥他一眼,讥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欣荣扔掉快要燃到手指头的烟头,冷声问他:“说说看,既然没死,为什么三年了才出现?你知道小秋这三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她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幻觉,她夜里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她被送进医院强行治疗,她得了抑郁症!”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双眼赤红,一拳打了过去。

霍歌身子歪了下,生生挨了他这一圈,脸上立马青紫一片,高高的肿起来,嘴角也流了血,“她得了抑郁症?”

他深吸一口气,黑沉沉的眼眸哀恸至极,“抑郁症……”

“说说看啊,这些年你死哪去了?”夏欣荣逼近他,怒吼。

霍歌苦笑,“一年的时间昏迷不醒,一年的时间养伤,一年的时间……。”他顿了顿,“逃离那里!”

夏欣荣注意到他的用词,“逃离?”

“三年前我是被北堂野寺身边的小树救走的,虽然命是捡回来了,可是却是重伤昏迷,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一年才出来,醒了以后又养了一年的伤,终于等到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却遇到……。”

“却遇到了北堂家族的千金小姐,看上你了是吗?”夏欣荣接过他的话茬,极度鄙夷与不屑。

“你怎么会知道?”

“还真是?”夏欣荣无语,恨不得把眼前这张男人的脸给撕烂了,“我就这么一猜,还真是了!霍老七你他妈干脆毁容得了,就那么骚啊?是个女人就勾引啊,你个二逼!”

“你个傻逼!”

“……。”

“……。”

“妈妈说,可以打架,但是不能骂人,太不道德!”门外露出一张小圆脸,探着头往里瞧,“妈妈说,我还小,你们会带坏我!”他撇了撇小嘴,把头缩回去,一会又探进来,“妈妈说,你俩都是二逼!”

霍歌瞪着一溜烟跑开的小屁孩,咬牙,“夏秋凉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岂止!她还家暴呢!”夏欣荣冷笑,“霍老七,如果你们带不好孩子趁早说,我来带!”

“他是我的种,轮的到你?”霍歌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似笑非笑,“难道你生不出来?老二不行了?”

夏欣荣嘴角抽了抽,“霍老七啊,这么大的火你的命根子早不在了吧?”

“它很好,昨天晚上还重现英姿了呢!”霍歌低笑,揉着额角觑他一眼,“一整晚……。”

夏欣荣的脸一寸寸白了下去,笑意僵在脸上。

霍歌也收了笑,冷冷看他一眼大步往外走去,“借你车一用,带老婆孩子去转一圈!”

“霍老七!”夏欣荣叫住他,沉寂无波的眼眸泛起一抹冷意,“不要给我机会,否则我死也不会放手!”

“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加快了步子,院子里,他的妻子与孩子正站在老槐树下,灿烂的阳光穿透密密的枝桠洒在他们身上,他听见孩子稚气的问着那个一脸幸福微笑着的女人。

“妈妈,那个怪蜀黍真的是我的爸爸?”

“唔,是蛋蛋的爸爸!”

“可是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

“额…。他以前…。”

“妈妈,你怎么证明他是我的爸爸?”

“天哪天哪,你是三岁的小孩子吗?”秋凉拍了下他的小脑袋,“不是你爸爸能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吗?”

“可以和妈妈光屁股睡在一张床上的人就是爸爸吗?”某蛋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问。

“额……。”臭小孩,这这问题要让我怎么回答?

一声低低的闷笑,一双坚实的手臂将地上的小孩抱进怀里,霍歌捏着他的小鼻子,柔声道:“让爸爸告诉蛋蛋吧,爸爸啊不仅可以和妈妈一起睡,还可以这样——”他倾身过去吻上秋凉的唇,“这是只有爸爸妈妈之间才可以做的事哦!”

“羞羞哦!”蛋蛋捂住眼睛,大声叫喊着,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从肉呼呼的指缝里偷看,秋凉推开他,没好气道:“你干嘛?”

霍歌继续道:“还可以给蛋蛋生一个小妹妹哦!”

“妹妹?”霍蛋蛋高兴的拍手大叫,“好啊好啊,爸爸你快去啊!”

“嗯?干什么?”

“去和妈妈生妹妹啊!”

“……”

霍蛋蛋一日生活小剧场:

早上7:0,秋凉准时起床,此时,霍蛋蛋小盆友正撅着小屁股好梦正酣,等秋凉洗漱完毕吃完饭要走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趴在床上像个豆虫一样扭来扭去,看见秋凉拿着手套和口罩,便从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问:“妈妈你去上班呀?”秋凉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说,“是呀”,他又睁着大眼睛问:“给我买枪不?”秋凉说:买呀买呀,他嘻嘻一笑,挥挥手不带一片儿云彩说:“拜拜,再见!”中午下班回家,霍蛋蛋又说:“妈妈你回来啦?”然后拉过一边的小板凳说,坐吧坐吧,吃饭吧,一会又爬到秋凉身上搂住她的脖子操着他那似是而非的普通话说:妈妈,俺爱你!饭后,他又拉着秋凉的手,说:“妈妈,看海绵宝宝!”秋凉只好拿着遥控器满电视的找少儿频道,看哪个台在播,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家伙又说:“妈妈,看嘟嘟侠!”其实是猪猪侠,这孩子发音不准,于是秋凉又找猪猪侠,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开始正儿八经的看起来,看的呵呵直笑,一会又抡起两个小拳头学着猪猪侠的样子大喊:“超——级——棒——棒——糖!”这已经成为了这孩子打人之前的口号。猪猪侠播完了,电视台开始播熊出没,里面有一个大眼睛大鼻子的猎人,叫光头强,这孩子怕一切大眼睛的事物,一开始连汤姆猫也怕,一看见光头强出来他赶紧捂住眼睛,大叫:“怕,我怕,呜呜……”一会又叫:“俺怕俺怕……”拜隔壁家张奶奶所赐,蛋蛋说一口地道的古镇话,嘴里说着怕,他已经挣脱秋凉跑出去,秋凉赶紧跟出去看,他已经蹲在地上看蚂蚁……他还会煞有其事的给他夏欣荣打电话,拿着手机捂在耳朵上扯着嗓子喊:“喂……。喂……!”“你……。在家吗?”“你干么哩?”孩子古镇话说的太过标准再加上又有点口齿不清,作为地道L市人的夏欣荣已经听不大懂人家说的是什么,只好尴尬回应:“蛋蛋你中午吃的什么呀?”蛋蛋说:“吃豆豆……。”他接着问:“又吃豆豆,怎么天天吃豆豆呀?”我只好在一边解释:“他只会说这个……”他无语,我也无语,谁知道下一刻孩子已经在念:“吃豆豆,长肉肉,不吃豆豆,真瘦瘦!”秋凉恍然,原来人家在说的是这首儿歌……晚上,小家伙要熬到11点多才睡,秋凉已经昏昏欲睡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还凑到我的脸上无比好奇的问:“妈妈,妈妈,你死啦?你是不是死啦?”秋凉简直要抓狂了,她说我没死,我只是睡了,他还是非常执着的问:“妈妈,你死啦?”秋凉无语,她发誓,以后再不让他看见枪战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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